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馬上梗着脖子,不滿的說,
“我怎麼能是胡說呢?葉驚雲燒了寺廟,偷了金佛。老禿驢報仇燒了葉家,這不正能說得通嗎?”
土匪說完,還得意的衝我顯擺着。我則瞪了他一眼,在我的印象中。智玄大師是一位修爲極高的得道大師,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有違信仰的事情呢。
我怕土匪再沒完沒了的胡說,就轉移了話題,
“咱們還是研究研究第二句詩吧,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線索……”
大家都開始琢磨着。好一會兒,芸姐忽然問我說,
“中宇,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兩一起去白塔寺見石弘智嗎?那時候你還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
我點頭。芸姐說的這個我太有印象了。就聽芸姐繼續說道,
“當時石弘智住的地方,就是白塔寺專門爲那些曾經爲白塔寺捐獻的居士們修建的。這些人一旦有什麼解不開的煩惱,都願意到那裡住幾天。當年爸爸也曾在那兒住過……”
我依舊是點頭。但我還是沒搞清楚,芸姐說這個,和這句詩有什麼關係。
芸姐又說道,
“中宇,上次我倆去的時候是冬天。你可能沒太注意,那個院子後面就有不少桃花。只是那時候還沒盛開,我覺得風吹桃花是不是說的就是那裡呢?”
芸姐的話似乎有些道理。但王珂卻提出了不同意見,他看着我倆說,
“白塔山,白塔寺裡到處都有桃花。況且後面那三個‘落滿城’到底指的又是什麼地方呢?”
王珂的質疑也很有道理。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着,可最後還沒有個結果。
眼看着已經後半夜一點了,土匪打着哈欠說,
“算了,可不這麼亂猜了。等我明天去把老和尚綁了,到時候就知道答案了……”
對於土匪的胡說,我們也沒當回事。但見時間的確太晚了,我就讓衆人回去休息。等明天見面再說。
因爲前一天睡得太晚,第二天早上,要不是電話不停的響,我恐怕還不會醒。
芸姐也同樣沒睡醒,她聽着電話,揉着惺忪的眼睛,帶着幾分撒嬌的口吻問我說,
“中宇,誰啊?這麼早來電話?”
我把牀頭的電話摸起,這一看,我一下精神了。電話是石弘智打來的,一接起來。就聽石弘智在那頭說道,
“中宇,聽說昨天你和尚家談的並不愉快?”
我一愣,整個人也一下清醒了。我沒想到昨天和尚家發生的這一切,石弘智居然會知道。要知道這件事,除了當事人外,不應該有別人知道的。我覺得就連尚公子都不可能知道。那是誰告訴石弘智的呢?葉子?不可能,他根本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我正想着,石弘智就呵呵笑說,
“中宇,你一定是想我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吧?我可以告訴你,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以後我會慢慢的告訴你,咱們現在還是說正事兒吧。你今天去接李少白出來,之後把他帶到你公司。咱們的交換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一聽,心裡有些忐忑。急忙問說,
“交換地點在哪兒?”
石弘智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彆着急,你就先去接少白就好。到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對了,把鑰匙帶好。沒有鑰匙可是不行的……”
我想了下,又問他說,
“石弘智,我也有個條件……”
“你說吧……”
“除了夢蝶,你還要把尚老太太也帶過去……”
其實從尚老爺子昨天找我時,我就有心想把尚老太太一起救出來。畢竟這件事和她沒關係,我不想讓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蔘與到這件事情來。雖然,我很不喜歡她。
我話一出口,就聽石弘智冷哼一聲。他略帶不屑的說,
“你這個毛病和你爺爺一樣,心慈手軟!我告訴你,尚老太太的事我不答應。那是我和尚家之間的事情,不用不管!如果你要是堅持的話,我就取消這次交換……”
面對石弘智的威脅,我頓時啞口無言。石弘智他可以捨棄李少白,我卻不能拋棄夢蝶。我嘆息一聲,幽幽說道,
“好吧,我按你說的做。現在就去接李少白……”
放下電話,我和芸姐起牀。簡單收拾下,我拿着鑰匙,先把芸姐送去了公司。現在南淮的局勢太過緊張,我不敢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
安排完芸姐後,我又給張局打了電話,約好在市看守所門口見面。等我到時,張局已經先到了。
一下車,張局立刻走到我身邊,直接問我說,
“中宇,石弘智給你打電話了?”
我點了點頭。把今早的電話說了一遍。張局一邊帶我進看守所,一邊和我說着,
“中宇,我會暗中派人跟着李少白的。只要你救回夢蝶,我們這面就立刻動手。務必在第一時間把李少白抓回來……”
我點點頭。張局的安排,和我對王珂等人的安排其實是一樣。但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因爲我的對手是石弘智。那是一個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又心狠手辣的人。
我和張局在看守所所長的辦公室等着。不一會兒,所長帶着四個獄警,壓着李少白走了進來。
一見李少白,我幾乎都沒認出來他。他已經被剃了光頭,身穿囚服。臉色比從前蒼白許多,整個人也瘦的幾乎只剩皮包骨。對於他這種重刑犯,手銬腳鐐更是一樣也不少。
看着李少白,我心裡不禁感慨萬千。當初一南公司的老總,市委齊書記的乘龍快婿。現在卻淪爲了階下囚。
李少白看了我一眼,微微冷笑下。接着說道,
“我算着日子,估計你快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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