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月嫂笑下,看着她說,
“你拿着,護理費還會正常付你的。這些是額外給你的。但我需要你爲我做件事。就是你護理的這位產婦。她都和什麼人聯繫,什麼時間聯繫的。你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一會兒我會告訴你我的電話號碼。有事情你就直接打給我……”
月嫂也知道這事太容易做了。她接過錢,點頭說,
“先生,您放心吧。我肯定會把這事做好的……”
月嫂的回答我很滿意。我又把我的手機號碼告訴她,交代幾句後。帶她上樓。一進病房,石頭還正和牀上的二丫說着什麼。
一見我進來,二丫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但她還是衝我笑了笑。我走到病牀前,儘量裝作關心的樣子說,
“二丫,今天我和月嫂在這兒陪你。讓石頭回家休息一晚……”
二丫先是點頭,但接着又說,
“石先生,謝謝你,要不你也回去吧,有月嫂在這兒陪我就可以了……”
我笑下,故意打趣的說,
“這可不行,我要不在石頭可不同意……”
石頭嘿嘿笑下,又說了幾句。他才離開病房,直接回家。
有月嫂在病房裡照顧,我什麼都不用做。就一個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閉目養神。
我一直琢磨着,石頭和我說的那幾個人,到底去二丫家找什麼?他們既然能知道二丫家庭住址。那也肯定知道二丫住院。但卻沒來醫院,反倒跑到家裡一陣亂翻。可以肯定的是,二丫的手裡一定有他們需要的東西。
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要麼是李少白派去的,要麼就和趙副市長有關。至於他們要找什麼,我想用不了多久,我肯定就能找到答案。
因爲這段時間一直休息的不好。我閉了一會兒眼睛,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就睡了十多分鐘。忽然就聽耳邊有個女聲嘟囔說,
“先生……”
我一下睜開眼睛。就見月嫂正站在我面前,低聲的喊着我。她見我醒來,就指着病房說,
“先生,李小姐讓你進去……”
二丫姓李。月嫂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乾脆就喊她李小姐。我和月嫂一起進了病房。看了牆上掛着的表,已經十點多了。
二丫見我進來,她衝我微微一笑,說道,
“石先生,你回去吧。真的不用在這兒的。有月嫂陪我就行。你要是不放心,你明天就早點過來。你看這樣行嗎?”
我心裡冷笑下。我十分清楚,她絕對不是怕我休息不好,才讓我走的。我已經猜到,她讓我走肯定是有別的目的。
我假裝推辭了幾句,但二丫還是堅持。我乾脆順着她說,
“好,那我就回去,明早我早點來……”
說完,我又看着月嫂,囑咐她說,
“那二丫我就麻煩你了,有什麼事情你記得給我打電話……”
月嫂自然明白我話裡的意思。她立刻點頭答應着。
我一個人出了醫院,我並沒着急走。而是到旁邊點了支菸。腦袋裡一直不停的琢磨這件事。
其實今天我是特意把石頭攆走的。當然,我也沒打算在這兒。就算剛纔二丫沒喊我,我也會找藉口走的。因爲我相信,只要我走。就會有人來。很簡單,二丫馬上要生了。這個時候不來,恐怕想再來,就得等上一陣子了。
我一個人在附近溜達一會兒。進了一個晝夜營業的咖餐廳。我點了杯咖啡,要了點吃的。把手機放到餐桌上,開始耐心的等待着。
咖啡和吃的剛上來。我的手機就震動上了。拿起一看,是條短信。月嫂發來的。點開一看內容,見上面寫着:
“先生,她把我支出來了。現在正在打電話。”
我滿意的笑下。這個月嫂還是蠻機靈的。我給她回了信息:
“好,繼續觀察。有事情務必第一時間告訴我!”
對方給我回了一個“好”字。
放下電話,我一邊喝着咖啡,一邊琢磨着。二丫會給誰打電話呢?趙副市長,還是李少白?
最開始二丫出現時,我曾懷疑是不是趙副市長特意派她過來,以便掌握我們這些人的動向。但仔細想下,覺得不太可能。以趙副市長的地位和眼光。他不會把我們這些人放在心裡的。
倒是李少白很有可能。他把二丫放到石頭身邊。既有人照顧了二丫,又能得到我們的消息。很漂亮的一石二鳥。
這麼一想,我的思路就越來越清晰了。之前許多不合理的地方,一下子也變得合理得多。
我端着咖啡,搖頭笑笑。自言自語的說,
“李少白啊李少白!我讓你自作聰明,我看你這回怎麼收場……”
咖餐廳裡的鋼琴聲悠揚而又動聽。我正欣賞着琴師的彈奏。忽然電話響了。我以爲是月嫂,拿起一看,竟是石頭。他問我還在醫院嗎?二丫怎麼樣了。我怕石頭擔心,撒謊說還在醫院。二丫已經睡着了。我讓他早點睡。明天早上再過來。石頭這纔沒說什麼。
放下電話,沒多一會兒。一條短信又進來了。還是月嫂發來的。短信內容和我預想的差不多。上面寫着:
“先生,李小姐給我一百塊錢。讓我出去吃夜宵。她說一會兒有人來探望她。讓我回避一下。什麼時候回去,讓我等她的電話。還不許我和任何人說……”
我笑下,立刻回她:
“好,按她說的做!”
放下電話,我喝了口咖啡。這個二丫還是太嫩,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剛和月嫂說完的話,月嫂就告訴了我。
我又在咖餐廳坐了半個多小時。看了下時間。感覺已經差不多了。才結賬走出餐廳。
我一個人走回醫院,白天還喧鬧的醫院,晚上也沒了多少人。開門進樓,上了電梯,我直接去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