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少看着款款而來的黑衣少女,眼中的火焰幾乎要噴涌而出。他看着這個未知的少女,已經將張麗拋在了腦後。張麗算什麼?手下的人慢,就讓他慢吧,反正現在也不需要了。
“我怎麼進來的,不重要。”少女走到張大少面前,坐在沙發上,擡眼看了一下張大少身邊的女傭。
她的動作很慢,悄無聲息,優雅,而又致命。
張大少完全被黑衣少女的曼妙身姿迷住了,聲音好聽,身材近乎完美,但就是戴着一個黑色面紗,看不清長髮之下應該很美的一張臉。
“那你說,什麼比較重要?”張大少迫不及待,面前的女人好像有着超強的吸引力,讓他感覺到危險的同時,依然想要去接近。
“比如,你的手下去了哪裡?”黑衣少女翹起二郎腿,對着張大少身邊的女傭說道:“這裡沒你的事了,出去吧。”
一邊的女傭連忙退了出去。對她來說,張大少不僅僅是自己的主子,更是自己的噩夢。現在來了這麼一個渾身上下冒着絲絲寒氣但又能讓張大少如此癡迷的女人,肯定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現在整個客廳裡就剩下了張大少和黑衣少女兩人。張大少聽出了少女的意思,但還是盡力睜大眼睛想要好好看一看少女玲瓏的身軀:“不如,你把面紗摘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少女輕笑一聲:“好啊,不過你要是看見了,可別後悔。”
“不後悔,絕對不後悔。”張大少已經打定了注意,如果是個美女,那非常好;如果是個面貌醜陋的女人,那他,可以不考慮臉,可以不要臉,光要這美妙的身段。
少女聽了張大少的話,擡手慢慢把自己臉上蓋着的面紗輕輕揭下。
一張姣好的面容呈現在張大少眼前,如果趙龍在這裡,他絕對會大吃一驚。
此女,正是在張家村賭場中救下的,袁歌!
張大少的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他絕對不會想到面紗之下是這樣一張美豔的臉。不知道袁歌用了什麼辦法,現在的她,與當初在賭場時的袁歌判若兩人:眼神明亮而凜冽,隱隱之中殺氣四溢,頭髮則是高高的梳向腦後,綁了一個馬尾,一身黑色緊身衣,乾淨利落得好像東洋的女忍者。
但是,袁歌眼中的殺氣並沒有被張大少發現,他現在滿腦子都在幻想着與袁歌共享魚水之歡的場景。他的腦洞開的很大,不僅想象出了袁歌的嬌啼婉轉,還想象出袁歌在自己手下做事的場景,場面香豔至極。
“那你告訴我,我的手下都去哪裡了?”張大少腆着臉,湊近袁歌的身體,貪婪地聞着袁歌身上散發出的自然香氣。
袁歌並沒有說話,也沒有躲閃。在賭場被多次揩油的經歷已經讓她麻木,現在,她只是要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袁歌忽然出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小的精緻弩箭,這弩箭此時已經上好了機括,箭頭正對着房頂的一處磚來。
張大少沉迷在袁歌的體香之中,根本沒有在意袁歌此時的動作。袁歌對着自己的既定目標按動扳機,一聲輕響,箭頭竟然完全刺入了堅硬的磚頭,整根箭也沒入了房頂。
緊接着,房頂像是有一到機關被打開,呼啦啦一聲響,張大少連忙回頭去看,結果,他看見了最讓他恐懼的場景。
“你……”張大少後退幾步,離開袁歌,站在原地看着房頂上滾落的人頭,失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袁歌坐在沙發上,仍然保持着抽出弩箭之前的姿勢,淡淡地道:“我說過了,我是誰不重要,我怎麼進來的也不重要。”
“你爲什麼這麼做!”張大少想不明白,自己的手下行動這麼隱秘,向來是得手之後的第一時間就會回來,如今袁歌的出現也解釋了他們爲什麼不回來的原因。
但是,爲什麼會這樣?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又到底是誰派她過來的?
“你可能不會相信,你的手下甚至還沒出這個小區的門。”袁歌又說了一句,同時,從胸前的兜中掏出一支女式香菸,點燃。
她並沒有去吸菸,而是把它立在桌上,任由其靜靜地燃燒。袁歌沒有抽菸的習慣,張大少也確信,因爲在他靠近的時候並沒有聞到任何菸草的氣味。
那她這樣做,究竟是爲了什麼?
“你手下的人身手不錯,可惜,跟錯了主子。”袁歌看着那支靜靜燃燒的細長香菸,低聲說了句:“對不住。”
張大少心裡一驚,怎麼?難道他們都是面前這個女人殺得?
怎麼可能?他們以前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頂級格鬥家,怎麼可能被這麼一個美豔的弱女子打敗?
“你不相信?”袁歌依舊坐在沙發上,說道:“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界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袁歌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但是這樣的姿勢給了張大少非常大的威壓。
張大少心裡飛速盤算着如何應對。難道是這些不長眼的出門的時候冒犯了這個女人?不應該啊,他們都非常謹慎,不可能去調戲這樣一個沒有絲毫關係的女人。
張大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是他剛剛安排讓他的手下去做的那件事。
但是這也說不通啊,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也應該在張麗家裡截住他們,不會在這個小區裡啊。
“你是不是讓他們去找一個叫張麗的女孩?”袁歌問道。
“和你有什麼關係?”張大少硬着頭皮,反問道。
“和我有什麼關係,不重要,但是和張麗有關係,這很重要。”袁歌站起來,慢慢逼近張大少,張大少不住地後退,希望能夠找到可以依靠的東西來穩住自己已經發軟的腿,但是,他卻神乎其神地推到了那一堆人頭之上。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呢?你直接告訴我,你來幹什麼?你是誰的人!”張大少顫抖着問道。
“好啊,那我就一次性告訴你,免得你以後再問。”
袁歌站在躺在地上的張大少面前,玩着自己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