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輕人本來就是虛張聲勢。被紅毛這一耳光打完後,他捂着臉,立刻轉頭看向這個司機。
這司機倒是有幾分見識,他站了起來,問我們說,
“幾位大哥,你們是混哪裡的?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
司機並沒認出我來。他話一說完,徽總就冷笑着走了過去。抓着他的衣服領,往前一拽。冷笑着說,
“是不認識,不過一會兒就讓你認識了……”
司機被徽總拽的一個趔趄。他回頭剛想還手,結果石頭一擡腳。一下踹在他的胯骨處。司機立刻被踹倒在地。徽總走過去問他,
“怎麼的?你還想比劃比劃啊?”
石頭一出手,這司機就立刻慫了。他急忙搖頭,徽總把他抓了起來。薅着他的衣領,就朝外面拽去。
我們剛一下樓。之前迎接我們那個媽咪見我們把他們的客人抓了出來。她立刻回頭大喊說,
“保安,快,有人鬧事……”
她話音一落,就見六七個混混從一旁的休息室裡跑了出來。這幾個混子手裡還拿着橡皮棍。其中領導的用棍子指着我們幾個,罵罵咧咧的說,
“你們他媽的活膩了吧?知道這場子是誰罩着的嗎?”
紅毛走在最前面。他朝領頭的走了過去,瞪着他說,
“那你告訴我,這場子誰罩着的?”
這領頭的還沒說話,旁邊一個小弟就說道,
“說出來嚇死你!明珠的石中宇知道吧?”
這小子話一出口,一下把我們幾個都弄愣住了。我們幾個互相看了一眼。都微微笑下,誰也沒說話。而紅毛看着領頭的說,
“石中宇我知道,他怎麼了?”
這領頭的嘴一撇,大拇指衝上一指,牛哄哄的說,
“石中宇是我大哥。你要是敢在這裡鬧事,以後就別想在南淮混了。一南公司牛吧?我大哥帶着我們,半個小時就給打垮了……”
領頭的話音一落,紅毛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他回頭看着我說,
“宇哥,這小弟你什麼時候收的?我怎麼不認識……”
我笑下也沒說話。但這領頭的一聽,卻驚訝的合不攏嘴。好半天,他張着大嘴,看着我說,
“你,你真是石中宇?不,不對,你真是宇哥?”
紅毛在他腦袋上“啪”的拍了下,冷笑着說,
“你他媽是假李鬼遇到真李逵了,還不滾開……”
領頭的見我真是石中宇。他忙讓開,我們幾個剛要出門,他忽然跑到我的身邊,和我央求着說,
“宇哥,你讓我以後跟你混吧。我敢打敢殺,還有兄弟……”
他囉嗦了好幾句。我只是笑下,也沒理他,直接推門出了KTV。說實話,我也沒想到我現在的名氣居然這麼大,都有頂着我名出來做事的了。
我們帶着這兩人直接回了老區的辦公樓。這樓是當初從老鬼手裡奪來的飯店。被我改成了辦公樓。平常一些沒地方可去的兄弟基本都在這裡。
把兩人一帶到我辦公室。兩人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兒。誰也不敢說話。
還沒等問他倆話,那個年輕人立刻戰戰兢兢地對我說,
“宇哥,我也沒得罪過你!你就把我放了吧……”
我也沒搭理他,直接走到司機的面前。司機的頭始終低着,我沉聲說道,
“擡頭!”
我話音一落,司機立刻把頭擡了起來。但他還是不敢看我,一雙眼睛盯在別處。
“知道我爲什麼找你嗎?”
司機立刻搖頭,我把眼睛一立,他馬上又連連點頭。我追問,
“爲什麼找你?”
司機畏懼的小聲說,
“因爲,因爲那批貨……”
我冷笑下,之前還以爲問他得有些困難。我還打算給他上點手段呢,看來現在什麼都不用了。
“那你和我說說吧,那批貨是怎麼回事……”
我話音一落,就聽司機帶着哭腔說,
“宇哥,這事和我真沒關係啊。我就是個司機,以前在張寬的公司打工。是他讓我拉那批貨的……”
這司機一聽張寬,我微微一愣。沒想到張寬居然也參與到這件事裡了。我之前始終以爲張寬不過是一南公司的一個小卒子而已。看來他知道的事情還不少。
我又問道,
“那你知道那批貨是什麼嗎?”
司機連連搖頭,
“我真不知道。但我猜到,肯定是違法的東西。不然張寬不能那麼神神秘秘的……”
我盯着司機,他早就嚇的渾身顫抖。看他那樣子,倒是不像是撒謊。我追問說,
“那張寬呢?他現在在哪兒?”
司機立刻回答說,
“我不知道。從我把那批貨送給一個叫大天的人後,他就再也沒聯繫過我。我倒是給他打過一個電話,但他沒接……”
我看着司機。心裡琢磨着,張寬參與到這件事倒是更好。我這回就連他一起收拾了。
我又問了司機幾個問題,他倒是回答的挺快。但也沒什麼有價值的答案。看來他是真不知道。
我想了下,告訴紅毛說,
“紅毛,你帶人把這兩個傢伙送到市局。再讓局裡的人幫着審審。看看他們到底說沒說謊……”
紅毛點頭,帶人把他倆押送到市局。紅毛一走,徽總就問我說,
“中宇,這張寬從上次被咱們打進醫院後。這小子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咱們和一南公司開戰,他一直也沒出現。他到底還在沒在南淮?”
徽總因爲張寬曾經把他爸爸的腿打折,雖然我們也幫他報了仇。但他一聽張寬,還是有些生氣。
我看着徽總,笑着點點頭,說道,
“他肯定還在南淮!”
徽總有些奇怪,他反問我,
“你怎麼這麼確定?”
我笑了,回答說,
“別忘了,安迪可還一直在明珠上班呢……”
一提安迪,徽總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恍然大悟的說,
“對啊,我怎麼把她給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