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玲花驚呼一聲,花容失色,心頭閃過一抹駭然,剛纔那一瞬間,她身體的壓力好像徒增了幾十倍,縱然用真元抵抗,面對這種壓力也是無濟於事。
地面上的青石磚也被她的膝蓋壓的粉碎。
“不,我不服!”玲花大叫一聲,頂着巨大的壓力,竟然緩緩站了起來,冰寒的真元氣息擴散出去,長劍一抖,瞬間形成了數十道咆哮得冰雪捲風。
數十道冰雪捲風宛若一道道小型龍捲風,裡面有冰塊和鋒利的雪花,隨着轉動,在空氣中摩擦,發出森森的刺耳聲音。
“啊!”
蘇寒秋心裡沒來由的有些害怕,忍不住的往後退了兩步。
悟虛大呼一聲,“女道友,都是自己人,不要打了,收了神通吧。”他一來擔心盧北川受傷,畢竟這是他的師叔,二來擔心這神通會波及廟宇,他們無虛觀有幾百年的歷史,最近這些年都沒翻修過,外觀看上去破舊不堪,擔心低擋不住這霸道的冰雪咆哮。
“劍意咆哮!”玄塵臉上掛着笑意,“後生可畏啊,老尼姑悟出這一招的時候,已經是四十歲了,你才只有二十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盧北川淡淡一笑,站立不動,數十道冰雪龍捲風瞬間摧動過去,圍繞在盧北川身上,發出咔咔噠噠的聲音,堅硬的冰雪塊乃是神通幻化,比一般的石頭還要堅硬,打在普通人身上,瞬間那打出一個窟窿。
這一刻,數十道冰雪龍捲風將盧北川圍了個水泄不通,大量的冰雪密佈,令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玲花身上的壓力這一刻終於消失了,她臉上掛着一抹自信的笑意,“狗賊,老孃不發飆,你當老孃真的打不過你嗎?”
轟。
下一瞬間,那數十道冰雪龍捲風瞬間停止不動了,隨後轟然爆開,一股無比強大的火熱氣息擴散出去,那些冰雪碎片瞬間化爲烏有。
“啊。”
玲花心頭又是一驚,眼看着盧北川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輕輕一揮手,便將她一記神通武技給打散了,看來對方的境界是真的比自己要強大。
趁他病,要他命。
“寒星閃耀。”玲花叫喝一聲,手持長劍,化成一道寒光衝向了盧北川。
衆人只覺得是眼前一花,玲花便到了盧北川面前。
“好快啊。”
蘇寒秋內心有些吃驚,她覺得自己是築基境,已經非常了不得了,但和眼前這個小女生比起來,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對方展現出的手段遠遠超越了她。
不過這一劍雖然快,卻在盧北川面前戛然而止。
那帶有寒冰的劍刃被盧北川雙指夾住,只用雙指的力量便阻止了玲花向前。
“嗯啊?”玲花全力向前,奈何對方好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如何都推不動。
“太放肆了。”盧北川輕輕一抖。
崩。
長劍彷彿受到巨大的力量敲擊一般,劍身上冰雪凋零,長劍也脫手而出,盧北川手中的樹枝對準了玲花的皮股,啪啪啪啪……
一口氣抽了幾十下。
他速度飛快,宛若高轉速的發動機,抽擊的這幾十下,不過是短短的一秒鐘時間。
那酥麻疼痛的感覺,讓玲花無地自容,羞愧萬分。
“哈哈哈。”玄塵子大笑,“抽的好,打的妙,這種沒禮貌的小丫頭,就得這樣教訓。”
“可惡的登徒子,我這便與你決一死戰。”受到他人譏笑,玲花強烈的自尊心更加受不了,撿起地上的長劍就要在衝過去。
無虛觀門後,月玄帶着衆多玉女派的弟子出來了,“玲花,放肆!”
玲花聽見師父來了,下的一哆嗦,連忙回頭,委屈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師父……這可惡的傢伙欺負我。”
“小川?咦喲,薇薇。”跟在月玄身後的林煌兒看見侄女興奮的過來了。
“姑姑。”林薇薇也湊了過去,和林煌兒拉手。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過來。”
月玄了,冷厲的目光盯着玲花,“你這放肆的妮子,你可知道這位是誰?”她指着玄塵子道:“他是你玄塵師伯,就算是我,也要叫他一聲師兄,他不與你一般見識,否則的話,你早就沒命了。
還有這位,乃是盧北川道友,與我玉女派關係匪淺,在函谷黑市的時候,還曾經出手救我門宗。
而且他們和你靜姝師姐還有親戚關係,此次來到無虛觀,都是爲了幫助你青陽師伯,你倒好,在門外就和人打了起來,師父教你的東西,你都忘了嗎?”
玲花被訓的面紅耳赤,心中又十分着急,“他們……他們剛纔羞辱你,說你和青陽師伯有一腿。”
月玄面容頓時紅了,沒好氣的看向玄塵子。
玄塵子連忙道:“老尼姑……咳咳,不是,不是。”他裝模作樣的伸出手掌,拿出道家禮節手勢,道:“月玄師妹,師兄我可沒有亂說啊,只是實事求是,另外也心存遺憾……”
月玄嘆息一聲,“你遺憾什麼?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我和青陽是拜把子兄弟,他遺憾我便遺憾。”
月玄搖頭,“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尤其是當着晚輩。”
悟虛此刻連忙道:“一場危機終於化解,小老兒可是擔心極了,幾位都是我無虛觀的朋友,若是在這裡打起來,傷着一兩個,小老兒可承擔不起啊,幾位師叔,師伯,還請裡面說話。”
一衆人這才走了進去,坐在會客的偏殿之中,無虛觀的道士們跟着忙碌起來,小道童悟空還認識盧北川,跑過來要拉着盧北川去玩竹蜻蜓。
林薇薇笑着說我陪你去吧。當下和悟空、林煌兒一起出去了。
“師妹啊,你什麼時候來的?”玄塵子笑着問。
月玄道:“作業今天,今日一早便過來了。”
“你怎麼知道無虛觀有危險的?”
“我並不知道,實際上是靜姝和幾個弟子來此取丹藥,然後得知了,才立刻向我彙報的。
如果……讓青陽師兄說,他恐怕怎麼也不肯吧。”月玄說着,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一個道士,一個尼姑,這兩人有事啊,盧北川看着月玄那一副帶着哀怨的表情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