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哥們你就等我的好消息,這小子竟然敢碰咱龍組的人,那他已經有一隻腳踩進棺材裡了。”
神機見吳勝答應的這麼痛快,還給他增加一倍,登時豪興大發,信誓旦旦地向吳勝保證,一定會盡快幫他把綁架的人元兇給找到。
掛斷電話後,吳勝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京城G385號路段疾馳而去。
白色卡宴在高速路道上宛如一道白練般迅速向前竄去。
跟乘坐大巴車不同,這一次吳勝直接花了不到四個小時就進入京城城區。
很快,吳勝來到G385號路段,登時發現現場早已被警方給拉着警戒線,幾輛救護車停在旁邊,不停地往車上拉人。
吳勝一個急剎車停車,推開車門就竄了下去。
正好看到鐵柱扶着胳膊站在大巴車前,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員正在向他問話。
鐵柱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右側臉頰磨破臉皮,鮮血淋漓,臉色極其蒼白,左手捂着右臂胳膊,緊緊地咬着牙齒。
無論醫護人員如何勸說鐵柱進救護車去醫院包紮一下,但鐵柱死活不肯離開,不停地說他要等人過來,必須堅守在這裡。
“鐵柱!”
鐵柱極力地擺脫着醫護人員的勸說,冷不丁地聽到有人在叫他的綽號。
聽到這個聲音,鐵柱臉色登時一變,眼淚更是刷的一下流淌下來。
他轉身朝着吳勝撲過來,直接跪在他面前,哭訴道:“吳兄弟,我對不起你啊,我沒有保護好蘇董,我沒用啊!”
醫護人員和警員登時嚇了一跳,剛纔鐵柱傷的那麼重,硬是沒見他皺下眉頭哼一聲。
可現在他們發現鐵柱竟然跪在一個青年男子的面前,而且還失聲痛哭起來,就好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吳勝單膝跪下,扶着鐵柱的肩膀,說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鐵柱擡起左臂,把臉上的淚水給擦拭乾淨,儘量把當時的情況說清楚。
在鐵柱描述的時候,吳勝暗中撥通神機的號碼,讓他跟自己一起傾聽當時的情況:
“五輛切諾基,二十多個黑衣蒙面人,還有一個穿着迷彩服戴墨鏡的男人,就是他們襲擊的我們,還有林鋒林兄弟,他也被那些混蛋給抓走……”
吳勝見鐵柱的右臂已經脫臼,他讓鐵柱咬緊牙關,雙手抓着他的右臂。
看到吳勝抓着鐵柱脫臼的右臂,站在不遠處的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醫生連忙上前,說道:“這位同志,你不要亂動傷員的胳膊啊……”
吳勝沒有理會她,而是緩緩地左右擰動右臂,猛地一推一拽。
只見咔嚓一聲,鐵柱脫臼的右臂整個被接了上去。
鐵柱先是咬着牙齒悶哼一聲,然後他緩緩地移動了下胳膊,發現竟然不疼了。
站在旁邊的年輕女醫生登時愣在原地,像是看怪物似的盯着吳勝。
吳勝拍着鐵柱胳膊說道:“你做的很好,現在沒你的事,你先去醫院養傷,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鐵柱卻搖搖頭,目光堅決地說道:“吳先生,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吧,我絕對不會拖你的後腿,我幫你一起把蘇董救出來。”
吳勝冷漠的眼神掃了眼鐵柱:“聽我去,去醫院養傷,我一個人就夠了。”
鐵柱被吳勝可怕的眼神嚇的僵住,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最終鐵柱被醫護人員強行拽上救護車。
基本信息已經拿到手,有一夥劫匪事先埋伏在這個路段,先用一輛切諾基把第一輛大巴車攔住,然後餘下的車輛再穿插攔截整個車隊,可以說這是一次有蓄謀的劫持行動。
由於魅穎化妝品的橫空出世,徹底把華夏國的化妝品市場給打亂,再加上蘇筱穎拒絕多家超巨頭化妝品集團的合作,令蘇氏集團成爲衆矢之的。
雖然吳勝已經料到會有人蓄謀加害蘇筱穎,特地安排林鋒到她的身邊保護她,沒想到最後還是發生這種事兒。
林鋒已經初涉武道,以普通人的視界來看,林鋒簡直就是能夠一拳把牆壁砸穿的強者,即便是多個武術高手也休想奈何他。
但是從鐵柱剛纔的話來看,林鋒跟那個迷彩裝男人交過手,但是被對方三拳兩腳就給打倒。
由此可見那人的實力很強,起碼遠遠高出林鋒一個檔次。
鐵柱告訴吳勝,那輛劫匪沿着G385路段先是朝着東側的路道駛去,然後又拐進左側的山路,隨後那五輛切諾基就消失在山林裡。
現場情景並沒有更多的線索,對方似乎並沒有使用槍械,都是用的冷兵器。
蘇氏集團的保安們幾乎都被銳器劃傷,有好幾名保安傷勢嚴重,危在旦夕。
吳勝沒有再在現場過多地停留,而是鑽進卡宴,按照鐵柱指示的方向,朝着劫匪離開的方向追去。
駛入山道之後,吳勝很快發現五輛被丟棄燒燬的切諾基,線索到這裡徹底斷掉。
“媽的!”
吳勝跳下車,一腳把其中一輛切諾基給踹成鐵泥。
本想從切諾基車上找到些線索,不料這五輛車全都被燒爛,只剩下一副副車框架子。
神機那裡還沒有傳過來消息,看來這夥劫匪並不是什麼出名的貨色。
如今想要加害蘇筱穎的人不能再多,各大化妝品和醫藥巨頭都視她爲眼中釘,凡是觸犯他們利益的人,都有可能是這起劫持事件的元兇。
吳勝坐在卡宴車引擎蓋上,從口袋裡摸出顆煙抽了起來,儘量讓自己的心緒冷靜下來。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靜候神機的消息。
除此之外,他能做的就是蓄養精神,爭取把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一舉抹殺掉那夥人。
再說那夥劫匪,他們燒燬切諾基後,分批乘坐一架直升飛機前往京城東郊的一座廢棄工廠。
廢棄工廠門口有持武器的蒙面人巡邏,內部也有一隊人時不時的過來巡查。
院子裡還養着兩條外形兇狠彪悍的黑背,不時發出嗚嗚的低吼聲。
廠房多外面看起來破舊不堪,但是從內部看起來,卻被他們裝飾的別具風格,頗有一副藝術朋克風。
兩張玻璃茶几拼在一起,上面擺放着啤酒和幾道小菜。
茶几四周擺着一圈咖啡色沙發,坐在最前面沙發的那人是個穿迷彩服的中年男子,身邊摟着兩個穿着暴露、留着爆炸頭的性感美女。
兩個情感美女用她們的絲襪美腿搭在迷彩裝男人的腿上,姿態嬌媚的摩挲着,不時拋着令人迷醉的媚眼。
迷彩裝男人和兩人性感美女獨坐一條沙發,其他三條沙發上分別坐着十餘名穿着黑色短袖的彪悍男人,他們一手拿着罐裝啤酒,一手直接抓着涼菜往嘴裡塞,呼呼喝喝地慶祝今天的行動成功。
整個廠房的面積極大,東側主要是這些劫匪的狂歡的地方,而在西側就是堆放着各種雜物,有輪胎有油桶之類的。
中間有一根承重柱,林鋒被人用拇指粗的鐵鏈給捆在一起,只是他依舊陷入昏迷中,垂低着腦袋。
再旁邊有個一人高的鐵籠子,原本是那兩條黑背的窩,只是後來被他們稍加改裝,成爲關押人質的工具。
蘇筱穎就被關押在鐵籠裡,傾着身子倒躺在一條還算乾淨的被子上。
蘇筱穎烏黑的頭髮披散開,貼身的制服套裝有些皺褶,兩條被肉色絲襪包裹的美腿在一步裙下完美地顯露出來,散發着絲絲性感,腳上的高跟鞋還完美地穿着,鞋跟把被子壓出一個坑。
圍繞在茶几四周的劫匪們不時端起罐裝啤酒慶祝着。
坐在左側的,一個繫着花色頭巾的青年男子扭頭瞟向迷彩裝男人,好奇問道:“軍哥,咱們劫持的事可沒少幹,可是這次未免付出的代價有點大吧,五輛切諾基啊,全給燒了,真的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叫軍哥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傾着身子,用戴着露指黑色手套的手拍着花頭巾的肩膀:“兄弟,你知道那個關在籠子裡的妞兒是誰嗎?”
“她是誰啊?”
花頭巾只知道這次要綁架一個人,根本沒有去想這個人的身份。
軍哥重重地拍着花頭巾的肩膀說道:“哥們,你聽說過魅穎化妝品嗎?”
花頭巾用力點點頭說道:“當然聽說,好像是最近很流行的一款化妝品,但是價格很高,尼到一瓶就要一萬多,黑市都炒到十多萬一瓶了。”
見花頭巾還知道魅穎化妝品,軍哥頗爲滿意地點點頭,咧嘴笑道:“那我告訴你,關在籠子裡的那個女人就是生產魅穎化妝品的公司,蘇氏集團的董事長!”
“啊,就是她啊?”
花頭巾登時露出驚喜之色,連忙扭頭看着躺在籠子裡的蘇筱穎,神色激動地說道:“那我們不是要發財了嗎,蘇氏集團賺了那麼多錢,這回我們可得好好地勒索一大筆錢了!”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一點都看不遠!”
沒等軍哥開口,坐在對面的一個腦袋上紋着老虎的男人咧咧嘴,用調侃的語氣說道:“咱們軍哥綁架她,你以爲只是勒索錢嗎,咱們要的是魅穎化妝品的配方參數,你知道整個世界,有多少人想要得到這個配方參數嗎?”
“多少啊?”
花頭巾顯然智商有些問題,徵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