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了這一招落後,悟淨搶的先機,再次施展破城一招,“師兄,你若就此,便是輸了。”
悟了眉頭一擰,當下眉心中間,小沙皮魚的圖案頓時顯露出來,下一瞬間,這道圖案增強了十幾倍,將悟了包裹在其中,形成了巨大的沙皮魚身形。
“譁!”
現場發出一陣譁然。
“實體幻化!”盧北川也有些驚愕。
但見化身成爲沙皮魚的悟了,不但靠着身軀抵擋住了這一招破城,龐大的身軀衝擊向悟淨,頓時將悟淨衝翻在地上,兩隻佈滿鱗片的爪子握緊,猶如雨點般暴擊在悟淨面容上。
啪啪啪。
不過短暫的半秒鐘,悟了卻打出了十幾拳。
悟淨縱然用真元阻擋,竟然如何都阻擋不住,帥氣逼人的面容,被打的鼻青臉腫,還有多處被爪子上的鱗片劃開的血口子。
而這些爪子上還富含有強大的毒素,幾乎是一瞬間,悟淨的臉便腫成了豬頭。
悟了後退五米,小沙皮魚頓時消失,恢復悟了本尊。
“唔唔唔,我的臉,我的臉……”悟淨激動的伸手撓抓,面部奇癢無比,輕輕一撓,便冒出了大量的血跡。
盧北川立刻跳上擂臺,拿出一枚解毒的樹龍丹放入他的嘴中,讓他服下。
悟淨面部的腫脹還在繼續,變的好像臉盆一樣,丹藥服用下去之後,這種持續的腫脹才消失了,旋即慢慢冷淡下來,最後開始縮小,恢復成原來模樣。
悟淨累的氣喘吁吁,大汗淋漓,面部的傷口滴滴答答留着鮮血,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驚恐。
盧北川也沒想到這毒素竟然如此強烈,也就是他出手快一些,慢幾秒鐘,悟淨這條小命恐怕就沒有了。
悟了顯然對小沙皮魚真身幻化的實力缺乏瞭解,當下跑了過來,“悟淨師弟,你感覺如何?”
悟淨這一刻還有些頭暈腦脹,不過剛纔那種抓狂般撕心裂肺感覺已經消失了,“還好。”
“師兄不對,重傷你了。”悟了客氣的道。
悟淨一愣,沒想到悟了竟然會道歉,這還是那個眼高過頂的人嗎?
“不怪師兄,都是我主動挑戰師兄在先。”悟淨也客氣的回答。
盧北川道:“悟了,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小沙皮魚真身幻化之後,恐怕招式不止這些吧?”
“嗯,還有一些,不過我不敢在貿然使用了。”悟了連忙說。
“師兄靈根高深,師弟輸了。”悟淨站了起來,主動承認錯誤。
盧北川道:“知錯就好,趕快養傷,不要耽擱去崑崙域,無虛觀還要靠你們爭光添彩呢。”
“啊?北川師叔……你是說,也同意我去?”悟淨有些激動,他輸給悟了,還被毒素弄傷,他以爲自己可能此次就去不成了。
“好好休養去吧。”盧北川道。
“是師叔。”悟淨點頭說。
悟了伸手過去將悟淨攙扶住,悟淨稍稍有些不適應,最後還是抓住了悟了的手臂,兩人一起下臺去了。
其他有幾名弟子此刻上臺演練,不過精彩度自然比不上悟了和悟淨。
盧北川依舊耐心看完,並且一一給出評價,不過卻沒有在拿出混元丹來。
混元丹有很大的好處,但也有弊端,這些弊端已經顯露了出來,容易令修真者感覺浮躁,修行一途,最要不得的就是浮躁了。
無虛觀的這些弟子們的演練全部看完之後,盧北川心中也有了底,這些弟子實力良莠不齊。
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四個人,悟禪,悟了,悟淨,悟心。
此次前往崑崙域這四人需要帶上,還需要再加一個人,加誰好呢?
他一邊思考者,一邊返回自己的禽舍,道路上,看見悟空坐在一處松樹下拿着木劍比劃。
悟空今年不過八歲,還是個愛玩的孩子,不過他比劃的木劍,卻是正統的青雲劍訣,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盧北川笑着走了過去。
“呀,北川師叔。”悟空扭過頭看,連忙下跪。
“起來。”
悟空爬起來,笑眯眯的瞅着他,陽光照耀在他胖乎乎的面容上,看上去呆萌呆萌的。
“你練的是什麼呀?”盧北川問。
悟空道:“這是青雲劍訣。”
“青陽師兄教你的?”
“不是,師父沒教過我,都是我看師兄弟們練習,自己學。”
“嗯?你感受到了真元了?”盧北川有些吃驚,距離近了他才發現這一點,在悟空身上,有細微的真元波動,顯示他已經是煉氣境的初期。
“上個月感悟出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弄的,反正就是練着練着就有了。”悟空摸着鼻子,有些得意,又有些害羞。
“哈哈哈。”盧北川笑了起來,“你願意出一趟遠門嗎?”
悟空聰明的很,頓時就明白,盧北川說的遠門恐怕就是崑崙域了,“我願意,我願意。”
他雖然小,但卻很聰明,從小聽師父和師兄們說崑崙域長短,他自然非常樂意。
“好,回去收拾一下,明日一早,隨我啓程。”盧北川說。
“是,師叔,謝謝師叔。”悟空說着跪了下來,爬起來朝寢室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雄寶殿。
上百名大小老道全部到齊。
盧北川站在衆人之前,“今日我便要動身前往崑崙域,我點到名字的弟子,隨我前往。悟禪,悟淨,悟了,悟心。”
四人心中早就有了計量,從人羣中站了出來。
“還有一個,悟空。”盧北川道。
小悟空在最外面,平常這種場合他都進來不,只負責看大門,這一刻扛着小包袱在外面招手,“師叔,這,這呢。”
衆人回頭,往往沒想到悟空也被師叔挑選去了。
有人遺憾有人無奈。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青陽師兄恐怕也不會回來,悟葉老師侄。”盧北川喊了一聲。
白頭髮白鬍子的老道士悟葉站了出來,“北川師叔。”
“無虛觀交給你照看,如何?”
“不辱使命。”悟葉連忙說。
“如此,諸君等待我等凱旋,過幾日再見。”盧北川笑着說,隨後朝外走去。
他卻不知,這一去,等他下次再回無虛觀,卻已經多年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