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師兄救我……”玉鶴髮出一聲慘叫,頓時被這股熱浪燒成灰燼,周圍的樹木、花草也在一瞬間化爲灰燼,猛烈灼熱的火焰焚燒一切。
“玉鶴師兄!”玉琴嚇的花容失色,跟着玉山奔跑的更快,直到跑出千米,這股擴散而出的熱浪才淡化下來。
兩人震驚的目瞪口呆,回頭觀望,方圓三裡處在一片火海之中,距離較近的護城河水霧瀰漫,大量的魚蝦直接被高溫燒死。
那座佇立在大堤之上的琉璃塔轟隆一聲,終於塌了。
“我的……琉璃塔。”玉山聲音顫抖,心口如遭錘擊!
廢墟之中,忽然發出一陣轟隆,大量的琉璃塔碎片四散而出,一團白色光暈從塔中緩緩走出,光暈散去,盧北川傲然而立。
如果這時候他身上有一件黑色或者灰色的袍子,會更加帥氣一些,可惜全身上下,只有腰間環繞着一副褡褳,在沒有別的東西了。
“是盧北川!他還活着……”玉琴聲音有些發抖,言語之中,帶着一抹恐懼。
大火熊熊,整個大堤上的樹木都被燃燒起來,看見此情景,盧北川微微皺眉,當即將青銅鈴取出,一道無比純合的真元注入,片刻之後,青銅鈴擴大數倍,上面的符文閃爍光芒,喇叭口爆發出一團吸力,將周圍的火焰盡數吸了進去。
隨後盧北川目光看向護城河,手掌伸出,氣息擴散出去,引出幾十道水柱直衝上天,隨後緩慢落下,在這片大火上空下起了暴雨。
“師兄,這……這……”玉琴難以置信的望着盧北川,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羨慕之色,從盧北川身上強大的氣息,她已經感覺出來,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和她師父很像,還打破了琉璃塔,顯然是已經有所突破,恐怕進入了練氣還神之境界了。
玉山牙關緊咬,臉上閃過一抹懊惱和悔恨,“師妹,走!”
“走?”
“回崑崙域!沒想到,我本想用琉璃塔收服他,卻幫助他晉升到了練氣還神之境界,境界之差,十倍之遙!我們已經不可能是他對手了,只能回去覆命。”
兩人擔心盧北川報復,加快速度離開了。
大堤之上,大火很快被澆滅了。
“呼,圍困多日的大圓滿終於突破了。”盧北川長長吸了口氣,那一抹強者的感覺,再次歸來。
修真有三元境界,一元三分。
一元境分別爲煉氣、築基、清骨。
二元境爲辟穀、結丹、元嬰。
三元境特殊只有大乘、渡劫。
煉氣境界不過是入門,進入築基之後,纔可以說是一名真正的修真者。
盧北川將真元感知擴散出去,十里之內,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一個境界之差,至少有十倍的差距。
煉氣和築基之間的差距,更是猶如一道鴻溝,這是入門者進入修真高深階段的第一道門檻,也是夯實基礎最重要的一環。
很多修真者都被困在這一階段,例如天玄真人,苦修幾十年,到頭來卻走火入魔,依舊是一場空。
而今盧北川終於跨過了這一道最爲重要的門檻。
這不是他第一次晉升築基,但卻是感觸最深的一次。
“修行一途,急躁是萬萬不行的,有些時候便真是如此,一味的尋求突破,往往急功近利,難以有所收穫,沒準還會因小失大。
潛行修行,不急不躁,該來的總會來,這纔是正道。”盧北川活動骨骼,發出咔咔啪啪的聲音。
強大的感知力已經能夠捕捉到方圓十里的一切動靜,玉山和玉琴的離去,也在他感知之內。
不遠處,還有兩枚閃爍異光的戒指,盧北川目光看去,掌心伸出,一團強大的吸力出現,頓時將這兩枚戒指吸了過來。
兩枚戒指外形一模一樣,在指環上鑲嵌着一枚黑色的石頭,盧北輕輕摩擦,隨後注入真元,立刻感受到了裡面的空間領域。
這兩枚戒指都是儲存戒指,但空間不大,裡面除了一些廉價的丹藥和武器金錢,並沒有太重要的東西。
而且這兩枚戒指還都比較低級,不能認主,只要注入真元,隨意一人都能自取裡面的東西。
在仙界,有些修仙者能夠煉製儲存器,最頂級的儲存器能夠認主,空間大的能夠容納海川星辰,而且一旦主人隕落,戒指也會自毀。
地球上,能出現這種最普通的空間儲存戒指也是不容易了。
盧北川從其中一枚戒指中拿出了一件道衣換上,隨後將兩枚戒指一併收進褡褳,朝大堤外走去。
……
幾分鐘後,幾輛警車和氣象局的車輛開了過來,帶頭的是龍江市局刑警隊聶凉隊長,接到羣衆舉報,大堤發生大火以及強對流雷暴天氣。
實際上這種事不歸聶凉管,他也不需要來,之所以過來,還是因爲他車上坐着一個人,來自京城的一位年輕美女專家。
幾個人來到現場,看到這驚人的一幕,大堤中間,方圓三裡的樹木全部被焚燒,還有大量的魚蝦屍體,有些甚至已經被烤熟了。
“這是什麼情況引起的?”聶冷覺得怪異,但他畢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問向身邊的幾位氣象局的人。
一個戴眼鏡的男子道:“很簡單,這裡發生了強烈的雷暴天氣,閃電將樹木引燃,大火燒了起來,結果不一會又發生了暴雨,將大火撲滅了。”
“應該是這樣的,歷史上也曾經發生過諸如此類事情。”另外一名氣象局的專家說。
聶凉看向不遠處還在仔細觀察地勢情況的女人。
這女人身材修長,目測有一米七左右,梳着馬尾,面容十分漂亮,尤其是側臉,十分又立體感,給人一種高傲冷淡之感,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琉璃塔焚燒的核心地方。
琉璃塔崩塌之後便化成了一堆粉末,在地面只留下很少的一些玻璃碎末,毫不起眼。
但這卻被這女人捕捉到了,她走了過去,彎腰蹲下,露出了後身好看的圓潤弧度,細長嫩白的手一點也不嫌棄,在地上抓了一把玻璃碎末。
聶凉也走了過去,“老席,你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