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拳巴頌本來覺得根本輪不到他上場,可是當看到羅傑輕易被摔下擂臺,滿臉都是詫異錯愕之色。
站在巴頌身後的張厲眼睛微微眯着,表情凝重地盯着吳勝。
捂着臉站在擂臺下的徐子良無比震怒,他朝着餘下的兩人喊道:“羅傑他太輕敵了,你們兩個一定不要大意,只要你們認真點,這小子絕對贏不了!”
泰拳巴頌朝着徐子良點點頭,曲起雙臂,不時擡着腿,一步一步地朝着吳勝移了過來。
“泰拳皇帝格德森是你什麼人?”吳勝盯着巴頌步伐,突然用一句泰語問道。
巴頌頓時愣在當場,他沒想到眼前這個華夏人竟然會說泰語,連忙回了句:“他……他是我師傅,我只是他的徒弟之一。”
“那你知道格德森是怎麼死的嗎?”吳勝笑嘻嘻地問道。
“生病!”巴頌回道。
“他是被一個叫齊林的人的敗,然後鬱鬱而終的。”吳勝呲牙一笑。
“咦,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巴頌露出無比詫異的表情。
“我就是齊林!”
吳勝的眼睛驟然射出兩道鋒芒,冷聲喝道。
“啊啊!”
巴頌被吳勝冰冷的眸子嚇得一聲尖叫,表情驚恐地盯着吳勝。
巴頌曾經親眼看到過格德森被齊林打倒的場景,當時的齊林就曾經露出這樣恐怖的眸子。
恐怖的回憶涌上腦海,巴頌不停地跌退着,甚至移到防護繩旁。
一不留神直接從擂臺上翻了下來,落敗出局。
“啊?”
觀衆席發出一聲驚呼,上千道目光齊刷刷地盯着吳勝和巴頌,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剛纔他們看到巴頌像是看到怪物似的不停地後退,然後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從擂臺上翻出來,簡直是滑稽。
“媽的,全是廢物,還特麼是王者!”
看到重金聘來的黑拳王者竟然一下子輸掉了兩個,徐子良痛心疾首,捂着側臉謾罵着,朝着擂臺上僅有的張厲喊道:“張厲,現在我就指望你了,你要是能幹死這小子,我給你一百萬!”
聽到一百萬的獎勵金,張厲冷漠的眸子頓時露出變得無比精光。
揮手將身上的外套撕扯下來扔到擂臺外面,露出穿白色背心的健實上身,還有那雙黝黑的手掌。
吳勝瞟着對方的手掌,看掌緣的老繭厚度,大概有估計到這人練鐵砂掌大概有十年光景。
“哥們,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拿出你的全力吧,否則你會輸的很難看!”
張厲走到擂臺中央,雙掌擡了起來,散發着強者應有的氣息。
上下打量着張厲,吳勝終於露出一抹讚許的笑容:“待了半天,終於有個像樣點的對手出來了,不過可惜,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更不值得我使出全力,識相的還是自己下擂臺吧。”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對不住了!”
張厲收起眼中的輕蔑之色,黝黑如砂的雙掌翻向外面,挪移着小步朝着吳勝緩緩移動過來。
吳勝雙手插着褲袋,顯得極爲輕鬆,瞄着張厲的步伐,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見吳勝的注意力似乎有所轉移,張厲眼睛泛着狠色,猛地衝向吳勝,一掌朝着吳勝的胸口拍過來。
厚實如鐵砂般的手掌,如果這一掌穩中身體,換作普通人,恐怕內臟都要被震碎。
吳勝緩起一把手指,猛地在張厲的手背上彈了下。
只是輕輕一彈,張厲嚇得連忙撤步,低頭看向後背。
一道深紅色的指痕赫然呈現。
擡頭看向吳勝,見吳勝依舊像無事人似的站在擂臺中央,笑呵呵地注視着他。
雖然早就知道吳勝不是一般人,但是張厲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厲害。
他的鐵砂掌苦練寒暑十餘載,原以爲可以刀槍不入,空手接白刃都不再話下,哪裡想到今天竟然被人用手指輕輕一彈就疼的鑽心。
“張厲!你他媽在搞什麼飛機!趕緊把這小子給打倒!”
看到吳勝依舊若無其事地站在擂臺上,擂臺下面的徐子良心急如焚,雖然他不覺得自己的人會輸,但是他總得擂臺上的那個吳勝有些特別。
如果說黑傑被摔出擂臺是大意,那巴頌怎麼也失足掉落擂臺呢?
他們倆可都是混跡於黑拳賽的老手,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徐子良立即朝着擂臺上僅剩下的張厲呼喊,希望他能夠速戰速決,不要再橫生枝節。
“吳勝,加油啊,把這小子也打倒!”
跟徐子良的盲目認爲不一樣,程瑤看的真切,這兩個老手絕對不是大意掉下擂臺上,他們完全是被吳勝那可怕的氣場給震懾住了。
本來是三對三的局面,現在卻變成一對一,程瑤頓時收起眼眶裡的淚珠,開始爲吳勝加油喝彩起來。
觀衆席上的那些開始買程瑤輸的觀衆也紛紛疾聲替吳勝加油,要是吳勝能贏的話,那他們今晚可以賺翻了!
一聲暴喝。
張厲再一次揮着一雙鐵砂掌攻向吳勝。
張厲的鐵砂掌確實非同小可,雙掌揮出,激出一道道勁風。
吳勝站在擂臺上左避右閃,直至被張厲逼到擂臺一角,雙手翻出,一上一下分別朝着吳勝的胸口和腹部拍了過來。
既然避無可避,吳勝暗運天罡訣,武道真氣瞬間凝聚於雙掌之下,揮起跟張厲對掌磕在一起。
噗!
強大的武道真氣激震着張厲的身子。
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身子朝後一仰,一股鮮血瞬間從喉間噴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濺落在地板上。
下一刻,張厲的身子像被抽掉中心骨似的,猛地倒躺在地。
鮮血不停地從張厲的口中吐出來。
他的臉色無比蒼白,目光詫異驚恐地盯着吳勝:“武道真氣……你竟然修煉的是武道!”
見張厲竟然懂得武道真氣,不由得眉頭一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剛纔用的是武道真氣?”
“之前我就遇到過一個人,他也是掌對掌把我擊倒的,你和他用的方式簡直一查勘一樣!”張厲虛弱的視線盯着吳勝,極不甘心又無可奈何地說道。
“哦,你說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吳勝頗感興趣地問道。
張厲沒有時間回答吳勝的詢問,因爲他已經昏厥過去,被醫護人員緊急擡下擂臺,送到急救室去搶救。
此時此刻。
衆人幡然醒悟,原來程瑤請來的這個人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的高手,相反徐子良請來的那三人才是庸才,頓時唏噓不已
更可笑的是之前,徐子良還以爲自己請到了寶,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撲咚!
徐子良一屁股坐倒在地,視線愕然地盯着擂臺上的吳勝。
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本來幾乎是百分百可以贏的約賭,想不到他的三個拳手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恐怕在場的衆人,沒有人比程瑤還要開心。
她直接爬上擂臺,捧着吳勝的臉就狠狠地吻一下,激動興奮地喊道:
“你果然是我的白馬王子,我愛你死了!”
“騎白馬不一定是王子,還有可能是唐僧呢。”吳勝笑嘻嘻地開着玩笑。
“討厭,你就不能說點讓我高興的嗎,不管你是王子還是唐僧,這輩子我都賴上你了。”
程瑤雙臂摟着吳勝的脖子,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流露着異樣的神采。
聽到程瑤這麼一說,吳勝心裡咯噔一下。
我去,這丫頭該不會是當真的嗎?
爲了儘快讓程瑤從剛纔脫口而出的那句話中擺脫出來,吳勝伸出手指點了下她的鼻尖,然後指了指準備從後門溜走的徐子良,呲牙笑道:“你的老朋友看起來好像要不辭而別。”
見徐子良竟然要逃,程瑤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王八蛋。
騰騰的像只小母豹似的,程瑤飛快地跑下擂臺,快步衝到徐子良的身後。
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美目露着寒光,笑道:“徐少,你這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裡呢?”
徐子良連忙指着自己的耳朵苦苦乞求道:“我……我的耳朵流血了,我要去看醫生。”
“哦,耳朵流血了啊?”
程瑤露出同情的目光,瞅着他被吳勝揪傷的耳朵。
遽然間,她的小手冷不丁地揪住徐子良的耳朵,嬌聲喝道:“你的耳朵流血管我屁事,你的拳手都輸了,該兌換現你的諾言了吧?”
“疼疼疼……我兌現,我現在就兌現!”
徐子良痛得眼淚都快飆出來,連忙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文件袋,裡面裝着法拉利F12berlinetta的車鑰匙,還有那套海景別墅的房產證和房門鑰匙。
“哼!”
程瑤一手抓着徐子良的耳朵,另一隻手從他的手裡搶過文件袋,嬌聲喝道:
“除了這些,你是不是還欠我一些東西呢?”
“還有什麼啊?”
看着豪車和海景別墅都落到程瑤的手裡,徐子良心裡那個痛和恨啊!
“是不是我揪的輕啊,你想不起來?”
見徐子良竟然還在跟她裝,程瑤手下的力度加大,恨恨地說道。
“姑奶奶……您輕點……我的耳朵都快要掉了!”徐子良終於回過味來,連忙痛聲疾呼。
“呦,這才乖嘛,姑奶奶疼你,拿着錢打個的去看醫生吧。”
程瑤原本滿是怒火的美目立時笑的彎成兩個小月亮,從口袋裡摸出二十塊塞到徐子良的手裡。
攥緊手心裡的二十塊,徐子良感覺到莫大的恥辱,恨恨地瞪着程瑤和吳勝,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