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陳家!
靈氣復甦之前,陳家只是秦海省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
可自從攀上了天璃國的周元,周護法,便一躍晉升爲頂尖家族,翻雲覆雨,成爲周元在秦海省的代言人。
短短時間,在周元的幫助下,陳家勢力不斷擴張,儼然有了十幾位通天境,甚至陳家那位老爺子邁入了通天境巔峰!
投桃報李,陳家自然要替周元辦事,逼迫慕容若惜等人交出龍皇遺物。
這種羣敵環繞的局面,如果那些曾對葉凌天效忠的強者願意出手相助,那還能支撐一段時間。
可葉凌天久未現身,加上天地大變,強者迭出,大家早已樹倒猢猻散了。
只能靠慕容若惜自己苦苦支撐。
“凌天,你在哪?”
她擡起皓首,望着遠處的景緻,心中有些悲苦。
“慕容姐姐,不好了,陳家帶人上門了!”
正在慕容若惜思緒飄蕩之際,鳳靈推開了房門,氣喘吁吁道。
“什麼?”
慕容若惜心頭一沉,她很清楚,陳家屢次逼迫未果,耐心幾乎耗盡了。
這一次登門,多半是要圖窮匕見,不見兔子不撒鷹了。
“帶我去見他們!”
慕容若惜吩咐道。
很快,蘇家大堂,慕容若惜見到了陳家一行人。
爲首的,是一位年紀不大,至多三十來歲的青年人。
他年紀雖輕,可渾身上下所散發的氣焰卻極其不弱,至少達到了通天境三階。
此人,就是陳家家主之子,陳德容。
而他身後,也跟着足有十幾個人,每一位都是通天境的修爲,最強的一人,甚至達到了通天境五階。
這個陣容,在秦海省可以橫着走了。
“慕容若惜,我陳家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你如果還不將龍皇遺物交出來,別怪我們殺人了!”
“到時候遭殃的可不光是你,還有葉凌天的父母親人,全部都得死!”
陳德容冷冷開口威脅道。
慕容若惜面色微變:“你敢!”
就是因爲怕仇家追殺,慕容若惜纔會讓葉雲海,溫嫺靜等人不要呆在秦海省。
畢竟當初葉凌天橫掃全球,霸氣無雙,仇家不少。
爲了她們的安危,魂魔,溫天龍這兩位通天境她也沒留在身邊,直接讓兩人去保護葉凌天父母。
陳德容一開口就用葉凌天父母做威脅,很明顯是摸準了慕容若惜的軟肋。
“我當然敢!”
陳德容得意大笑:“葉凌天已經死了,你們現在負隅頑抗還有什麼意義?”
“說實話,若惜,像你這樣的美人,我可捨不得對付你,但周護法的旨意,我卻不得不遵守。”
說着,他望向慕容若惜的眼神中多了一抹色慾:“要不然你就別提葉凌天守活寡了,乾脆改嫁給我如何?”
“我會讓你好好享受女人的快樂!”
“你找死!”
慕容若惜大怒:“凌天可沒死,只是暫時不見蹤影罷了。”
“你敢對我說這種話,在他心中已經是死罪了,你就不怕他回來殺你全家嗎?”
儘管葉凌天一直未曾出現,天下人都認爲葉凌天已死,但慕容若惜卻明白,一代龍皇絕不會輕易隕落。
她堅信,葉凌天還在人間,一定會出現的!
“怕!”
“我當然怕!葉凌天橫壓全球的時候,無數古老家族跪在他面前瑟瑟發抖。”
“這樣一位絕世兇人,我如何不懼?”
陳德容繼續開口:“可他已經死了,死人再厲害,也沒辦法尋我麻煩!”
葉凌天的人背叛的背叛,被殺的被殺,原本以鐵腕手段打造出來的龐大帝國,已然分崩離析。
如果葉凌天真的活着,早就站出來了。
這麼久沒動靜,除了他這幾個矢志不渝的女人,也沒人會認爲他還在世了。
........
就在陳德容帶人在蘇家攪風攪雨的同一時間。
荒界廢墟處,有一羣修行者正在淘金。
儘管荒界因爲洪荒內核出現,導致與地球開始融合,形成了新的世界,但仍有一些廢墟,是未曾經過融合的。
這些地方,被人們傳言擁有極大秘密,甚至能在其中尋到造化。
北極這處荒界廢墟,更被傳言是荒神宮曾經的遺址,更是引來無數人絡繹不絕的尋寶。
“唉,我們來晚了!”
“價值不菲的寶貝多半早就被那些淘金者搜刮走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
此刻,廢墟上有兩個修行者互相發着牢騷。
這兩人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修爲處在神境階段。
在現在的地球上,這些年輕人處於最底層。
“有的挖就不錯了,什麼晚不晚的!”
另一人訓斥道:“我們實力低微,自然分不到太多好處的,能弄些殘羹剩飯就很不錯了。”
“仔細找找,沒準就能發現前人沒有尋到的寶貝造化呢!”
說着,他用雙手將廢墟瓦礫翻開,繼續認真尋找着。
就在兩人心無旁騖淘金之時,他們後方,忽然傳出驚天巨響。
“轟隆隆!”
可怕的動靜讓兩人立刻回頭。
隨後,他們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廢墟深處,無數殘垣斷壁漂浮在虛空之上,深不見底的黑淵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要上來了。
“鬼呀!”
其中一個年紀較小的被嚇了一跳。
而年紀大些的青年,卻鎮定些,連忙拍着同伴:“好像不是鬼,好像是個人,你快看!”
他們的目光落在廢墟之上,一個二十來歲,外貌清秀的少年,從深淵裡爬了出來。
“他是什麼人?”
“莫非也是淘金的,不小心掉下去了?”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敢上前。
“這是何處?”
終於,神秘少年率先開口。
“這裡是北極的荒界廢墟呀。”
兩人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荒界廢墟,北極?
神秘少年眉頭微蹙,淡淡道:“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呀!”
“你們詳細給我說一說。”
寸頭青年見少年這般盛氣凌人的模樣,心中有些慍怒,正想說憑什麼和你廢話。
便在此刻,他望着神秘少年身上那股難以言喻,讓人心頭顫慄的氣質,不禁住了嘴。
兩人一五一十,將半年來所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