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登說的羊,便是剛剛在蛇谷上被野狼咬死的羊,楚無鋒收了好幾頭進儲物袋之中。雖然他可以不吃,但他身邊的這羣人可沒法像他一樣不吃,本來他們也在物資中準備了不少的臘肉和乾糧,不過這些東西總歸還是不如新鮮的好吃。
剛好灰狼幹掉了無數岩羊,也省了楚無鋒去獵殺的功夫,便順手收了幾頭,此時正好派上用場了。
格桑很快便把碳爐給升起來了,她還刻意用了無煙碳,所以即使在洞裡頭燒炭倒也不覺得灰塵大,只是多了一股子的炭火味。
玩這種新玩意阿登不行,但宰羊他卻是一把好手,所以他很快便從外頭拎了一大塊血淋淋的羊腿肉進來。
楚無鋒見那羊腿還在滴血,眉頭頓時皺了一下,本想提醒阿登,血腥味會招野獸。
但隨即一想,宰都宰了,該散發出去的血腥味只怕也已經去不掉了,提醒也於事無補,想到這楚無鋒便也就沒再開口了。
“阿登叔,我的羊腰子呢?”格桑見阿登只拎了羊腿進來,頓時就不高興了。
阿登笑呵呵的把背在身後的另外一隻手晾了出來,只見手中拿着一顆血淋淋的羊腎道:
“少不了你的。”
“我就知道阿登叔疼我。”格桑一得了好處,笑得眼睛都彎了。
“我就是搞不明白了,你一個小小的丫頭吃這羊腰子幹啥?難不成你還要補腎嗎?”阿登把羊腰子放到了炭爐上,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我不補。”格桑指着楚無鋒,臉色微紅的笑道:“他補。”
“嘖嘖嘖,你這丫頭!”
阿登忍不住搖搖頭,但由於楚無鋒的身份實在太高,他沒敢明目張膽的吐槽,但偏偏他的性子又是忍不住話的,所以只能用小小的聲音吐槽了一句:“這死丫頭,還沒過門呢,就心疼起老公來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不過這話,雖然阿登吐槽的聲音極小,但還是被楚無鋒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無奈的感慨了一句,這情債似乎又在不知不覺中又多了一份。
他此番重生,原本只是想報了大仇破了心魔,之後便一心一意修煉爭取早日得道,可卻事與願違,這一路行來,他都不知沾染了多少情債,也不知道何時能還完。
“大家過來吃吧,這羊肉就得現烤現吃,要是涼了,味道可就差了。”格桑招呼着衆人道。
阿登和仁次自然不敢獨自先吃,紛紛過來請尊者過去用餐,楚無鋒便也不去想這些沒用的事了,跟着衆人一起去吃烤肉。
藏北的天氣常年冷如骨髓,所以凡是在這多住幾年的人個個都是老酒鬼,更何況是阿登和仁次這種大小在這環境下長大的藏民,更是老酒鬼一個。
“有肉怎麼能沒酒呢?”
仁次笑着從自己的腰帶上解下一個羊皮袋子,裡頭裝的正是藏北人自己釀製的青稞酒。
青稞酒原本度數就高,再加上仁次知道這次要去的地方是天氣更加惡劣的無人區,所以刻意準備了特製的高度青稞酒。
酒精度達到了六十度左右,一口喝下去就跟酒精在喉嚨裡燒似的。
所以即使是仁次這種老酒鬼,也不敢太大口喝,都是泯上一小口,慢慢嚥下去。這樣既能解酒癮,又能暖身。
藏民喝酒跟內地的人不同,內地人是一人拎個杯子,然後都滿上再幹杯。他們常年在外頭打獵,條件不允許這麼喝,所以一般都是傳酒袋。
就是一袋酒,衆人傳着喝。
一口烤羊肉,一口青稞酒,倒也是暢快無比,再加上這裡一圈人各各是酒中好手,倒也都喝得暢快無比,最終四人一共幹掉了半頭羊。
飯一吃完,仁次和阿登就已經喝得有些暈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