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民俗的影響,歐特伯留了和他父親、祖父一樣的山羊鬍須,這代表了傳承,代表了王室的血脈相連。
盧北川感興趣的是他如何施展出超自然力量的,這種力量和魔法相似,但又完全不同,屬於另外一類存在的神秘力量。
探索地球上神秘力量的存在,是盧北川給自己制定的一個小目標,存在即合理,修行一途可不光光只有華夏神州的修真。
其他存在的文明,文化如兩河流域,並不比神州的文明差多少。
他和魔法師交過手,雖然不清楚魔法巔峰時刻有多強,但就目前來看,魔法是沒落了,和神州的真元比起來,他們完全不是對手。
歐特伯對盧北川並沒有隱瞞,他的神秘力量來自真主。
這是他自己的說法,這種說法就好像盧北川說他的修行來自於盤古大神。
有些情景沒見過,並不代表不存在,就比如是仙界,盧北川若是向其他人描述仙界的情況,恐怕會被送到精神病院。
對於西方諸神,盧北川真的沒見過,但他在仙界卻和東方的諸神有過會面。或許西方諸神也是存在的,只是存在於不同的位面。
這種不同的位面,呈現出了不同的文明,而這些位面的始發地,或者說交界點都是地球。
地球相當於一個錯綜複雜的點位面。
這是盧北川的猜想,到底是不是這樣,他不想深究,這個問題過於複雜,還不是他現在所考慮的。
歐特伯學習的術法稱之爲巫術,這裡面還有一段奇遇,他是十幾年前,跟隨父親和利亞得國王扎菲爾決裂,隨後離開了利亞得王室。
扎菲爾是個霸權主義者,他不允許有這種威脅存在,便展開了對歐特伯父子等一行人的追殺。
雙方進行了大小几十次規模不等的戰鬥。
扎菲爾手中握有十萬大軍,根本不是歐特伯父子所能對抗的,只能南下,逃跑到了沙漠地帶。
不過扎菲爾並沒有放鬆對他們的追殺,安排隊伍、特工、殺手對他們展開二十四小時的掃滅行動。
歐特伯父子在一個名叫做大瓦屋的地方受到了阻擊,歐特伯父親死亡,他本人受傷,跑到了附近的一座土山,進入了山地。
軍隊在這裡未能找到他,歐特伯以爲自己撿了一條命,結果傷口感染細菌,發生了潰爛,他整個人高燒起來,眼看就要死了。
一個女人出現救了他,將他帶回了家中,這女人的父親是一名神秘的巫師,懂得醫術。運用醫術和巫術將歐特伯治好了。
歐特伯也是爲了躲避仇殺,便入贅到了這一家,跟隨老岳父學習巫術。
他很聰明,或者說有天賦。
他岳父知道的巫術全部交給了他,後來還引薦歐特伯和真主見面。
這真主就是附近有名的大巫師,術法高超,歐特伯在他身邊學習了五年。
後來他父親的部下找到了他,要求他回去主持大局,返回王室,打敗腐敗的扎菲爾,解放利亞得人民。
這期間,歐特伯的岳父死了,他的老婆給他生了三個兒子。
歐特伯心有牽掛,不肯去。
他的老婆覺得丈夫本來是個了不起的人,是她拖累了他,便威脅說,如果他不去,她就自殺。
歐特伯自然不希望看到危難之際幫助過他的妻子死亡,便出山了。
十年之前,歐特伯父子不是扎菲爾的對手,十年之後同樣更不是對手,不過歐特伯也不是以前的歐特伯了。
他有大巫師給他的法器,他能夠運用一些巫術。
靠着這些巫術,他偷襲了幾個城鎮,獲得了一些物資。
由於他會巫術,他是真主在世的傳聞很快就傳開了。
扎菲爾和他展開了正面的鬥爭,他通過一些手段,知道了歐特伯的實力,爲了打敗歐特伯,他從北歐請來了一些圓桌武士,還有一些神秘的魔法師。
歐特伯的巫術雖然厲害,但還沒有達到天下無敵的狀態,和對方十幾名魔法師比起來,他落敗了。
他也意識到,要想取得勝利是一件飛快困難的事,在利亞得他恐怕沒辦法一直呆下去了,他需要走出去,尋找一片新的國度,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等勢力足夠強大,在和扎菲爾魚死網破。
於是便一路從西方走到了東方盡頭。
對歐特伯來說,諾里克這裡便已經是東方盡頭了。
諾里克的極夜是他喜歡的,這裡的寒冷也是他喜歡的,他決定要在這裡幹一番事業,沒想到會遭受到這裡這幫垃圾的反抗。
歐特伯暴脾氣根本不能忍,立刻開幹。
如果今天沒有盧北川,這場雙方實力不平等的戰爭,勝利者一定是歐特伯,或許這一夜時間,他便能控制這個只有幾萬人的罪惡城市。
盧北川的出現,打亂了歐特伯的計劃步驟,也見識到了神秘的東方巫師力量。尤其是,當他看見盧北川那一雙眼睛,能變成幽藍色的時候,還能釋放出強大的力量拷問他的靈魂。
在那一刻,歐特伯心中有了一個全新的真實想法。
對前因後果瞭解了之後,如何處理歐特伯?一時間盧北川心中也拿不定,放他走?
等盧北川前腳離開,這傢伙後腳開始殺人,諾里克可沒人是他對手。
殺了他?
似乎,又有些不至於。
在盧北川還在猶豫的時候,歐特伯竟然跪了下來,“敬愛的真主,我願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還請給我一次機會。”
盧北川搖搖頭,“我不是你們那裡的真主,我們這裡不這麼稱呼。”
“好吧,敬愛的老師,給我一次洗心革面的機會,讓我拜你爲師,我願意永遠追隨你的腳步,甘願成爲你的僕人。”
拜師?
盧北川往後躲了一步,“你在諾里克的行爲就是一個暴徒,我豈能收你爲徒?這兩個都是我徒弟,我收了你,在地位上你和他們就是一樣的,他們會同意嗎?”
“我要追隨老師,永遠。”歐特伯說。
“師父,乾脆我收他當徒弟吧,你當他師爺。”
“胡鬧!”盧北川冷冷看了杜子琪一眼,這歐特伯很聰明,這時候作出這種姿態,至少能夠保住性命。
“收你爲徒不可能,收你爲僕還是可以的。”盧北川心中做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