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枚金聖果都是成熟到極致的靈物,五枚金聖果只是喂服了兩粒,昏迷中的竺語蘭就恢復了神志,緊閉的眼睛緩緩了睜了開。
“竺師姐,你醒來了啊,太好了!”
施靈芸是女扮男裝,可是隻要不是瞎子就知道天底下根本不可能有這麼秀氣的男人,更何況這個男人的臉上還掛着兩道淚痕。
“你是……”
竺語蘭雖然昏迷,但她的神志卻是清醒,隱約知道吳勝一直守在她身來,原來以爲睜開眼全看到吳勝,沒想到竟然是一個長相無比秀氣的年輕男子,隨即她就明白這個年輕男子是女扮男裝的。
吳勝精心幫竺語蘭調養身子,所以她醒來後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只是覺得身體有些虛弱而已。
可是很快她就察覺到身體的不同,她的丹田竟然完全恢復了,而且比以前還要強大的多。
施靈芸急忙伸手將竺語蘭攙扶住,神情激動而不安地說道:“竺師姐,是我相公讓我過來給你喂服金聖果的,這裡很危險,我現在帶你去悅同客棧吧。”
相較於青松客棧,悅同客棧是玉竹軒包下的客棧,要安全的多。
哪怕是頂級宗門也不敢找玉竹軒的麻煩,不光是因爲玉竹軒有一位修爲深不可測的黑竹夫人,還有年輕一代傑出的天才弟子施靈芸。
施靈芸修煉不過短短半年時間就將古武修煉到四重境後期,其修煉速度堪稱神武界第一人。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測到,只要再過十餘年,等施靈芸徹底成長起來,她的成就很可能比那個日月劍派的粱元正還要可怕,將來神武界的第一人非施靈芸莫屬。
待施靈芸成爲神武界第一人時,就是玉竹軒登頂神武界頂級宗門之時。
“金聖果……你相公……你相公是誰啊?”
竺語蘭一眼就看到施靈芸手心裡的另外三粒金光燦燦的小果實,立即就認出它們就是三級靈草金聖草的果實,臉色登時變得驚訝無比。
要知道金聖草可是神武界難得一見的靈草,哪怕是頂級宗門也未必能有一株,可是施靈芸現在竟然一下子就拿出三粒,簡直令她不敢想像。
在玉竹軒的這段時間,施靈芸早已不再是那個靦腆害羞的女孩,雖然她的心性依舊沒變,但跟人交流的能力比以前要好了很多。
她口齒清楚地把事情的原委經過說了一遍,尤其是提到吳勝如何在桐陽城拍賣會跟乾天宮四長老晁毅競拍五枚金聖果的事情。
“啊……你是說吳勝現在還在桐陽會館,被那些頂級宗門圍殺?”
竺語蘭在瞭解事情整個經過後,整個人都愣了住,她沒想到吳勝爲了她竟然做了這麼多事情,甚至不惜得罪乾天宮的晁毅。
晁毅的名號不弱於日月劍派的粱元正,那可是散武修者中的一個傳奇人物,實力深不可測。
施靈芸告訴玉竹軒,不光是乾天宮,還有星宿宗、日月劍派以及像合歡派、玄器門這樣的高等宗門都參與到圍殺吳勝的行列中。
竺語蘭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立即掙脫施靈芸的手急道:“不行!我要去救吳師弟!我要去救他!”
可是很快竺語蘭就意識到一件事,她的丹田雖然恢復了,可是她辛苦修煉的一身功法竟然沒了,無論怎樣都運不起功法起來,她竟然成了一個普通人。
施靈芸快步上前將竺語蘭的手拽住,小臉上淌着淚水,全身都在顫抖着,可是她卻咬着牙勸道:“不行……你不能過去……相公他好不容易纔將金聖果帶出來……你現在要回去就前功盡棄了……我絕對不能讓你過去……”
竺語蘭看着淚水把施靈芸的臉打溼,她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吳勝是她的相公,而她竟然是吳勝的妻子。
身爲吳勝的妻子,施靈芸比她更想要去救吳勝,可是她也是最懂吳勝的人,她知道吳勝現在的想法是什麼,那就是她和竺語蘭兩人的平安,如果她們現在過去,非但幫不了吳勝,反而還會讓吳勝綁手束腳,更加不可能從桐陽會館裡逃出來。
竺語蘭感覺到手腕傳來的陣陣痛意,施靈芸好似要把她的手腕給捏斷一樣,足見她的內心是多麼的焦灼和掙扎。
竺語蘭沒有掙脫施靈芸的手,她甘願被她這樣捏着,她也知道,如果不是爲了幫她,吳勝也不可能冒險去桐陽會館參加拍賣會,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救她。
雖然她知道施靈芸沒有因此而怪她,可是她卻產生深深的自責和內疚。
以吳勝的敏銳心思,他如何不知道桐陽會館就是爲他設下的天羅地網,可是他毅然走了進去,這是怎樣的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啊!
竺語蘭轉過身將哭得梨花帶雨的施靈芸抱住,兩行清淚打溼她的睫毛,沿着清冷秀麗的臉頰滑了下來。
……
跟着刀哥逃出來的一衆人絕大多數都是曾在雲瑞酒樓一起喝酒的衆人。
他們剛逃出來沒多久就看到城門被人監控起來,手腳慢的人都被詹聳的人給抓了去。
袁姓小青年習武天賦不錯,是一個小宗門的弟子,他看着那些被抓起來的散武修者,氣得雙拳緊攥,最終實在是按捺不住,起身就要跑過去救人。
刀哥一時反應不及,只得大聲喊道:“袁小弟,快回來,你不能過去!”
嘭!
一道手掌倏然伸出,對準袁姓小青年的胸口就是一掌。
這一掌的力度不是很大,但足以將他擊倒在地,而出手之人是個相貌清秀的年輕男子,也就是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你爲什麼攔我?”
袁姓小青年一下就跳了起來,眼睛通紅地瞪着對面的年輕女子。
這個時候刀哥趕了過來,急忙將袁姓小青年給攔住,同時擡手給了小青年一記耳光,厲聲喝道:“你是不是想把我們大家都害死,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回去非但救不了人,還會暴露我們大家的行蹤,大家都得跟着你一起死!”
“我……我……”
袁姓小青年的臉上赫然出現一道紅通通的掌印,原本通紅的眼睛已經恢復過來,涌着兩股淚光,卻硬是沒流下來。
刀哥沒再理會她,而是轉身朝着年輕女子雙手抱拳,態度真摯地說道:“這位兄臺,剛纔謝謝你出手,要不然我這小兄弟真的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我代表大夥謝謝你,不然我們的行蹤都會暴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