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笑着說不用了,他過來是要找人的。
碧湖酒樓的帝王廳是羅建川特地爲吳勝設置的專屬包廂,整個六樓都是帝王廳的範圍,所以碧湖酒樓對外宣傳的是一共有五層樓,也僅有寥寥數人知道還有六樓的帝王廳。
帝王廳也僅僅使用過數次而已,常年都處在封閉狀態,除了吳勝,任誰也沒資格使用。
“媽的,不是說沒六樓嗎,怎麼這小子一過來你他媽就要給他安排帝王廳,老子剛纔問了你半天你都沒有,你什麼意思?”就在吳勝拒絕服務員的安排後,一個穿着銀西裝的胖子走了過來,一把推開吳勝,伸手指着對面的女服務員開口謾罵着。
女服務員急忙朝着胖子躬身行禮解釋道:“這位先生真是對不起,帝王廳不是我們酒樓的包廂,是這位先生專屬的,只有他纔有資格使用。”
胖子聽女服務員這麼一說,頓時露出不滿表情,斜着眼睛瞄着吳勝,見吳勝只是穿着普通休閒裝,嘴角登時勾勒出輕蔑冷笑:“靠,找理由也要找個像樣的,就憑這身行頭還他媽專屬帝王廳,你趕緊給把老子把六樓的帝王廳打開,把我惹急了沒關係,秦家二少爺秦敬雲可也在這裡,他是什麼身份不用我跟你說了吧?”
女服務員當然知道秦敬雲是什麼身份,可是六樓的帝王廳特地被羅建川交待過,除了吳勝外任何人都不準使用,沒有例外。
“對不起,真的不行……”
女服務員面露難色,還是很禮貌很客氣地解釋道。
胖子青年聞言立即伸手抓起旁邊桌子上一個酒瓶子,揚手就要朝着女服務員砸了過來:“媽的,沒聽懂老子話是不是,是不是欠揍啊,得罪了我們秦少,你們碧湖酒樓就休想再幹下去!”
咣噹!
酒瓶子砸在額頭上,瞬間裂成碎片,酒水混合着血水流淌下來,顯得極其可怖。
女服務員嚇得躲在吳勝身後,嬌俏的身子都在微微哆嗦着。
對面的胖子青年滿臉是血,懞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瞪着眼睛盯着吳勝,看他竟然抓着自己胳膊,惡狠狠罵道:“靠,你他媽竟然找死是不是,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京城安全局副局……”
不等胖子青年把話說完,吳勝起腳朝他的肚子踢了下,直踢得他跪倒在地,雙手捂着肚子,像頭肥豬似的痛得直哼哼。
“啪啪!”
就在這時,胖子青年身後響起幾聲掌聲,然後便見一個穿着高檔西裝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
男子瘦臉斜目,神情冷峻,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嬌媚女郎貼身簇擁,兩側還有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竟然還是兩個古武高手。
當吳勝看到這個瘦臉斜目的男子時,一眼就認出來,他就是那個秦敬雲。
胖子看到秦敬雲出來,立即跪着來到他身旁,抱着他的腿,指着吳勝懇求道:“秦少,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這小子竟然敢打我,那分明就是不給你秦少面子啊,你可以幫我出這口惡氣啊!”
秦敬雲斜着眼睛掃了下胖子,而後一臉輕蔑地盯着吳勝道:“小子,你真他媽有種,連我秦敬雲的朋友都敢打,你可知道得罪我秦敬雲會有怎樣的下場?”
吳勝直直地盯着秦敬雲,揮手將錢包扔了過去。
站在旁邊的兩個保鏢立即伸手就要將錢包接住,可是他們剛一擡手,錢包就已經結結實實地糊在秦敬雲的臉上,直令兩人尷尬不已,同時看向吳勝的眼神也兇惡異常。
秦敬雲自小就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什麼時候輪到別人往他臉上丟東西,氣得他立即朝着兩個保鏢喝道:“給我打,先把這小子的雙手雙腿打斷,然後老子要把他扔到河裡餵魚!”
“呃呃……”
要是往常,兩個保鏢不等秦敬雲出聲就已經衝上去把吳勝給料理了,可是這一次他們竟然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身子像是觸電般地哆嗦着,臉色蒼白如紙,連兩排牙齒都在咯咯地打戰。
秦敬雲見這兩個保鏢露出這般模樣,一臉詫異不解地喝道:“你們在幹什麼呢,給老子上啊?”
當秦敬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兩個保鏢立即衝上前。
看到這裡,秦敬雲露出狂妄之色,衝着吳勝喝道:“小子,現在老子就讓你嚐嚐得罪我的下場,我這倆保鏢可是很厲害的,比你想像的還要可……怕……”
撲嗵!
撲嗵!
兩個保鏢衝到吳勝面前,直接屈膝跪在他面前,雙手抱拳畢恭畢敬地磕頭行禮:“玄羽教弟子周達、陳健,拜見吳前輩。”
吳勝掃了眼這兩個跪在面前的玄羽教弟子,冷哼一聲道:“知道是我還不滾開!”
周達和陳健兩人聞言立即讓開路,甚至都沒有站起來,而是跪着移到兩側,用敬畏恭維的眼神看着吳勝。
抱着秦敬雲大腿的胖子被眼前這一幕驚的目瞪口呆,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哆嗦道:“秦……秦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的兩個保鏢腦抽風了嗎?”
胖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秦敬雲卻非常清楚,他知道這兩個保鏢是古武門派玄羽教的弟子,是特地安排保護他的。
說是保護,其實這兩個弟子未必會把他秦敬雲放在眼裡,只是履行職責而已。
他們稱呼眼前這個青年男子爲前輩,也就是說,他很可能就是玄羽教的長老級人物。
“這位前輩,我叫秦敬雲,剛纔多有冒犯之處,還望前輩多多海涵!”秦敬雲立即起腳將胖子給踢開,小步快跑來到吳勝面前,雙手抱拳畢恭畢敬地行禮打着招呼。
眼前這個男人既然是玄羽教的長老,秦敬雲哪有不禮待的理由,要知道玄羽教長老級的人物,一般情況下只有秦家的家主纔有資格招待,而他們連跟人家見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還沒等秦敬雲擡頭起來,一隻手倏然早過來,一把將他的脖子掐住。
秦敬雲感覺脖子像被鐵鉗給掐住一樣,幾乎都喘不過氣來,用虛弱的聲音拼命地解釋道:“長輩,我是……我是京城秦家的人……我爺爺跟你們玄羽教是有合作關係的……我們是自己人……”
“自己人?”
吳勝只用一隻手就把秦敬雲緩緩舉了起來,嘴角浮現着冷笑道:“少跟老子扯近乎,我可不是玄羽教的人,我只想知道,在朱雀駕駛的直升機裡做手腳的人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