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晨猛的起身,衝到霍軍面前,發現他的胸前起起伏伏,雖然極爲微弱,好在他們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
這是當前最好的消息了。
“這裡比較安靜,就讓他在這裡休息吧。”
現在一切等待都變得有意義。
兩人剛打開門,就看到了門外焦急等待的李天水。
“他還活着。”
白法王點了點頭。
李天水喜上眉梢,懸起來的心終於放下了。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走到霍軍身邊。
“他……”
李天水的笑容戛然而止。
霍軍的傷依舊那麼重,就連外傷都沒有絲毫的好轉。
“相信他。”
白法王也很奇怪,她各種上好的藥材都用過了。雖說不能生白骨,治療普通的外傷綽綽有餘。
霍軍的傷口卻沒有絲毫的好轉。
最爲令她疑惑的是,這些藥力明明都已經被霍軍吸收了。
就像他們的真氣一樣,傳入霍軍體內,就像進入了無盡深淵,沒有絲毫的反應。他們也不敢一直向霍軍體內輸入真氣,擔心他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
殊不知,兩人的真氣一絲都沒有被霍軍吸收。
全部被凝魂丹所吸了去。
催化凝魂丹需要巨大的能量。
足足積攢了半個月,才勉強能夠催動凝魂丹。
“師父,您休息一下,我來照顧他。”
李天水對兩人說道。
兩人相視一眼,均是點了點頭。
有李天水一個女孩子照顧霍軍,倒是不錯的選擇。
李天水小心的替霍軍擦拭着臉頰,透過衣衫,看着霍軍胸前道道傷口,李天水眼裡滿滿的心疼。
一股金色氣流流淌在霍軍的體內,像是金色的血液一般,最後匯聚在心臟處,不斷的給心臟提供着動力。
心臟的跳動給這具身體重新提供了活力。
“父親,父親……”
躺在木牀上的霍軍瞳孔放大,乍然坐起來,不顧身上的疼痛掙扎着。一心想向門外走去。
“不要這麼激動。”
李天水緊緊的抱着霍軍不肯鬆手。
“霍軍?霍軍?”
李天水察覺霍軍突然沒了動靜,試探性的叫道。
只見霍軍又閉上了雙眼,倒在了李天水的懷中。
李天水小心翼翼的將霍軍放在牀上,擦拭了一下本就沒有汗珠的額頭,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坐在木牀邊守着霍軍。
提防他又貿然起身,給自己造成更大的傷害。
第二天一早,李天水便發現霍軍睜開了雙眼,安靜的躺在牀上。第一時間通知門外的人告訴白法王和霍晨。
“傷口疼嗎?”
“感覺怎麼樣?”
李天水關切的問道,卻沒有得到霍軍的任何迴應。
她在霍軍眼前揮了揮手,霍軍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怎麼會這樣?”
李天水疑惑的撓了撓頭。
此時白法王和霍晨也趕來了,經過一晚的休息,兩人的臉色恢復如常,不知道是因爲休息的緣故還是聽到了霍軍醒來的消息,精神抖擻。
“他醒來就是這個樣子,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眼神渙散,精神萎靡,呆若木雞,毫無精力,身體虛弱,現在就算是一個普通人,都能輕易的結束了霍軍的性命。
“應該是由於父親被抓走和丹田破裂,讓他一時接受不了,所以纔會出現這種失心瘋。”
白法王三人嘀咕着。
躺在牀上的霍軍坐了起來,轉身,下牀,起立,向門外走去,身上的疼痛對他沒有造成絲毫的影響。
“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霍晨大跨一步,擋住了霍軍前行的道路。
霍軍沒有理會霍晨,饒過霍晨繼續向前走去。
看上去和行屍走肉一般,沒有絲毫的靈魂。
只要霍軍向前一步,霍晨便會擋他一次,霍軍又會繞道而行,直到最後,霍軍筋疲力盡,倒在了地上。
“看來他並不是沒有痛覺。”
到底是什麼樣的毅力,讓他能夠一聲不吭。
白法王自認自己做不到如此。
“他的丹田上的裂縫更加明顯了,體內沒有絲毫的真氣,恐怕……他以後再也無法修煉了。”
白法王話語中盡是惋惜。
她更爲擔心的是,以霍軍的驕傲,肯定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長此以往,對他本就不堪重負的身體不是什麼好事。
“不管如何,他一定是霍家的接班人,只要我活着一天,便不會讓任何人反對他。”
霍晨霸氣無比的說道。
丹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想不到有第二種結果了。
“現在的他身心俱傷,我們雙管齊下,三人輪番上陣,對他展開猛烈的心理攻勢,以最短的時間,讓他在失去父親和真氣的陰影下走出來。”
白法王給三人安排具體任務。
“真的能夠走出來嗎?”
李天水喃喃道。
她將發生在霍軍身上的事情安在自己身上,發現這兩件事情單獨一件事情,就足以壓垮她。
而且霍軍還失去了自己的弟弟。
“但願他能夠挺下來。”
這是心理的創傷,白法王也不敢保證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如果他能夠挺過來,心理便是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就算不依靠真氣,也能夠闖下一片天地。
“可一定不能讓我失望啊。”
“還有你的父親需要你去救呢。”
“霍家還需要你這個頂樑柱。”
霍晨在心裡想着。
“砰……”
“啪……”
“鐺……”
密室裡經常傳來這樣的聲音。
這是一場持久戰。
令三人頭疼的是,他們的車輪戰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反而讓三人節節敗退,十分狼狽。
“他這什麼都不肯吃,也不肯喝藥,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撐不了幾天。”
白法王略帶怒火的說道。
她可是放下自己的身段親自照顧霍軍。
這小傢伙還不領情,對自己冷眼旁觀不說,還打翻自己送來的湯藥。
霍晨試過直接將霍軍打暈過去,強行將藥喂他喝下去,結果不盡人意,也僅僅是治標不治本。他也不能每次都打暈霍軍。
到時候傷上加傷,本就全憑一口氣吊着,還讓他給打沒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就成了霍家的罪人。
追根尋源還在霍軍的心裡,他心裡不情願,誰也不能強迫他什麼。
“他的醫術造詣不低,對自己身體情況知道的比我們都清楚,想要騙他什麼,趁早斷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