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柳依然就整理了好幾本文件,顧藏鋒扮演着忠實司機兼保鏢的身份,帶着柳依然往傾城酒店趕了過去。
今天柳依然要和梅國一家化妝品公司商談一項合作事宜,當然是振華主動想找對方合作。
在車上,柳依然不斷地翻閱着自己昨晚整理出來的文件,嘴裡不斷地念念有詞:“顧藏鋒,這一次我們要去見的是梅國相耐爾公司,相耐爾公司不單單是梅國的化妝品行業的龍頭大佬,更是全球數一數二的化妝品公司巨頭,而且這一次還是相耐爾的總裁路易斯先生親自過來了,如果這一次我們的計劃方案能夠打動他們……”
“打動他們了會怎麼樣?”顧藏鋒一邊抽着香菸,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柳依然雙眼一亮:“打動了他們……他們就會和我們合作!就會推廣我們的產品!我們就發達了!我們振華的營業額就會暴漲50個百分點以上,顧藏鋒,你知道50個百分點意味着什麼嗎?意味着我發財了!”
“……”顧藏鋒看着炯如一個小財迷般的柳依然,不禁感到一陣無語。
振華的營業額就算是翻上幾倍,老實說在顧藏鋒眼裡也算不得什麼,那些全球頂尖大家族大財團顧藏鋒看多了,都麻木了,那些大家族大財團暴漲50個百分點那才叫恐怖。
不過想起相耐爾,顧藏鋒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老頭的身影。
顧藏鋒內心不由得感到一陣恍惚,相耐爾集團的總裁路易斯?那個老頭子居然還沒死?真是一個生命力頑強的老頭子!這麼多年沒見,也不知道這老傢伙還記不記得自己……
經過半個小時的行程,兩人總算是來到了傾城酒店。
柳依然下車之後一眼就看到了附近停着的一輛白色的保時捷,柳依然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怎麼了?”顧藏鋒疑惑地問道。
柳依然不動聲色的指了指旁邊的白色保時捷:“這輛車是方家的,方家一直以來和我們在化妝品領域都有着激烈的競爭,這一次方家的人出現在這裡,恐怕也是爲了想和相耐爾合作,更要命的是,方家比我們來得更早,我們有麻煩了!”
顧藏鋒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方家嗎?真要是擋着自己老婆的路了,顧藏鋒並不介意讓金手把整個方家給做了,而且即便相耐爾真的和方家達成了合作協議,大不了自己親自過去找路易斯那個老傢伙,顧藏鋒就不信憑藉自己狼鋒的身份,路易斯會固執的拒絕和振華合作!
“顧藏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所謂的樣子?”柳依然看到顧藏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不由得感到一陣無名的怒火。
“我哪有無所謂的樣子?我可是緊張的不得了!”顧藏鋒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
“你!”柳依然更是感到一陣惱怒,“要是今天的目標泡湯了,罪魁禍首就是你了!這個黑鍋你得背上!”
“什麼?”顧藏鋒傻眼了。
柳依然沒有心思再和顧藏鋒說什麼了,抱緊自己懷裡的幾份文件快步朝傾城酒店裡小跑進去。
路易斯身爲相耐爾的總裁,自然是焦點人物,整個傾城酒店都是戒備森嚴,隨處可見身材高大的西裝保鏢。
“幾位,請問有預約嗎?”一個白人西裝男十分禮貌的伸手攔住了柳依然和顧藏鋒的路。
柳依然猜到了這個時間點很有可能方家的人已經和相耐爾的高層甚至是路易斯本人正在商談了,自己晚進去一分鐘,就多了一分失敗的機率。
柳依然焦急的伸長了脖子瞥了一眼裡面,將自己懷裡的文件朝西裝男遞了過去,嘴裡說出一陣流利的英語:“您好,先生,我是振華的總裁柳依然,我和路易斯先生預約好了的,來找路易斯先生商談合作事宜!”
西裝男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柳小姐,我們總裁路易斯先生有個規矩,一次只和一家公司商談,請您在方先生離開之後再進去吧!”
柳依然當然不甘心,等到方家的人離開了再讓自己進去?誰知道方家會不會和路易斯一次性談妥當了,萬一一次性談妥當了,自己進去除了祝賀兩家成功合作,還能幹嘛?
“先生,拜託了,行個方便吧!”柳依然兩隻粉拳輕輕地捏在一起,楚楚可憐的看着西裝男。
無奈西裝男依然冷着臉固執的搖着頭:“對不起,柳小姐,請在方家的人離開之後您在進去吧,這是我們總裁的規矩!”
顧藏鋒不樂意了,柳依然這個樣子但凡是個男人都會被融化吧?可是眼前這個西裝男居然無動於衷。
顧藏鋒不由得抱怨起來:“臥槽,這個人是個gay吧?但凡是個男的都不會忍心拒絕!”
西裝男立即轉過頭冷冷的瞪着柳依然身邊的顧藏鋒:“這位先生,雖然我的夏國語不是很好,但是臥槽這兩個字我還是能夠聽懂,不要欺負我們外國人不懂夏國語!我說了不能夠進去就是不能夠進去,這是規矩!你們幾個最好往後退一點,不然我會懷疑你們想要潛入對我們總裁不利!”
“先生,您誤會了!”柳依然還想解釋什麼。
此時一個年紀和柳依然差不多的金髮碧眼的女子帶着幾個西裝男從酒店外面走了進來。
西裝男看到金髮女子,情緒不由得開始變得激動起來,說話的聲音也提高了好幾個分貝:“我說了,我警告你們,退後!粗俗的夏國人!”
柳依然當然不願意和西裝男發生正面衝突,如果真的和對方發生什麼衝突,往小了方面發展,這一次的合作就會變得徹底沒希望了,往大的方面發展,甚至還有可能上升到外交衝突。
柳依然無奈之下只得拉着顧藏鋒往後退着,嘴裡也開始抱怨起來:“顧藏鋒,你看你乾的好事,這一次合作最後的一絲希望也被你給弄沒了!”
顧藏鋒一臉無辜的攤開雙臂:“這也怪我?我就說了句臥槽,是他們自己不懂臥槽的含義,還罵我們粗俗,我沒找他的麻煩就是好事了!”
路過的金髮女子聽到了顧藏鋒的話之後不禁嘴角揚起一絲笑容,金髮女子竟然帶着身後的幾個西裝男走到了顧藏鋒身邊。
金髮女子雙臂抱胸,一臉好奇的看着顧藏鋒,嘴裡說出一陣流利的夏國語:“這位先生,你剛剛說的話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臥槽,這兩個字難道不是粗俗的字?難道還有其他好的意思?”
顧藏鋒瞥了一眼金髮女子,高大而又凹凸有致的身材,金髮碧眼,白皙吹彈可破的肌膚,精緻的五官,如果讓顧藏鋒找一個詞來形容眼前的這個金髮女子,顧藏鋒覺得自己應該會用芭比娃娃來形容對方,這是一個顏值不輸柳依然多少,身材更勝柳依然的大洋馬。
顧藏鋒輕輕聳了聳肩:“夏國文化博大精深,一個詞語往往能夠代表很多意思,不同的語氣更是能夠表達不同的情緒,你們怎麼可以通過一個詞語來判斷這個人是不是一個粗俗的人呢?”
柳依然被顧藏鋒嚇了一大跳,雖然柳依然不認識眼前的這個金髮女子,但是金髮女子身後跟着的幾個西裝男顯然都是保鏢的身份,能夠達到出行有保鏢隨同的待遇,想必在相耐爾也有着舉足輕重的地步!
想到這裡,柳依然緊張的拉了一下顧藏鋒的衣角,示意顧藏鋒說話小心一點。
金髮女子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包括‘臥槽’這兩個字嗎?”
“當然!”顧藏鋒無視柳依然的瘋狂暗示,十分自信的回答了金髮女子的問題。
金髮女子更是好奇了:“那我到是想知道,‘臥槽’這兩個字除了罵人,還有哪些其他的意思!”
“我很樂意爲你解惑!”顧藏鋒說完輕輕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臥槽這兩個字,當臥念第三聲,槽念第四聲,就表示憤怒的意思,就是罵人!兩個都念第四聲,就表示驚訝的意思!兩個都念第一聲,就表示輕蔑的意思!”
金髮女子抿着嘴想了想,最後忽然笑了起來:“有點意思,還有嗎?”
“當然!”顧藏鋒也是笑了起來,“臥念第四聲,槽念第二聲,就表示疑惑地意思!臥念第四聲,槽念輕聲,表示驚嚇的意思!臥念輕聲,槽念第四聲,表示讚歎的意思!你要是不信,可以隨便找一個我們不認識的夏國人問問,你按照這幾個聲調說出這個詞,他瞬間就能聽懂其中的意思!”
“因缺思廳!”金髮女子被顧藏鋒逗笑了。
好一會兒,金髮女子才停止了自己花枝亂顫的大笑,十分友善的朝顧藏鋒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兩位,上午好,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吉爾吉斯-簡,我是吉爾吉斯-路易斯的孫女,很高興認識兩位,這位先生可真是一個有趣的人!我代表我的手下爲他之前的無禮向兩位表達最真摯的道歉,請兩位原諒我手下的無禮!”
“什麼?”柳依然驚訝的張大了自己的櫻桃小嘴,“女士……您就是路易斯先生的孫女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