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木頭說,
“是誰找我?”
木頭看了我身後這幾人一眼,小聲的說,
“她說是你女朋友……”
我們幾個都楞了。木頭是芸姐,要是芸姐回來,他肯定興高采烈的告訴我了。也不至於這個樣子。我正疑惑,就見走廊的拐角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中宇,是我!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話音一落,就見從走廊裡走出一個女的。她穿着V字領的短裙,領口很低。該露的都露了出來。短裙更是超短,一雙大長腿倒是挺引人注目的。
“我草!”
這聲驚歎不是我發出來的。而是我身後的土匪不由的驚歎了一聲。當然,我也特別的驚訝,怎麼也沒想到安迪會來找我。
安迪是我初戀的女友。當初因爲我窮,她跟了張寬。而我也稀裡糊塗的來了明珠。從畢業後,我一直沒有她的任何消息,當然,我也沒去打聽過。
這眼看着都快四年沒見了,她居然忽然來找我了。我呆傻的看着安迪,而安迪則扭扭噠噠的走到我跟前。一到我身前,她就笑呵呵的問我說,
“中宇,是不是沒想到我會來?其實我早就回南淮了,今天來是特意給你個驚喜……”
我苦着臉,一句話都沒說。倒是土匪在一旁接話說,
“驚喜?你是驚嚇吧?你的出現簡直就是一部恐怖片兒……”
因爲我們以前都是一個學校的。這些人也都認識安迪。我倆的事情他們幾個都瞭解。
安迪聽土匪這麼一說,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着就挽着我的胳膊,朝前走着,她邊走還邊說,
“走,中宇,去你辦公室說。我最討厭土匪了,他嘴特損……”
我跟她走了兩步。一下反應過來,忙把胳膊從她的手裡拽出。尷尬的看着安迪說,
“安迪,你有事兒嗎?有事你就說,你要是沒事我就去忙了。再有,我現在有女朋友……”
我話已經說的很到位了。誰知安迪根本沒在意,她拉着我,往前走說,
“哎呀,這麼多年沒見面。你怎麼還磨磨唧唧的呢。走,去你辦公室說……”
安迪還和從前一樣強勢。我倆在一起時,她就是這樣。什麼事情必須都得聽她的,分手也是她說的。就連在牀上,用什麼樣的姿勢,都是她說了算。
我倆一到辦公室。安迪就坐到我的辦公椅上。她看着我說,
“中宇,我現在回南淮了。連個工作也沒有,你幫幫我吧……”
我苦笑着看着她。反問她說,
“張寬呢?他不是富二代嗎?你讓他養着你就完了,還用什麼工作啊?”
其實我說這話還是有些賭氣的成分。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但當初她甩了我,給我戴了綠帽,跟了張寬這事,我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畢竟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講,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一提張寬,安迪就皺着眉頭說,
“哎呀,你能不能不提他,我倆早就分了……”
我坐到沙發上,點了支菸。看着她說,
“你倆分不分和我無關。我也沒什麼能幫上你的……”
安迪見我這麼說,她直接朝我走了過來。一到我身邊,把我嘴裡的煙搶了過去,在菸灰缸裡掐滅。接着問我說,
“石中宇,我問你,我是不是你的初戀?”
我點頭,
“是!”
“那我是不是你睡過的第一個女人?”
我猶豫了下,但還是點頭說,
“是!”
“那你要不要爲我負責!”
“你有病吧?”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我睡你得負責,那別人睡你,你怎麼不用他們負責呢?
安迪見我這麼說,不但沒生氣,反倒笑了。她坐到我身邊,拉着我的胳膊,來回晃盪說,
“中宇,你現在這麼多場子。一南公司和尚集團都對你客客氣氣的,你就不能給我找份工作啊。求你了……”
安迪開始軟硬兼施。這也是她一貫的伎倆。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我沒想到她對我的情況還挺了解的。我想了好一會兒,看着安迪,,才微微笑下,
“行!想工作是吧?那從明天開始,你就來明珠吧!前臺迎賓……”
安迪痛快的答應說,
“行,但我要做的好,你就讓我做你的助理!”
我笑下,回答她說,
“到時候再說!”
安迪一個這麼愛慕虛榮的女人,居然會答應做前臺,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太出乎意料的一件事了。
說完後,我帶着安迪去了大廳。土匪幾人正坐在沙發上抽菸聊天。我把木頭喊來,告訴他說,
“木頭,她叫安迪。以後是咱們這兒的前臺。歸你管,做的不好,你該說說,該罵罵。不行直接辭退……”
我當着衆人這麼說。一向最愛面子的安迪,居然只是笑着,一句都沒反駁。
我一說我,土匪就翹着二郎腿,指着茶几上的菸灰缸說,
“安迪,把菸缸倒了,清理下……”
安迪沒有絲毫的猶豫。竟直接去了。我看着安迪的背影,微微笑下。我是石中宇,可我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石中宇了。
安迪剛把菸灰缸倒掉。我手機一下響了,拿出一看,竟是劉四打來的。就聽劉四在對面說道,
“中宇,他們好像要搬假鈔廠的機器了……”
我“嗯”了一聲,告訴他我一會兒給他打電話。掛了電話,我就對王柯幾人說,
“走,到我辦公室去!有事情談!”
他們幾個起身跟着我上樓。安迪就在後面跟着,我回頭看了安迪一眼,問她說,
“你跟着幹什麼?前臺應該在哪兒工作?”
安迪白了我一眼,這纔回到自己的位置。
我們上樓後,王柯直接問我說,
“中宇,這個安迪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把她留下了呢?”
我微微笑下,
“留着吧,以後能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