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見過最能吃的,我很好奇,你爲什麼這麼做?目的是什麼?”陳家駒道。
盧北川搖頭,“你說什麼?我不太懂。”
“別裝了,我都知道了。”
“其實這件事跟我沒啥關係,只是他們抓了我的人,我要求他們放了,就這麼簡單。”盧北川笑道。
陳家駒目光直視盧北川,卻什麼也捕捉不到,“好吧,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根據我們的調查,雪仔在粵門幹掉的人並不是陳慧勇,他還活着。”
“跟我沒關係。”
“他可不這麼認爲,友情提醒,什麼時候走?我送你!”陳家駒笑着道。
“不麻煩陳sir了,我有朋友在這裡拍電影,想過去看看。”盧北川道。
“好,我送你。”陳家駒道。
“你不是準備二十四小時貼身盯着我吧?”盧北川笑道。
陳家駒也是哈哈一笑,隨後站了起來,“好吧,我倒是想和你多聊聊,看來你沒有這個意思,算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再見。”說着開車離去了。
盧北川也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看見前面街道上走着一個人,竟然是在機場騙走盧北川手臂的沈子曼。
此刻沈子曼已經換了一身大膽着裝,三月底的香江縱然是晚上,氣溫也在二十多度,沈子曼高筒靴,黑絲襪,超短裙,頂着一頭金髮。
這頭髮一看就是假的,她眼神四顧,警惕的觀察周圍情況。
當真是冤家路窄,盧北川往黑暗的角落挪了挪,反正陳家駒已經付過錢了,盧北川多坐一會,大排檔老闆也不會說什麼。
沈子曼走了過來,背對着盧北川坐下,“喂,火叔,公仔麪一份,兩串魚丸。”
“子曼有段日子沒看見你了,你媽媽身體如何?”大排檔老闆飛快的煮麪,同時將高湯裡面煲好的魚丸取出來。
沈子曼撇撇嘴,似乎不想多談,“還是老樣子。”
“她年紀大了,一個人住在老人院,身體還不好,你以後不要總往外跑,多陪陪她。”
沈子曼不屑一顧,從包裡抽出一根香菸點上,“我也想多陪陪她,不過我得出去掙錢啊,她在老人院很貴的,一個月領取的那點退休金還不夠伙食費和醫藥費的,我不去掙錢怎麼能行,你養我?”
老闆苦澀的搖頭,端着公仔麪和魚丸出來了,“大晚上的,你準備做什麼去?”
“忙你的去吧,不用你操心。”沈子曼說道。
老闆無奈搖頭,轉身忙碌去了。
沈子曼好像許久沒吃東西了,趴在大碗上一頓猛吃,連湯帶面全部喝光,意猶未盡,這時候她手機響了,連忙拿出來接聽。
“喂,羽田先生,我現在就在深水埗,您在哪?我過去找你,什麼你就過來了?好,火記大排檔,不見不散。”沈子曼說着掛了電話。
大排檔的老闆擡頭看看她,“羽田先生?日本人?”
“名古屋的。”沈子曼臉上還有一抹小得意。
“你少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勸你還是正兒八經的找份工作,好好孝順你媽。”
沈子曼對這種說教早就厭煩了,翹着二郎腿抽菸,不理會火叔,有幾個年輕人路過,眼珠子死死盯着沈子曼的大腿。
“我擦,看什麼?沒看過女人啊,過來看個夠啊。”沈子曼忽然將大腿撇開。
幾個小青年顯然還只是初出茅廬,連忙快步離開了。
“哎,子曼,你收斂一點好不好?你是個女孩子,以後要結婚嫁人的。”火叔都替她害羞。
“好啊,你給我介紹對象?我要求不高,結婚後能夠在灣仔或者九龍塘買套大房子就行了。”
“異想天開,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樣子,還有這種要求,街坊鄰居誰不知道你是個小太妹。”火叔忍不住打擊。
沈子曼冷笑,不予理會。
好在火叔也不願意多說她,又轉身忙碌去了。
沈子曼小聲冷道:“連一個大排頭的火夫都看不起我,等着瞧,老孃馬上就有錢了,到時候用錢砸死你們這幫窮逼。”
盧北川準備過去和沈子曼談談,她是什麼人,準備做什麼盧北川沒有任何興趣,但在機場用那種拙劣的手段搶走了他的限量版勞力士就不合適了。
忽然,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遠處傳來。
盧北川頓時穩住了身形,這一股氣息很衝,似乎是故意顯露出來的,沒有任何隱匿,顯得狂妄自大。
不過這股氣息確實足夠強大,是修真者散發出來的,境界至少也要在築基大圓滿!
遠處,一輛豐田埃爾法開了過來,這種保姆車並不便宜,至少需要幾十萬,一般工薪族不會買,只有有錢人,而且不止一輛車子纔會購買這種乘坐舒適的商務車。
曾經有一段時間,在香江地區但凡有保姆車出現,非富即貴。
車輛停在大排檔旁邊,自動車門打開,走下了三名青年,典型的倭人。
眼神之中帶着一抹桀驁不馴的氣息,上揚的嘴角,流露出極度膨脹的自信,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中,爲首的一人留着一圈胡茬子,兩道濃黑的劍眉異常醒目。
“羽田先生。”沈子曼連忙招手。
三人走了過去。
沈子曼熱情的招呼道:“遠來是客啊,坐坐坐,火叔,炒幾個拿手菜過來,我請客。”
“不用了。”絡腮鬍子青年擺擺手,“沈小姐,能不能把之前照片上說的東西拿出來看看。”
“呵呵,沒問題。”沈子曼說着將手包打開,放在桌上。
絡腮鬍子低頭看去,臉上帶着一抹震驚,伸手進去,從手包裡面拿出來的竟然是一株清骨草。
這讓坐在暗處的盧北川吃了一驚,沒想到沈子曼手中會有這種東西,眼前這三名青年年紀都在二十多歲,不過境界全部是築基境,爲首的絡腮鬍子跟是到了築基境大圓滿。
三人的境界之高,讓盧北川心中隱隱有些擔憂和吃驚,沒想到日本還有這樣的修真高手。
這三人舉止高傲,但若國人有他們三個的境界,恐怕比他們還要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