雷霆當中夾雜子母雷,這是杜宇昨晚練習這招雷霆的時候想到的,但他沒想到,這還真的很有奇效。
就像這子母雷,一道天雷當中隱藏着另一道天雷,尋常人根本想不到會有這樣的情況。所以,縱然人們能夠猜到杜宇會在雷霆當中隱藏雷法,但誰也想不到,杜宇隱藏的不止一道雷法,竟然有三道雷擊。縱然歡喜尊者猜到了前面兩道,但他做夢也想不到這第三道,自然便吃了個大虧。
前面兩道雷擊,纔是真正的雷擊,也就是兩道子母雷。而第三道,纔是真正的雷霆,是執劍長老傳授的這招劍訣。
雷霆的威力,比起子母雷的威力自然是強得多。所以,不僅將歡喜尊者的術法屏障直接崩碎,還將歡喜尊者擊成重傷。
遠處玉面狐和紫山真君手腳都在顫抖,看着歡喜尊者倒在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了,兩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逃離這個地方。毫無疑問,杜宇既然敢殺歡喜尊者,那肯定就不會放過他們兩個的。
兩人轉身就跑,但是,剛走沒幾步,背後便有一道凌厲的殺氣衝了過來。
“站住!”杜宇冷喝一聲,兩人非常聽話地站住了。因爲,他們能夠感受到,那道殺氣正鎖定着他們兩個。若是他們兩個繼續往前,這道殺氣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殺過來。而歡喜尊者都在杜宇的手底下吃了大虧,他們兩人可不敢自信能夠接住杜宇的攻擊!
“滾回來!”杜宇再次冷喝一聲,兩人稍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乖乖轉身走了回去。在兩人後面不遠處,聖劍正飄在空中,殺氣騰騰,剛纔的殺氣,正是來自聖劍。而這一招,便是執劍長老三招劍訣當中的殺氣訣!
這一招劈開歡喜尊者術法防禦的情況,兩人的親眼所見。連歡喜尊者都抵擋不了這一擊,他們兩人更是不用多想。若是這聖劍劈下來,兩人必死無疑。所以,現在兩人格外的老實!
杜宇根本看都沒有看這兩人一眼,他慢慢走到了歡喜尊者身邊,彎腰看着歡喜尊者,平靜地道:“看來,你是殺不了我了!”
歡喜尊者傳了口粗氣,咬牙道:“姓仇的,算你厲害。我技不如人,我認栽。今日的事,你想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杜宇淡笑搖頭:“這個時候了,你還問我怎麼處理?你覺得我會怎麼處理?你剛纔上來,口口聲聲都嚷嚷着要殺了我。現在你敗了,你問我怎麼處理?你覺得我會讓你活着嗎?”
歡喜尊者面色一變,他瞪眼看着杜宇,沉聲道:“仇復,你想殺我?哼,別怪我沒提醒你,我是靈異部門的客卿長老,這次歐亞大戰靈異部門的出戰名單上就有我,而且我能穩勝一場。你殺了我,便會毀了靈異部門在這次歐亞大戰當中的所有準備。你殺了我,就是在毀掉靈異部門的部署,你知道這是什麼結果嗎?”
“毀了靈異部門的部署……”杜宇站直身體,面色好像有些猶豫。
歡喜尊者頓時大喜,只要杜宇感到害怕,那他這條命就保住了。
“所以,我勸你……”歡喜尊者立馬開口,想要再嚇唬嚇唬杜宇。
他剛說了這幾個字,杜宇突然一伸手,孤月刀正刺進了歡喜尊者的胸口,讓他後面的話頓時說不出來了。
“你……你……”歡喜尊者瞪大了眼睛,顫巍巍地看着杜宇,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他明明都把靈異部門擡出來了,爲何杜宇還敢殺了他呢?
“那又如何?”杜宇又慢慢說出了四個字,加上之前的那半句,就是毀了靈異部門的部署,那又如何?
若是杜宇將這話一起說出來,歡喜尊者絕對不敢有絲毫的僥倖。結果,杜宇半句半句說出來,直讓歡喜尊者空歡喜一場。
杜宇慢慢抽出孤月刀,歡喜尊者胸口鮮血涌出,迅速將他的衣服染紅了。歡喜尊者癱軟在地,驚恐而又不甘地看着杜宇,卻是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因爲,杜宇的孤月刀,是直接刺進他的心臟了!
旁邊玉面狐和紫山真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兩人怎麼能夠想得到,杜宇竟然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這可是歡喜尊者,邪派的一流術士,靈異部門的客卿長老,歐亞大戰的關鍵人物啊,杜宇竟然直接殺了他?這杜宇,也未免太瘋狂了吧?
不過,這一下,玉面狐和紫山真君就更加老實了,兩人垂着頭,根本都不敢與杜宇對視。畢竟,連歡喜尊者這樣的人物,杜宇說殺就殺了,更何況他們兩個呢?兩人現在都是儘可能地低着頭,只怕杜宇一個不開心,把他們兩人也剁了。
杜宇彷彿沒有注意到這兩人似的,他彎腰在歡喜尊者身上,慢慢地將孤月刀上面的血跡擦拭乾淨。收拾好一切,杜宇方纔站起身,看着玉面狐和紫山真君。
“你們兩個……”杜宇輕輕說了四個字,兩人就全身哆嗦起來。
“南北君主,我……我只是路過,我跟他們沒有一點關係,沒有一點關係……”玉面狐連忙顫聲道:“南北君主,咱們兩個也是第一次見面,你我無怨無仇,我……我沒有一點冒犯您的意思啊……”
紫山真君也是嚇得腿肚子哆嗦,顫聲道:“仇先生,我……我之前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我……我給您道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放了我吧,我……我……我以後再也不敢對您有半點不敬了……”
紫山真君向來自負,加上在靈異部門當中的身份,能被他放在眼裡的人可沒有幾個,更別說這樣向人求饒了。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這樣放下身段和姿態,因爲他不這樣做,那他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歡喜尊者的死,已經讓他徹底慫了。
“我仇復對敵人,向來講究一個原則。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必然斬草除根!”杜宇看着兩人,眼神平靜,兩人卻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