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六年,九月七號,新生前往部隊軍訓一週,這一天傍晚,盧北川接到了蘇寒秋打來匯合的電話。
學校對面西域霸王燒烤店。
盧北川來到這裡的時候,蘇寒秋,羅慶忠,還有小驢,波少,老勾三人,這三人衣着土氣,臉上滿滿的都是青澀和興奮。
三人很害羞眼神都不敢和蘇寒秋有交流。
“來了。”蘇寒秋指着門口的盧北川說。
盧北川走了過來,蘇寒秋騰出位置,讓他坐在自己身邊,這表明,在這個新聞調查小組當中,盧北川有着很高的地位。
“介紹一下,這三位是……”蘇寒秋將盧北川和小驢三人再次做了介紹,隨後道:“三天時間,我將他們從軍訓的部隊拉了回來,然後進行了緊張的培訓,現在已經差不多了,今晚上,我們調查小組開始行動。”
盧北川點點頭,“好。”
蘇寒秋拿着菜單,“老闆,點菜!今天是咱們新聞調查小組開始行動的第一頓,大家別拘着,放開了吃,經費足夠多。”
小驢三人興奮的對望一眼,這生活太美了,不但不用軍訓,還有美女學姐帶着玩,另外還有羊肉串擼,簡直是人間天堂。
幾個人臉皮子還是比較薄,很含蓄,點的菜不多。
盧北川就不客氣了,直接點了一百根串,幾份蛋炒飯和大盤雞,拉條子等等。
結果盧北川點來的,幾個人都吃光了,好在晚上有行動沒喝酒,花了蘇寒秋三百多,晚上八點半,吃飽喝足的幾人從飯店出來。
蘇寒秋看着幾人,“誰會開車?”
盧北川拿出了駕照,幾個人興奮的圍觀過去,“我靠,哥們你牛逼啊,駕照都考下來了。”小驢羨慕的說。
老勾搶走,“我看看是真的是假的?”
蘇寒秋一臉嫌棄的看着三人,“我不明白你爲啥選擇這三個貨。”
盧北川一笑,“高興。”
“好,你高興就好。你來開車。”蘇寒秋拿出一把車鑰匙,按動鐵將軍防盜鎖,路邊一輛金盃麪包車閃爍兩下車燈。
盧北川笑道:“我還以爲你讓我開mini呢。”
“咱們那麼多人,坐得下嘛,不動腦子!”蘇寒秋說。
幾個人上車,蘇寒秋從背後箱拿出一個黑色旅行袋,隨後坐在副駕駛位置,從旅行袋中拿出三部松下dv,她留下一部,餘下的交給身後四人,“DV已經充滿了電,內存是64G的,堅持四五個小時沒問題。”
隨後她又拿出了幾罐防狼噴霧,一人塞了一罐,“這東西是以防萬一。今天第一天行動,咱們是廣撒網,然後在進行篩選。目的地,酒吧一條街出發。”
盧北川發動車輛,這是一輛剛剛上牌不久的金盃海獅勤務兵,2.2L的排量,五檔手動,還是豪華的,帶空調,外加了一個導航。
蘇寒秋擔心盧北川不認識路,特地在導航上設置了地點,盧北川並未按照導航的路線,走了一條近路。
平常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這一次只用了二十分鐘,蘇寒秋有些驚訝的望着盧北川,“行啊哥們,輕車熟路,纔剛剛開學,沒少來啊。”
盧北川笑道:“神往已久!開學之前,和幾個朋友來這裡吃過飯,那家火鍋店是我一個朋友開的。”
“吃火鍋?是吃雞的吧。”羅慶忠不屑的說。
車輛停下,道路對面便是有名的酒吧一條街,這條道路並不算寬敞,兩側還規劃着停車位,停滿了各種車輛,這輛金盃停在這裡,並不起眼。
對面燈紅酒綠,酒吧裡面暫且不說,就道路外面每隔十幾米便有幾名身着簡單衣料的站街女彼此聊天,有的很大聲打電話,滿嘴***,還有的抽着煙,熟練的吐着菸圈。
這些站街女比較靠後,在路邊有一些穿着彈力背心,留着奇異髮型的漢子,有的手臂上還有紋身,滿嘴東北大碴子味。
而在這條街的對面,便是一條和後海相連的河流,河水並不清澈,每天都有大量的排泄物流入河中,夏天的時候,還散發着一股臭味。
蘇寒秋講述着環境,隨後道:“今晚我們的任務很簡單,三部分別在街頭,街尾,以及中間進行暗中拍攝,記住,一定是暗拍明白嗎?這幫人鬼的很,有電視臺的人來這裡暗中調查,結果被他們發現了,那兩名記者被打的頭破血流,扔進了海里。重蹈覆轍的事不能幹。”
“明白。”幾個人同時說。
“兩兩一組,老勾和小驢,波少和騾子,我和小川,開始行動。”蘇寒秋說。
幾個人當即下車,悄悄在街對面溜達起來,盧北川和蘇寒秋在這條街的中段,蘇寒秋扛着一個皮包,機器放在裡面,露出鏡頭,將對面的情況一一拍攝下來。
“你經常來這裡?”盧北川問道。
蘇寒秋目光盯着一家名字爲東北女人的酒吧,“偶爾吧。”
“你怎麼想到來這裡搞調查的?”
“懲奸除惡,除暴安良,身爲京城的一份子,我要揭開這裡最醜陋的一面,讓他們曝光,哈哈,這個藉口夠高大上嗎?另外一個原因,我和京城電視臺有聯合,認識一名新聞欄目組的主編,只要我能拿出足夠勁爆的新聞,他們願意負責經費,回頭畢業了,沒準我直接就能進入他們的隊伍。”
“你想當一名記者?”
“實際上我更想成爲一名偵探,探索未知的過去,揭露事實的真相!嘶,看。酒吧有人出來了,前面這個禿頭,我盯這傢伙有段時間了,這條街上分佈着不同的勢力,他算是東北的一股,在這裡至少有十幾家酒吧受他照顧,快看!”
盧北川盯着這個身材不高的禿頭漢子,他沿街走了一圈,和路邊幾個招攬客人的說話,隨後有人將錢塞入他的手中。
“這些站街女有一部分都受他管理,有人想玩了,必須先付錢,這錢先到這男人手裡,然後在分配到那些小姐手裡,不知道被他抽了幾成。”蘇寒秋小聲說。
新聞小組從多過來,一直到凌晨兩點鐘,酒吧門口的人少了,那些站街女也陸陸續續撤離了,他們才收隊。
隨後來到西域霸王燒烤店,點了一桌硬菜,又要了兩桶扎啤,開啓夜宵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