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嫣看着這兩頁紙的信,淚水早已溼透了她的臉龐,這一刻她終於體會到了林可兒的無私與偉大,跟她比起來,自己真的太自私太絕情了。
“小嫣,你沒事吧?”葉天看着陳小嫣滿臉淚水,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畢竟這種事情,越說,越無法說得清。
“葉天,可兒她好可憐,我……我們以後去找她吧。”陳小嫣的淚水不停地流着,葉天立刻用手將她的淚水抹去,然後緊緊地抱着她。
許久,兩人擦了擦淚痕,開始吃飯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葉天就來到了菩提大廳,因爲他已經跟師父空靈前輩說好,今天要去修煉萬劍歸宗的。
“哈哈,葉天徒兒,沒想到你那麼準時。”空靈前輩看着葉天一早就等着了,非常滿意地說道。
“嘿嘿,師傅我這不是激動得睡不着嘛。”葉天笑着說道。
“好吧,那你跟我來吧。”
說着空靈前輩轉過身,然後朝着一個地方走去,葉天沒有多問,直接跟了上去。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當然只是針對葉天來說是陌生的。這裡是後山的另一邊。
剛開始葉天看到的是一條約莫二十幾米的木板橋,看上去應該有一定的歷史了,木板有些都已經被腐蝕斷裂了。
小溪的源頭是一個瀑布,瀑布不算大,是從山上幾十米處一瀉而下的,甚是壯觀。
葉天萬萬沒想到,在菩提寺裡,還有這般美景存在。
這環境,頓時讓葉天覺得心廣神怡。此時空靈前輩站住了腳步,然後回過頭來,說道:“葉天徒兒,我們就在這裡練習了。”
“啊?在這裡練習?”葉天看着周圍,好像除了這瀑布,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呀。
“哈哈,沒錯,我們的練習就是在這瀑布的水池裡面,目的讓你在水的衝擊和躁動下,是否能夠靜下心來,感知周邊未知的危險。”空靈前輩開始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
葉天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空靈前輩沒有再多說,而是直接一個飛躍就跳到了瀑布下的水池中,春天的早晨,池水有點冷,但是至尊高手這點冷不算什麼,也不至於會因此而染上風寒。
葉天看到師傅都跳了進去,於是也沒有多猶豫,一個飛躍也跳到了池裡。
“徒兒,跟着我,揮動長劍,嘗試着斬斷這激流。”
說罷,只見空靈前輩閉上了眼睛,然後集中了精力,好像在等待着時機。突然空靈前輩睜開了眼睛,與此同時,一道劍氣劃出,貼着池面向瀑布激流飛奔而去。
瞬時間,水面上激起了陣陣水花,忽而形成了一把水劍,直接刺向了瀑布的激流。
下一刻,奇蹟終於出現了,只見那道水劍穿過了瀑布激流,擊打在後面的石壁上,“譁”的一聲,山壁竟然穿了個小洞。
“嘎?水也能從水中穿過,毫無停歇,直接打到了石壁上,還有如此威力。”葉天驚訝地說道。
“沒錯,這只是我個人的感悟,要是你真正做到了隨心所欲,便是萬劍歸宗的最終要旨。”
空靈前輩接着道:“要記住,萬劍歸宗不是指只能用劍,而是可以幻化周圍的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爲我所用,這樣就不會受到物質單一的限制。”
“啊?也就是說,只要我參透萬劍歸宗,就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物體,去完成這一舉動嗎?”葉天激動地問道。
“嗯,可以這麼說,萬劍歸宗說到底,最主要的就是多方合一,集中攻擊,達到攻擊力劇增的效果。”
空靈前輩從水裡飛身而出,因爲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葉天徒兒,萬劍歸宗集中一擊的威力,目前你是難以想象的了,當你練成之日便會知曉。”
“嗯,好的,師傅。”
葉天點了點頭,覺得師傅就算再怎麼描述,自己也未必能夠真切的領悟到萬劍歸宗的要旨。
“好了,接下來就靠你了,爲師只能盡力到此。”
說着空靈前輩便揮袖而去,沒有多加停留,他就是這種摸不透的性格,時而熱忱,時而冷淡。
葉天看着師傅漸漸的遠去,心裡無盡的感激。他是幸運的,走到哪裡都會遇到貴人,雖然經歷了一番磨難,但他深知,世界上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還是要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
於是,葉天轉過身來,看着不遠處的瀑布,他閉上了眼睛,安靜地感受周圍的一切。慢慢地,葉天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以及周圍的一切聲響。
“唰唰唰……”
“呼呼呼……”
“滴滴答答……”
周圍的一切聲音都在葉天的耳中迴旋,他能清楚地辨別出瀑布的流淌聲。突然葉天揮動臥龍劍,奮力地向瀑布揮去。
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劍氣直撲向前,水面上激起了水波,但卻沒有化成一道水劍,有點成團塊狀,砸向了瀑布。
“啪啪啪……”
水塊碰到激流時立馬被阻斷,直接散落在水池中。
葉天看到此現象,搖了搖頭,想道:看來自己功夫還沒有到家,這也難怪,要是這麼容易就完全了,那這萬劍歸宗,真的是沒啥厲害的了。
想到這裡,葉天的心裡就覺得平衡了許多。至少這並不能代表自己失敗了,葉天相信經過自己的不懈努力,一定能夠學會萬劍歸宗的。
於是葉天再次閉上眼睛,不過此時,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瀑布激流,而且他突然發覺原來池水的波動也是有聲音的,於是他運起了聚元訣的心法,讓自己的感知力更加的敏銳些。
果然,池水的波動性發出微弱的衝擊波,葉天的大腦開始感受到它的頻率,每次瀑布撞擊水面的時候,都會發出“啪啪啪”的激響。
與此同時,池水就會同時涌動,只要抓住這個時機,將同時涌動而上的波峰,用劍氣將其串在一起,就會排成一條線。
那麼從正面看去就是一把水刃了,要是有人在側面看的話,就不難發現,其實這個所謂的水刃,只不過是由無數的小水滴串聯在一起而已。
葉天領悟了這一點之後,開始嘗試着等待下一次瀑布撞擊池面的時機,其實一直都有,但是頻率很高,不能每一次都能及時抓住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