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嚇了一跳。他連忙上前,想把被子拽到牀下。他剛動,我就把手中的煤油瓶扔了過去。
就聽“嘭”的一聲。煤油瓶一下炸了,煤油飛濺,整個牀鋪全都着了起來,火光沖天。
這三個人嚇的夠嗆。其中一人,忙朝門口跑來。我立刻指着他,怒叱道,
“都他媽別動!不放人的話,今天咱們就一起死……”
我說這話時,這人已經衝了過來。還沒等我和石頭出手,擼你一下躥了出來,它兩個前爪猛的前撲。這人想躲,但根本就躲不開。被擼你一下撲倒在地。
他這一倒,正倒在着火的牀鋪旁邊。一股火光一下燎在他的頭髮上。他嚇了一跳,忙就地一滾,滾到了一邊。但是他的腦後還是燒了挺大一片。空氣中立刻傳來一股焦糊的味道。
火越着越大!我雖然離牀鋪還有一段距離,但也感覺烤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三人立刻手足無措,一個個慌慌張張的不知道怎麼辦了。領頭這兒見火勢越來越猛。再着一會兒,我們幾個誰也不會好。他忙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回頭衝着那兩人喊說,
“放人,快放人!”
我心裡冷笑,其實我也是再賭。我就賭他們惜命,不敢不放人。那兩人一聽說讓放人,立刻扔下刀,解開土匪的手銬。我和石頭幾乎是同時跑了過去。把土匪扶起來。
讓我沒想到的是,土匪的傷很嚴重。連站都站不起來了。石頭立刻低身,把土匪背了起來。土匪趴在石頭的後背上,虛弱的指着其中一人,
“中宇,這人打我最狠!”
他們三個本打算跑。我聽土匪一說,一個箭步躥了過去。一擡手,抓着這人的肩膀。他忙一後聳,想把我聳開。但我一用力,這人被我拽的一個趔趄。向後倒了過來。
他這一倒,我揮拳照着他的臉上就是一下。這一拳,把他打退兩三步。趁他還沒站穩之時,我擡起一腳,衝着他的小腹踹了過去。
這一腳一下把他踹到了着火的牀邊。就聽“嗷”的一聲慘叫。就見這人的頭髮和衣服都着了起來。我也不管那麼多。和石頭護着土匪,跑出了房間。
走廊裡早就打的亂七八糟的。徽總帶人並沒攔住賭場的保安,他們都衝了下來。徽總帶人正和保安廝打着,見我出來,馬上衝我大聲喊說,
“中宇,這裡!”
我們立刻朝徽總的方向跑去。擼你在前面開路,而我跟在後面。我第一次見擼你這麼生猛。凡是有人奔我們過來的。擼你基本就是一個大跳,朝對方就是一通亂咬。
而後面追來的幾個人也被我打倒了。沒多一會兒,我們和徽總彙合在一起。
主樓梯已經被賭場的人堵住了。根本衝不下去。最主要的原因是這些人不是普通的保安,而是專業的保鏢。論戰鬥力,要比我叫來這些街頭混混狠多了。
我們只要朝側面的副樓梯跑去。這裡人少,石頭揹着土匪,領着擼你跑在前面。我和徽總帶着幾個兄弟斷後。邊打邊退,一直退到樓梯口處。
眼看着就要到了一樓。忽然就見一樓黑壓壓的站了不少人。這些人手裡都拿着傢伙。把幾個門都堵得死死的。
我心裡一驚,對方前後堵截,人數又比我們多不少。想要衝出去,恐怕太難了。
徽總手裡拎着一把搶來的砍刀,他看了我一眼,問我說,
“中宇,怎麼辦?”
我把他的砍刀接了過來。從樓梯上跳了下去。我並沒理會這些人。而是對着旁邊的一個窗戶猛的打了一下。玻璃立刻碎了,我把裡面的把手打開。回頭對着石頭說,
“石頭,你帶着土匪從這兒走!這裡交給我們!”
對方一看我們想從窗戶跑,立刻朝我們衝了過來。我緊握着刀把,咬着牙。朝他們衝了過去。
今天的目的就是救土匪出去。只要土匪一安全了,我們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砍刀在大廳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冰冷的寒光。我左突右砍,接連放倒了幾個人。
而石頭在徽總的照應下。已經帶着土匪跳到外面的院子中。石頭以前也在這裡上過班,一到院子裡。他就能找到出去的方向。
一見土匪安全了。我也就放心了。和徽總一前一後,和對方廝打在一起。
我沒想到,在凌晨時間。這裡居然還有這麼多人。我們一共進入樓內的二十多個兄弟,已經有七八人被打倒了。而對方雖然也被我們打倒了幾個。但對整體實力絲毫沒有影響。
我們的劣勢越來越明顯。已經被對方圍在了大廳中,根本就衝不出去。我正着急時,忽然見大門口衝進來不少人。這些人手裡都拿着傢伙。而領頭的正是王鋒和石頭。
原來石頭把土匪帶出去後,就交給了王柯。按照之前的部署,王柯帶着土匪先走。往王鋒是負責斷後的,見我們還沒出來。他猜到可能是被圍了。就找到石頭,和石頭一起殺了進來。
王鋒一進門,把砍刀舉過頭頂,大喊一聲,
“給我砍!砍倒一個一千!砍廢一個五千!”
王鋒的話給衆人帶來了極大的鼓舞。這些人高舉砍刀,直接朝人羣中衝了過來。
王鋒等人的出現,一下給我們這些人打了一劑強心劑。大家提起精神,拼命的往外衝。
王鋒和石頭在最前面,兩人不一會兒就打開了一塊缺口。大家開始猛衝。沒多一會兒,終於衝出了人羣。
我把石頭、徽總、王鋒喊到身邊。我們四人並肩站在門口。讓其他兄弟先撤。我們幾個負責斷後。畢竟這些人是爲我們拼命,我們不可能把他們扔了,自己先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