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濱放下電話,看見了那輛迎面開來的轎車。
“萬公子?來的這麼快?”王濱笑着迎上去。
可萬木林根本就沒有下車,只是把車窗放低了一點,問道:“你手底下還有多少人?”
王濱納悶了,怎麼回事啊?一般都是萬木林下車和自己幾個人要寒暄一番的,今天怎麼了?坐在車裡,好大的派頭。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是地頭蛇不假,可你萬木林也不是強龍啊。
王濱隔着車窗說道:“萬公子,我們三個加起來還有一百二十多人。”
萬木林嗯了一聲,開門下車。
這下,王濱周海還有高雄,全都長大了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萬公子,這是怎麼了這是?”王濱率先發問,原來剛剛不下車是因爲這個。
只見萬木林的臉紅腫發亮,像一個煮熟的豬頭一般,還時不時地抖動幾下。
萬木林沒有回答,直接問道:“那個趙龍在你們這?”
“趙龍?”王濱不知所以。剛剛雖然和趙龍打了幾次交道,但是根本沒有問及他的名字,所以這會萬木林一問,全都不知所以。
萬木林哼了一聲,從懷裡拿出一張照片,指着上邊的趙龍問道:“這個人,在不在這裡?”
這一問不要緊,把王濱周海還有高雄的可怕回憶全部都勾起來了。想一想剛剛趙龍瞬間解決阿六的樣子,簡直就是殺神再世。
王濱本來想趕緊離開這裡,但沒想到萬木林來了,這下跑也不是,留在這裡可能也沒有好果子吃。看着萬木林的臉,估計和趙龍脫不了干係。
“萬公子,您是要?”王濱想了又想,艱難地問出了這一句。
“把你的人借給我,我有用。”萬木林說道。
王濱很爲難。自己剛纔才見識到了趙龍的實力,就這麼把自己的人送上去,難保不會全軍覆沒。可現在萬木林親自出面,這個面子又不能不給。
正在爲難的時候,周海忽然上前將王濱拉到一邊,說道:“老大,我看那個小子雖然厲害,但是咱們一百多人一起上,我就不信他還真的是什麼當世高手。”
“你得注意,萬一他還有什麼可怕的招式呢?”王濱問道。
一來,王濱確實有這種擔心,二來,和一百二十人的隊伍裡,有一半是他王濱的,周海和高雄各有三十人。要是真的全軍覆沒,那這個風險可太大了。
“我這裡還有一百多人,把你們的人借給我,出了事我負責。”萬木林看到王濱和周海咬耳朵,心裡不爽。
“萬公子,我們不是這個意思。”王濱連忙說道。
“我負全責!”萬木林忍耐不住,大吼一聲。
好嘛,你負全責就好。
王濱打了個電話,招呼自己的保鏢和打手,而在萬木林的身後,數十輛車正在趕來。
趙龍正在安撫張麗,根本不知道王濱還有什麼打算。不過看樣子應該不會再有什麼麻煩了。安撫好張麗,兩人肩並着肩,一齊向外走去。
哎哎,快看,那邊怎麼那麼多人啊?”張麗指着門口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問道。
“沒事的,可能是哪個旅遊團吧。”趙龍隨口說道。
這麼多人聚集在射擊場的門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看了眼時間,現在正是吃晚飯的時候,誰沒事會在這個時候來射擊場玩遊戲呢?
趙龍將張麗擋在身後,走上前,大概數了數,能有二百多人。
這羣人的正前方,就是東方三少。
而在東方三少的後面,正是昨天晚上被打慘的萬家繼承人,萬木林!
趙龍看着萬木林的豬頭只想笑。第一次看的時候覺得萬木林沉穩大氣,臉也非常俊美,現在嘛……雖然是拜自己所賜,但竟然也十分順眼。
“兄弟,今天玩得很開心吶。”王濱苦笑着,對着趙龍使眼色:“本來呢我們都要走了,可沒想到萬公子來了這裡,非要拉着我們再玩玩。”
趙龍明白王濱的意思。王濱也很苦惱,萬木林是誰?是全省最有錢的人,有錢就有決定他們這些小企業的生死的權力。
萬木林啊萬木林,你要作死別拉着我們呀……
趙龍笑着問道:“萬公子,我只不過是給你上了一課,你也不用這麼小心眼吧?”
萬木林臉色變了變,但還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笑道:“哪裡哪裡,只是聽說你和我的這幾個小兄弟玩得很盡興,心裡實在是忍不住,這不,我也過來了。”
“萬公子真是性情中人吶。”趙龍笑着,往前走了一步:“不過這玩也需要有個彩頭,有時候輸了代價可就大了。”
“兄弟昨天晚上給我上的課讓我記憶尤新,來而不往非禮也,今天我也給你講一講道理。”萬木林笑着,豬頭上的肉不斷抖動,好像隨時會脫離骨頭掉下來一樣。
趙龍和萬木林這番話說的雲裡霧裡,讓人摸不着頭腦。
“既然要有個彩頭,那簡單。我出兩千萬,你出兩千萬。你要是贏了,我這兩千萬歸你,你要是輸了,你那兩千萬我也不要,就分給我這二百多兄弟,怎麼樣?”萬木林陰仄仄地笑着,似乎早有算計。
趙龍算了一下,按照人數來看,兩千萬分給二百人,那就是每人十萬。乖乖,這下這些打手保鏢不知道要怎麼瘋狂。
但是,趙龍可是趙龍,他不是一般的人!
他是前雷霆特戰隊隊長雷神,是徐大綱的親傳弟子,是無名功法的強者!
所以,他不怕。
“那你說說吧,怎麼玩啊?”趙龍問道。
“簡單,你要是能從我這二百人裡邊突圍,你就贏了。”萬木林很得意,周海三人也有些僥倖心理,就算你武功蓋世,二百多人圍着也夠你受的。
趙龍笑了笑,這是要藉着玩這個彩頭教訓自己呀。
可是,老子什麼場面沒見過?就憑你這二百號人也想留住我?
趙龍向前一步,周圍的人快速地移動,把趙龍和張麗圍在中間,黑壓壓的二百人襯着逐漸陰沉的天色,整個射擊場充滿了肅殺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