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北川面容冷漠,手腕一抖,定身符籙閃爍出一道金光飛了過去,貼在了高倉一郎身上,後者頓時無法動彈。
“啊,這……”高倉一郎用力掙扎,身體好像被千萬道繩索捆綁一般,如何都掙脫不掉,甚至連說話都受到了影響。
望着盧北川不斷靠近,高倉一郎越發的驚慌,偏偏是無法動彈。
盧北川伸出兩根手指,夾住刀刃,將短刀輕鬆拿下,救下農華遙後,手掌在高倉一郎小腹印了一下。
後者哇的一聲,噴血飛了出去,重重跌倒在地上,身軀依舊無法動彈。
盧北川故技重施,往農華遙的百會靈海注入一道真元,將他體內煞氣驅散,後者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之中帶着一抹驚駭和恐懼,望見是盧北川后,才逐漸釋然。
“多謝盧先生搭救,要不然這次恐怕凶多吉少。”農華遙喘着粗氣,望着倒在遠處的高倉一郎心有餘悸。
“走吧,咱們回去。”盧北川道。
西方遠空,血紅的斜陽染紅了半邊天,多了一股肅殺之氣,農華遙跟着盧北川朝遠處的蒙古包羣走去,他不時回頭看看草地上躺在那裡的高倉一郎,更遠處的一個斜坡上,有十幾匹瘦骨嶙峋的草原狼朝這邊張望。
“盧先生,有狼!”農華遙緊張的說。
盧北川頭也不回,“這裡是它們的家,相對來說,咱們是客人。”
“擦,那羣狼衝那個日本人去了,嘶……擦。”
羣狼迅速將高倉一郎圍攏起來吞噬,農華遙連忙回過頭去,不敢再看,快步跟上盧北川。
兩人回到競拍場坐下,距離競拍開始還剩下了五六分鐘,遠處眩善和小島千順竊竊私語,臉上帶着凝重,不時的往盧北川的方向看來。
王老八此刻也從後來回來了,坐到盧北川另外一邊,“北川兄弟,我已經跟古依扎說了這件事,她安排人進行調查去了,如果查出這幫日本人暗害農少,會取消他們的競拍資格。”
農華遙無意間回頭,卻看見競拍場的入口處,藥師豐臣化吉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那個老雜毛來了。”
“嗯?”盧北川下意識回頭,不免有些吃驚。
“我剛剛用劍將他斬成兩段,沒想到……看來此人還是個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這世上當真有這種神奇的存在?”農華遙好奇的追問。
盧北川道:“普通凡人自然不會有,對於某些修真者來說,這並算太過困難。”
一名身着黑衣的工作人員走來,微微躬身,道:“盧先生,古小姐想請您過去了解情況。”
盧北川當即站了起來,“我不回來,你們不要出去,那傢伙不擇手段,不過當着這麼多人,還有古家的人,他們應該不會在這裡公然動手。”
盧北川跟隨這人來到競拍場外面一輛大集裝箱車旁邊,車門自動打開,盧北川走了進去,車廂內十分豪華,古依扎坐在一張棕皮沙發上,看見盧北川之後,當下站了起來,“盧先生請坐。”
盧北川坐到了她的對面。
古依扎道:“盧先生想暫停青冥劍的競拍?”
盧北川道:“我相信你們對情況應該比我瞭解,那幾個人是日本人,居心叵測,你們好不容易從海外帶回來的東西,難道想這樣被日本人帶走?”
古依扎淡淡一笑,“盧先生有很強的民族氣節,我很佩服。不過,古家也有古家的規矩,競拍一旦開始,絕對不可能中途撤銷!這是原則問題,也事關我們古家的信譽!除非,你能給我一個理由。”
“剛纔那個花白雜毛想除掉農華遙,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古依扎搖頭,“這只是你們的一面之詞,目前的情況是,農華遙安然無恙。”
“呵呵,你的意思是說,他死了,這件事纔算是真的發生過?如果農華遙死了,你們不擔心農家報復?”盧北川道。
古依扎一愣,隨後陷入了沉吟,“烏拉蓋競拍會進行了多年,從未有人敢在這裡出此手段。”
“我這麼說也是爲了你們好,取消青冥劍的競拍,互不得罪,如果繼續下去,農華遙和小島都會繼續加價,如果青冥劍被小島競拍下來,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幹掉他們所有人,一個不留。
如果青冥劍被農華遙競拍下來,小島的手下也會進行阻止,我相信他們還有援軍未到,這一次他們對青冥劍也是勢在必得。
到時候免不了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你們古家能夠做到獨善其身?沒準你們連一分錢都拿不到,或者,這將是你們在烏拉蓋舉辦的最後一次競拍會。”
古依扎柳眉皺起,“你憑什麼如此說!”
盧北川冷漠一笑,掌心伸出,一團火焰頓時浮現出來,紫色的焰火,異常鬼魅,周圍的溫度瞬間升高。
古依扎目瞪口呆,“你……你……是修真者!”
盧北川手掌握了起來,“憑藉如此,能否?”
“這……我……我需要打電話。”
盧北川站了起來,“我言盡於此,如何抉擇你們決定吧。”說着站起來出了集裝箱車,重新回到競拍場。
暫停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四十幾分鍾,不少人開始抱怨。
“競拍怎麼還不開始啊?”
“就是啊,你們在憋什麼壞水?”
“還開不開了?老子都他媽餓了。”
舞臺上的主持人尷尬的不斷抱歉,沒有古依扎的命令,她可不敢隨便說話。
另外一邊,小島千順道:“藥師,爲何不見高倉君?”
豐臣化吉搖頭,“高倉死了。”
“什麼?”
“盧北川將他殺死,我尋到高倉的時候,一羣野狼已經將他吃的只剩下一堆骨頭……”
小島千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盧北川是我們的仇人,無論這次能否拿到青冥劍,我們都要和他決一死戰。”豐臣化吉道:“我已經和你那六位天師通信,他們今晚就能到達,到時候便和盧北川決一雌雄。”
聽完之後,眩善苦澀一笑,他有種預感,自己在華夏神州苦心經營幾十年的成果,恐怕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