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有朋走入房間。他沒有料到古真愛能夠這麼早起來。
“真愛,快些躺下,你還很累,需要休息。”
古真愛打量着丁有朋,還是難以相信過去那些日子是現實。
她乖覺地又一次躺下,丁有朋坐在她的身邊,把一杯茶水遞到她手裡。
茶水的熱氣瀰漫,古真愛渾身暖洋洋的。她微笑着對丁有朋道:“有朋,這茶熱氣騰騰,一直暖到我的心裡。”
“你能夠時刻記得丁有朋能夠給你送來這麼暖熱的茶水就行。不要在去想那個神秘的海藍家。”
“恩。我想我早就已經忘記了。”她的烏髮披散在肩頭,把她滾圓的發亮的眼眸襯托的異常清晰,迷人。
丁有朋做了一個哭喪之狀,他道:“你能這麼快就忘記嗎?”
古真愛道:“有朋,我現今這種狀況就如同中了魔法的人一般,被某種東西深深迷住,不能自拔。一旦脫離,就如同是脫繮的野馬,渾身輕鬆。並且很快能夠意識到自己所愛的人其實是丁有朋。還爲了過去那些日子的着迷而遺憾。”
丁有朋一把抱住她,古真愛身體上的熱氣不斷傳遞到丁有朋的身體上,他似乎感到靈魂也快要和她合二爲一了。
“那就好。我的真愛永遠屬於我。我不允許任何人搶奪走她的人,或者她的心。”
這些日子的調理,古真愛的胸脯再度飽滿,臀部更加豐潤。只穿了一件淡黃色的睡袍遮掩不住那身體裡的風光。她的神態不在憔悴,變得精神奕奕。
丁有朋把她壓倒在身體下,她幾乎是在自責,伸長了手臂阻擋丁有朋的來襲。
“哦,可是,我相信任何男人也忍受不了女人的背叛。有朋,你能夠忍受,我真的很感動。”
丁有朋內心苦笑,任何女人,不管是背叛的,不背叛的,對於他而言,只要見到了,就是好。只要這些女人平平安安,還都健健康康地活在這個世界上,那就是他丁有朋的莫大的福氣。
丁有朋給出了最好的回答。
“你是被迫的,你不是真心要背叛,我幹嗎要生氣?幹嗎要把這種誤會特別認真呢?我的真愛在我的心中是至高無上的。”
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語丁有朋自口中吐出來,連同他自己都感到荒謬不堪。
但是古真愛閉上眼,鬆開手臂,像是投降了的敵人。
“今日能夠聽到有朋這樣說話,實在是我古真愛今生最大的榮幸。我——我這輩子跟定有朋了。”
丁有朋已經不能自持,咬着她的耳朵,身體不能自持,早就鑽進了她的幽譚秘穴。
“現在是大白天哦。”她給折磨了一次次,似乎有些反抗了。
“白天才好呢。”
不管白天還是晚上,丁有朋喜歡就要做。古真愛只怕是奉陪不了。
她啊啊的大叫着,二人在牀榻上滾成一團。
“你爲什麼那麼信任我?知道我那樣,還對我好?”古真愛繼續嚷着。
“咱們都老夫老妻了。我完全相信古真愛的那片心思,就算真愛一時被迷惑,我相信那也可以原諒的。”
啊!古真愛滾倒在丁有朋懷抱裡,口中喃喃道:“能夠遇到你,能夠聽到有朋的這番話,這一刻我還是死了的好。”
她的眼眸溫柔地望着丁有朋。丁有朋問她:“你也是這麼溫柔地望着海藍家嗎?”
她又一次聽到海藍家的名字,似乎愣了半晌,然後,她像是從夢中驚醒,搖頭否認:“不是,首先那個男人不是海藍家,我說了無數遍了,可是你似乎又是相信又是不相信的。那個男人他的真實名字我也不清楚,我相信他能夠讓億萬女人癡迷。”
“到底他還是最好的嗎?”丁有朋有種失落地說。
“不是,丁有朋是最好的。一旦醒悟過來,丁有朋就是最好的了。”
古真愛似乎情意綿綿。
倒是把丁有朋捲進了更深的柔情蜜意中。
那些日子丁有朋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身陷入了神仙洞府中。美妙不堪。
有人打過電話來。
出乎他的所料,竟然是丁無朋。
“有朋,媽媽病得很重,你必須趕緊趕回來。”
丁有朋想到金玉珍那張慈和溫柔的臉頰,他的內心一陣激盪。
“我馬上去。”
古真愛去外面買飯回來,看到急急忙忙要出去的丁有朋,不解地問:“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看我媽媽。”
“你媽媽是誰?”古真愛一直把丁有朋當作了末世裡過來的勇士,忘記了他在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媽媽的事實。
丁有朋想到古真
愛和金玉珍過去的嫌隙,不想給古真愛徒增一些煩惱。他道:“你趕緊好好休息。我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
古真愛道:“可以帶我一塊去嗎?”
丁有朋心中咯噔一聲,就怕她說這一句話了。
“不行的。”丁有朋擺手。“你身體還未大好,趕緊多休息,我一會兒打電話給柳媽,讓她過來伺候你。”
“我——那好吧,你要早去早回呀。”
古真愛只能如此說。
金玉珍似乎對於大船情有獨鍾。她依然是住在自己的輪船上。這次她像是真的有些病了。躺在牀榻上,丁有朋趕過去時刻,她的胳膊上還吊着輸液瓶。
丁有朋的耳畔響着這樣的聲音:“丁有朋,杜舞陽已經被營救回來了。”
“古真愛也營救了回來。”他回答給木舞寶劍。
這似乎是雙喜臨門。丁有朋心中一片春光。金玉珍躺在牀上閉目,她的臉略顯憔悴。嘴脣發暗。
“媽媽。”丁有朋低聲呼喊。
金玉珍翻了一個身,悠悠醒來,睜眼看到丁有朋,她眼睛一亮,驚喜道:“有朋,是我的兒子有朋嗎?”
“是。”丁有朋每一次面對金玉珍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那種媽媽的母愛都能激發起丁有朋潛在的赤子之心。
“這麼多日子你都沒有回來看我一眼了。你可曾還想着你的老媽呢?”金玉珍似乎顯得有些憧憬。
丁有朋不想傷害她,他也不再說自己不是她兒子之類的話語。
“我天天都想着媽媽你。只是工作忙,老是抽不出時間來看望你。”
金玉珍點點頭。她哀嘆了一口氣,似乎陷入在夢境中。
“我這些日子總是在重複地做着一個迷離的夢。”
丁有朋奇怪:“媽媽做着什麼樣的美夢呢?”
“我夢到了你們那死去的爸爸,又活回來了。和我一起呆在地下室。然後,四圍是轟炸聲,飛機的轟炸聲,整個世界似乎都要摧毀一般。”
丁有朋給她說到了心中的隱晦,丁有朋最忌諱的其實就是戰爭和毀滅。
他的目光中有了恐懼。
金玉珍目睹他的恐懼,她一陣嘆息。
“誰不希望這日子能夠平平安安的呢?誰會希望戰爭來到呢?我親愛的兒子,我能夠看得出來,你是一個熱愛和平的人。”
“我是。”丁有朋的眼淚盈眶。喉嚨間有些熱。
“恩。我天天都重複地做着這樣的夢魘,搞得我睡不安穩,寢食難安。哎。有朋,你別瞧我老了,我其實最怕的就是戰爭。”
“我也一樣。”丁有朋的意識還算清醒。只要一說到戰爭,連同他自己的身體似乎都有着一種本能的反應——退縮。
“但是這個只是一個夢。媽媽你就不要想得多了。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話雖然如此,心中依然是不太平。”金玉珍勉強支撐起身體,端詳着丁有朋,說道:“有朋,你最近的生意怎麼樣呢?”
“生意還行。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丁有朋如實回答。
“房地產這兩年還挺火的。倒是趁機多掙一些錢爲妙。”
“是。我靠着做房地產已經買了五棟別墅了。”
金玉珍露出欣慰,她道:“你的目標是達到什麼爲止呢?”
“目標?”丁有朋來了精神,他的目標目前就是謝天賜。謝天賜是靠着老爸做到今天那種境地的,他丁有朋不想靠着老爸,也要做到那種境地。
“我的目標就是超過謝天賜。”
丁有朋口中說着,金玉珍嚇了一跳,她擺手說着:“超過謝天賜?他是一個國際巨亨呢。不容易超過。”
“我想我總是能夠超過他,並且也許會輕而易舉的。”丁有朋冷冷說着。
金玉珍連連點頭,說道:“我兒子有這種志向那是最好。我給你支持了。”
金玉珍年輕時刻想必是一個美人。她表面上還挺年輕的,臉上幾乎看不到什麼魚尾紋之類的。
面對年輕媽媽,丁有朋心曠神怡。
丁有朋在大船上呆了兩日。丁無朋和他一起陪在病牀上。
金玉珍微笑着對丁無朋說着:“無朋,你說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了呢?”
“我看上了南家的小姐南希雅。”丁無朋說着。
丁無朋的話語幾乎把丁有朋給搞的神經紊亂。
什麼?南希雅?丁有朋睜大眼睛:“你怎麼就喜歡上她了呢?南希雅其實很平常。也看不到她有任何特殊之處。”
丁無朋似乎認真地說道:“我就看南希雅好。人長得又漂亮,又是那種說不出的魅力的。”
這麼多日子丁有朋還未曾見過南希雅,他不曉得現今的南希雅到底在做什麼?
確實也有些想念南希雅。丁有朋喜歡古真愛,又想念南希雅,他不覺得這又什麼不妥。
“多見幾個女人難道是錯誤嗎?多愛幾個女人難道也算錯誤?”
丁有朋內心總是爲自己的荒唐辯解,他還認爲如果自己是一位君王,那麼多多寵幸一些女人,絕對是好事。可以促進國家團結。這又有什麼不可呢?
丁有朋擺手道:“你不能喜歡南希雅,南希雅也不會喜歡上你。你還是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丁無朋一翻眼皮,說道:“我曉得南希雅喜歡你丁有朋,你打小就練就了一身吃軟飯的絕頂本領,那時候我們都去練習武藝,只有你偏要突發異想地說喜歡吃軟飯,覺得那是又能得到美女又能得到金錢的快捷之路,還說自己機緣巧合,遇到了一位大俠士,專門教授這種吃軟飯的功夫的。”
丁有朋對於穿越前的事情始終不太清楚。現今丁無朋的訴說給了他一個清晰的概念。哦。原來如此,還有這樣的事情。
那個丁有朋吃軟飯的本領看起來相當專業。不然,那麼冰雪聰明的古真愛不會捨得花錢去僱傭她。
丁有朋突然感到大船上有一雙常人看不到的眼睛在盯着這一切。
有一雙眼睛始終無聲無息地看着自己,也看着丁無朋和金玉珍。
這雙眼睛既然是隱身的,那麼他就是一外星人。
他只怕是主要追趕丁有朋而來的。丁有朋自己揣度,他幾乎是苦笑着跟金玉珍告別:“我公司那邊實在事物繁忙,不然我就天天守着媽媽您了。”
金玉珍通情達理,她道:“公司那邊忙你就先去忙公司那邊,我現今已經沒事了。可能看到我的兩個兒子,我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的。只是兒子你只要有空閒時間,就要多來看看我。”
說罷,金玉珍還掉下了兩股清淚。
丁有朋受到感動。“只要有時間,我一定來。”
丁有朋下定了這樣的決心,只要有空閒時間,一定過來看望金玉珍。
他已經越來越把金玉珍當做自己的生身母親來看待了。
丁有朋走出大船,他想要走出大船不爲別的,就爲了把那雙眼睛給引走。
不想讓自己給金玉珍帶來災難。
他到了大路上,那雙眼睛果然也跟蹤到了大陸上。
到了一玩具店,丁有朋進入裡面。
玩具店裡的小妹馬上過來招待。她還是一個孩子,梳着兩根羊角辮。問丁有朋:“請問,您要買什麼玩具呢?”
丁有朋正在躊躇,那有人接口道:“我想買一會眨眼睛的洋娃娃。”
丁有朋看到有一個男人邊說話邊走到玩具店。就是這人一直跟蹤着自己。在大船上的那雙隱身的眼睛就是他。
丁有朋心裡很快就能識別出他的本人來。
“丁有朋,你好。”
他能直呼丁有朋的名字。丁有朋一愣,問他:“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你卻把我搞得一清二楚了。”
敵人在暗處,自己在明處。那麼自己事實上是處處被動。心裡先就有了怯意。
那男人模樣上大概已經四十歲朝上,濃眉大眼,大高個。渾身倒不像是末世裡的自己那種氣質,而是一種儒雅和謙和。
丁有朋看到他的目光溫和,現就有了好感。
“你老是跟着我做什麼呢?”丁有朋問他。
他微微一笑,低聲到了似乎不敢吵醒人的地步。禮貌有加地說着:“我是想要給你買一個洋娃娃。”
掏錢買下了洋娃娃,他把洋娃娃送到丁有朋的懷抱裡。
“我送的,怎麼樣,可以接受嗎?”
“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怎麼能夠輕易接受你的東西呢?”丁有朋想要拒絕,但是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一種魔力,使得他不好意思拒絕。
並排着走出玩具店,男人道:“你不喜歡玩具娃娃嗎?你瞧這四野的人衆,像極了玩具娃娃。單純到了只像是布片做成的人。”
這麼寓意高深的話語只能令丁有朋迷惑。
丁有朋道:“你的話語我聽不懂。真的。”
男人道:“你只要收下這布娃娃,就是。”
“我偏不。”丁有朋很倔強,他似乎孩子氣地說着:“我是不會隨便接受人家東西的。在幼兒園時刻,老師就告訴我們,不能輕易接受人家的東西了。我是不會隨便接受的。”
丁有朋說着想要把布娃娃塞回到男人手裡。男人滿目的慈和,他說道:“那你是好孩子了。是好孩子的話我就更想要結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