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頭立刻走到我身邊,他攙着我,走到了黃蘭的身後。但石頭始終兇狠的盯着李少白。因爲二丫,石頭最恨的人就是他了。
我還有些好奇,黃蘭是怎麼知道我來這裡的。但在這個地方,我也不可能直接問她。
李少白慢悠悠的走到黃蘭的身邊,他看着黃蘭,仰着脖子,問她說,
“是你想帶他走,還是唐公子的意思?”
黃蘭面無表情的盯着李少白。直接說道,
“唐公子的意思!”
李少白把菸斗扔到地上,用力的把菸頭捻滅,再次問說,
“黃蘭,你開什麼玩笑?唐公子知道我們在這兒?”
李少白這麼一說,我心裡更加奇怪。聽李少白的意思,唐公子的行蹤他應該是清楚的。
我似乎有些想通了,在唐公子的身邊,肯定有李少白的同夥。而這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葉子。這麼一想,許多想不明白的地方都能解釋通了。
土匪那天在夜總會,始終和黃蘭在一起。夜總會裡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土匪對黃蘭有意思。而葉子也在夜總會。他一定是和李少白竄通好,假冒黃蘭的名,把土匪約了出去。
而我的行蹤之所以被李少白掌握,也是因爲葉子的通風報信。雖然我並沒證據。但怎麼想,這事應該都和葉子有關係。當初他在馬場害了尚公子,並且騎師的死和他也有關係。他並且還救過楊軍,那時候我就想他應該和一南公司有關。現在看來,我這個猜測肯定是正確的。
黃蘭冷冷的看着李少白,她把手機掏了出來。問李少白說,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現在給唐公子打電話,你和他直接說?”
李少白冷哼一聲,他也不看黃蘭。而是慢步走到我身前,他盯着我,緩緩說道,
“行!你們把他帶走吧……”
李少白一說完,我幾乎是和黃蘭同時問,
“土匪呢?”
李少白冷笑,他陰冷的說道,
“放心,土匪死不了的!過幾天我就會讓你們見到他,彆着急,慢慢來……”
李少白一說完,他轉身就走。而我們雖然惦記土匪,但畢竟他還在李少白的手裡。我們也不敢把他怎麼樣。只要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了拳館。
和黃蘭出門上車。我直接問黃蘭說,
“黃蘭,你怎麼知道我來這兒的?”
黃蘭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回答說,
“從你見到那個賣花的孩子開始,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事瞞着我。問你還不說。你走後,我就開車一直跟着你。直到你從賓館出來,上了路邊的車,我就喊了石頭,一直跟着你們。之前險些跟丟,幸好晚上車少,纔好不用意的找到這兒的……”
我苦笑下。原來從會所出來跟着我們的車是黃蘭的,當時我還以爲是對方派人跟蹤我們呢。
我又問黃蘭說,
“你來唐公子知道嗎?”
黃蘭搖搖頭,
“他還不知道。這個時間他應該睡了,明早我會把這些都告訴他的。你放心,石老闆。只要李少白他們在省城,唐公子就有辦法救出土匪……”
黃蘭的話我倒是深信不疑。唐公子在省城的人脈絕對不一般。
第二天一早,我剛起來沒多一會兒。黃蘭就給我打來電話,她告訴我說,唐公子讓我過去。要聊聊土匪的事。
我和石頭簡單收拾下,就直接去了會所。唐公子正在餐廳吃早餐,見我倆進去,他讓黃蘭給我倆又叫了早餐。我們幾個邊吃邊說。
黃蘭已經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唐公子。唐公子一邊吃着飯,一邊對我說,
“中宇,土匪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這李少白也是給臉不要,居然敢到省城,還在我開業慶典的時候搞事。這件事情交給我,你就安心的等我把土匪給你接回來……”
唐公子說着,他拿起餐巾布擦了擦嘴。又對黃蘭說,
“黃蘭,你說和李少白在一起的那個天哥是什麼來頭?”
黃蘭馬上回答說,
“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個天哥外號大天。他以前是我們省散打隊的職業運動員。曾經在全省散打錦標賽中獲得過金牌。後來因爲多次參與打架鬥毆,被省隊開除。之後就在郊區一帶開了拳館,收了不少徒弟。在郊區那兒慢慢混出了名氣。現在郊區一帶的混混都聽他的。他開了兩間酒吧,平時徒弟們在郊區的商家收些保護費之類的。這兩年他的勢頭挺猛,省內的一些有名的大哥都有意想收編他,但這人自由慣了,他和這些大哥雖有來往,但依舊是一個人帶着徒弟在郊區混……”
唐公子聽着,他微微冷笑下,直接對黃蘭說,
“我還以爲是多大的人物呢?弄了半天,也不過是個鄉村黑社會……”
唐公子雖然瞧不起這種人,那是因爲他的出身不一樣。但我聽着,就知道這個天哥不簡單。一個郊區的混混,都引起那麼多大哥注意。肯定是有過人的地方。
唐公子說着,他直接對黃蘭說,
“這件事就讓省廳的人去辦吧。咱們也沒必要和他們打打殺殺的,和這種人動手,我嫌丟人!一會兒我給王副廳長打個電話,讓他去處理……”
說着,唐公子就站了起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呵呵的說,
“中宇,別煩心。今天陪我打牌,我保證晚上就讓你見到土匪……”
我笑着點了點頭。有唐公子這句話,我心裡踏實不少。我們幾個吃過早飯,就到茶室喝茶。唐公子正準備找幾個人打牌。他電話忽然響了。他接起電話,說了幾句。電話一放下,他就對我說,
“中宇,你們先自由活動吧。我們家老頭子讓我回去,說有事找我。我先回去看看。土匪的事你不用擔心,安心等電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