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空手道學員的個頭雖然較小,但是他的爆發力卻極強,一腳把青年男子從對練區給踹了出來。
青年男子魁梧的身子撞開人羣,徑直地倒躺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呃……”
衆學生家屬看到這一幕,登時露出驚詫畏懼之色,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個子學員的實力這麼強,竟然把這麼壯的一個青年人給踢倒出來,這要是換作普通人,恐怕非受重傷不可。
女教師好似早已料到會有這樣的畫面似的,嘴角逸出得意的表情。
“這位大哥,你還好嗎,有受傷沒有?”刑思雨急忙跑到青年男子身旁,關切地問道。
“沒事,我挺得住。”
青年男子直感覺喉間有絲甜意,估計是受了內傷,但他強行將那絲血給吞回去,坐了起來,但他的臉色卻顯露出蒼白之色。
女教師目掃衆人,頗爲得意地說道:“不知道家長們還有誰覺得我們的空手道社團不夠資格,麻煩你們站出來。”
衆學生家屬聽到女教師這麼一說,登時覺得她有些欺人太甚。
明明眼下這些人都是普通人,怎麼可能還能再挑戰,那不是找死嗎?
見沒人敢再上來,女教師低聲罵了句廢物,然後朝着學員扭了扭頭,示意他可以回去訓練了。
學員對女教師還是有幾分敬重的,躬身行禮,然後朝着訓練房走去。
“正好我有時間,不妨讓我也試試怎麼樣?”
就在衆人都在攙扶青年男子站起來時,吳勝從人羣中走出來,站在那個對練圈裡,笑嘻嘻地看向女教師。
女教師見還真有人不怕死的,目光鄙夷地掃了眼吳勝,見吳勝身材還沒有剛纔那個人壯碩,不禁冷笑道:“拜託,你是眼瞎嗎,就憑你也敢再挑戰,難道你就不怕被踢斷脖子嗎?”
“沒事,我有醫保,不用你擔心。”吳勝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呵呵,既然你想找死,難道我還要攔你嗎?”
女教師用同情的眼神瞟着吳勝,然後她喚住那個走向訓練室的學員,讓他回來再跟吳勝對戰一場。
人羣再度圍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衆人不再對吳勝抱有希望。
因爲他們覺得吳勝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要比剛纔那個青年男子還要弱一些,鐵定會輸的更慘。
不過他們對吳勝敢於站出來再挑戰空手道的勇氣還是挺讚賞的,所以不少人依舊在爲吳勝加油,心裡卻祈禱吳勝不要輸得太慘。
空手道學員站在吳勝面前,用傲慢冷漠的眼神盯着眼前這個男人。
吳勝雙手插在褲袋裡,歪着身子,給人一種吊兒郞當的市井之徒的模樣。
“這位教師,請問我可以抽根菸嗎?”吳勝扭頭看向女教師笑嘻嘻地問道。
“對不起,這裡禁止抽菸。”
女教師見吳勝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敢調戲她,臉色益發的冷酷,沒好氣地說道。
吳勝咧咧嘴,只好扭頭看向對面的空手道學員,呲牙笑道:“喂,小子,你應該是華夏人吧,我可是要警告你啊,你最好拿出全力,不然你根本沒有再出手的機會。”
此話一出,衆人愕然。
年輕女教師用輕蔑的眼神掃着吳勝,覺得他剛纔的話簡直是天方夜譚,就連她的男朋友上川龍介都不敢對這個年輕學員如此誇口。
空手道學員看向吳勝的眼神冷漠無比,隱隱透露出一絲怒意,看來剛纔的話已經成功地令他生氣了。
“糟糕,那小子不簡單,這哥們恐怕要有麻煩了。”剛剛被打敗的青年男子見空手道學員的眼神有些變化,不禁驚呼一聲。
刑思雨雖然也有些擔心,但他相信吳勝即使是輸,也絕對不會像青年男子輸的那麼慘的,因爲她曾經見識過吳勝輕而易舉地解決掉兩個無賴。
兩道寒光自空手道學員的眼底閃過,身形登時激躍上前,使出一招威力十足的前後迴旋踢,朝着吳勝的脖頸要害踢了過去。
站在旁邊的女教師嘴角露出冷笑,一臉不屑地看向吳勝。
面對如此凌厲的招式,吳勝卻表現的心不在焉,反而還擡手打了個哈欠,露出有些疲倦的樣子。
衆人看到吳勝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犯困,心裡暗道不好,恐怕他也要像那個青年男子一樣被踢出對練區了。
咚!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接着便見一個身影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衆人不忍直視,因爲剛纔那一踢實在太強了。
年輕女教師也是一臉得意,可是當她再仔細看時,卻是一愣,直直地盯着站在對練區打哈欠的吳勝,竟然安然無事地站在那裡。
衆人驚詫之餘,連忙扭頭看向對側,只見那個態度狂傲的空手道學員竟然平躺在地板上,全身抽搐不止。
“哇!”
突然間,空手道學員沒能忍住,張口噴出一嘴的鮮血,臉色如宣紙般蒼白。
本以爲吳勝會被打得倒地不起,沒想到竟然是那個空手道學員被打得吐血,衆學生家屬用無比驚詫愕然的表情盯着眼前這一幕。
女教師連忙邁着長腿跑向空手道學員身旁,把他攙扶起來,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倒了啊?”
“我……我也不知道。”空手道學員蒼白的臉龐佈滿疑惑之色,直直地盯着對面那個不停地打哈欠的男人。
他努力想回憶起剛纔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對手是如何出手的,他只是感覺到胸口像是被炮彈給擊中一樣,倏然摔倒在地。
“卑鄙!你竟然偷襲!”
年輕女教師扭頭瞪着吳勝喝道。
此話一出,圍觀的學生家屬登時不滿,紛紛開口指責諷刺道:
“放屁!明明你的人先出手的!竟然說我們的人偷襲!還能不能要點臉!”
“就是,明明是華夏人,卻偏偏學瘠薄空手道,真是丟人!”
“不管怎樣,這哥們是贏了,怎麼樣,打臉了吧?”
“……”
年輕女教師被衆人說的面紅耳赤,銀牙緊咬,恨恨地瞪着吳勝。
她扭頭看向空手道學員問道:“怎麼樣,你的傷勢嚴不嚴重,還能打嗎?”
年輕學員本想再堅持一下,畢竟他一向是勝利者,怎麼能夠連對方如何出手都沒有看清,就直接倒下,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屈辱。
可他剛要開口說話,不料一股甜意涌上來,沒能忍住,再一次哇的吐出一股血箭,然後像是被抽了骨頭似的癱倒在地。
年輕女教師簡直要瘋了,本來是打算讓學員中的最強者來震懾住這些學生家屬,讓他們知道空手道的厲害,想不到他竟然這麼沒用,連對方怎麼出手都不知道就被打得吐血倒地。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衆人歡喜不已的時候,訓練室的門打開,從裡面走出幾十名穿着白色道服的空手道學員。
領頭的那人腰間繫着一條黑腰帶,留着平頭,看相貌並不像是華夏人,估計多半就是女教師口中提到的黑帶四段強者上川龍介。
“龍介,你快來看看,這個學員被人偷襲打了。”
年輕女教師堅信吳勝是偷襲才把這個學員給擊倒的,她不相信一個吊兒郞當的人能夠擊敗他們空手道社團最有實力的學員。
衆學生家屬立即斥責女教師是放屁,哪有當着人面偷襲的,虧她還是個老師,連偷襲的概念都不知道。
上川龍介檢查着學員的傷勢,眉毛緊皺,臉色異常的嚴肅凝重,沉聲道:“不好,他的肋內斷了兩根,趕緊送醫院!”
“放心,他的肋骨沒有斷,只是被震傷而已,休息個兩三週就好了。”吳勝笑嘻嘻地說道。
再怎麼說,這小子也是個學生,吳勝怎麼可能下重手,也不可能把一個學生的肋骨給打斷。
他的力度把握的恰到好處,只是讓他的肋骨受到震傷而已。
只是在這幾周的時間裡,他是不能再劇烈運動而已。
上川龍介扭頭盯着對面那個站在對練區的男人,回頭瞟了眼女教師問道:“他是誰?”
女教師連忙把剛纔所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遍,不過在提及學員傷及青年男子只是輕描淡寫了下,重點講了吳勝是如何偷襲學員令他受傷的。
上川龍介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身走到吳勝面前,伸手過來,冷聲道:“你好,我叫上川龍介,是東陽人。”
吳勝簡單跟他握了下,戲謔地笑道:“我叫吳勝。”
雖然只是簡單握了下手,但是上川龍介卻感受到一股異樣氣息,好似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巍峨山嶽,是他無論如何都逾越不過去的高峰。
“龍介,你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傢伙!”
年輕女教師惱恨於吳勝的卑鄙偷襲,恨不得她的男友能夠立即把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給擊倒。
上川龍介嘴角逸出一抹冷笑,左右扭動着脖頸,發出咔咔的聲響,冷聲道:“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跟吳先生切磋的,讓他知道我們空手道的厲害。”
吳勝剛要開口迴應,卻聽到熟悉的手機鈴聲。
他從口袋摸出手機,發出是蘇筱穎打來。
剛一接通,蘇筱穎那清冷傲慢的聲音就傳了出來:“臭奇葩,你跑到哪裡去了,怎麼一轉眼你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