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楚老七朗聲道:“我在說事實,這的確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但是,如果我爲了包庇自己的家人而隱瞞不報,那隻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我也是權衡利弊,爲了保護靈異部門,也爲了保護月兒,不讓她再犯下更大的錯誤,纔出來做這個證明的!”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這件事,其他任何一個人出來證明,都沒有楚老七出來做證明的分量大。畢竟,楚老七是楚家的人,是楚冰月的親叔叔,與楚冰月關係很近的。他說出來的話,怎麼可能是誣陷楚冰月的話呢?
楚冰月目瞪口呆地看着楚老七,她做夢也想不到,這個曾經被她極其敬重的七叔,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如果楚冰月真的做了這件事,那她無話可說。但是,她明明沒有做這件事,而楚老七卻站出來誣陷她,這才讓她最是難以接受了。家族的親人,就是這樣對她的嗎?
現場衆人悄悄議論紛紛,看楚冰月的眼神已經再次變了。而另一邊,五行長老也是面色愕然。尤其火長老,他對這樣的事情,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畢竟,杜宇是執劍長老收的徒弟,而他對楚冰月又比較瞭解,他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兩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楚老七,你剛纔說你有證據,那證據何在?”火長老沉聲問道。
吳俊平幾人齊齊看着楚老七,反倒是杜宇根本都沒有再看楚老七一眼了。他知道,楚老七既然能被人找出來做這個證明,那背後指使的人,肯定已經安排好一切了。這些所謂的證據,其實都不重要了,畢竟,證據是可以作假的。
“當然有!”楚老七拿出了一些信件,說是楚冰月與杜宇勾結的證據。
楚冰月滿臉愕然,她從來沒有寫過這些信件。但是,她卻又不得不承認,信件上面的字跡,的確是她的。這一下,這些證據算是徹底證實了。
五行長老面面相覷,事情到了這樣一個地步,實在是他們想都沒有想過的。原本以爲杜宇楚冰月他們受了多大的委屈,但是現在看來,怎麼好像是他們在賊喊抓賊呢?
“各位長老,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非常明顯了。”李長老站起身,看着五行長老:“這幾個人誣陷我和武涵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但是,他們殺了歡喜尊者,殺了那麼多部門成員,甚至想要搶奪判官筆,這些事情,恐怕就不是我願意原諒就能夠解決的吧?”
五行長老緩緩點頭,木長老深吸一口氣,看着坐在旁邊面容始終平靜的杜宇,問道:“仇先生,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
衆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杜宇的身上,杜宇依然表情平靜。他拿起旁邊的杯子,慢悠悠地喝了一杯,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似的。
“姓仇的,你現在還有臉坐在這裡!”李武涵大喝道:“你跟楚冰月這個賤人勾結,帶着第七組的人,搶奪判官筆也就算了。你們殺了部門這麼多人,這件事,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李武涵大吼着,帶着身邊衆人便衝了上去,將杜宇幾人圍在了中間,氣勢洶洶地便要出手。
說實話,這也是現場這麼多人在這裡,李武涵纔敢如此叫囂。如果沒有這些人的話,他可不敢在杜宇面前說這樣的話。畢竟,杜宇可是連歡喜尊者都敢殺的人啊!
這一次,杜宇終於放下了茶杯。他慢慢站起身,李武涵等人不由自主地退了一些,這些人對杜宇可是非常的畏懼。
“血債血償?”杜宇淡笑看着李武涵,道:“看你的樣子,你是準備親自跟我打一場了?”
李武涵頓時語結,杜宇連歡喜尊者都能殺,他敢跟杜宇打嗎?
李長老適時地站了出來,冷聲道:“南北君,事到如今,你還想在這裡耍蠻橫嗎?你的實力的確很強,連歡喜尊者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那又如何?這裡是靈異部門律法堂,靈異部門是有靈異部門規矩的。你敢在律法堂蠻橫無理,哼,這便是在侮辱執劍長老和五行長老!”
這李長老說話也非常有技巧,一句話便把杜宇的事情牽扯到了執劍長老和五行長老的身上。這麼一來,如果五行長老不出手攔住杜宇的話,那律法堂也將沒有顏面了啊。以後傳出去,只會讓人覺得律法堂包庇杜宇,這可是律法堂不想見到的事情。
五行長老面色稍微有些尷尬,到了這個時候,他們要是再不處理,可就真的不適合了。
“仇先生,這裡是律法堂,希望你能夠按照律法堂的規矩做事!”金長老沉聲喝道。
“呵呵……”杜宇淡笑:“我當然會按照律法堂的規矩做事,不過,這律法堂的規矩,難道只管我這個閒雲野鶴,就不管靈異部門的成員嗎?事情還沒有徹底確定,這李武涵就帶人圍着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律法堂做事,還得李武涵幫忙嗎?律法堂裁決事情,還得李長老插手嗎?”
這話讓李長老面色頓時一寒,說實話,李武涵帶着人在這裡圍着杜宇,的確是違反了律法堂的規矩。杜宇要是從這件事上來擠兌他們,那他們還真的無話可說。
五行長老也有些惱怒,這李武涵實在太不像話。這裡是律法堂,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在這裡大呼小叫了!
“武涵,還不快點退下!”李長老沉聲喝道,他不能等到五行長老開口,那就丟人了。
李武涵自己也覺得不對,連忙帶着衆人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剛纔的事情,年輕人性格衝動,做事有些不對,我在這裡向各位說聲抱歉。”李長老朝五行長老拱了拱手,道:“不過,今日既然是這南北君出面告我的狀,那我配合律法堂審理這件事情,並沒有任何毛病吧?而且,這件事關係到我自己,我找來證人幫我證明,這也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