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沒想到看似柔軟的徐妍馨竟然會有這樣的心意,內心涌起一抹感動。
即便是徐妍馨執意要跟自己回京城,吳勝也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他可是那種敢做敢當的類型。
吳勝親自送桑林格和徐妍馨兩人上車,目送他們離開清河鎮。
“吳大哥,我一定會努力修煉的,到時候我再來找你!”
徐妍馨將腦袋探出車窗,朝着酒店門口的吳勝揮着小手,聲音清脆悅耳如風鈴般清楚。
吳勝望着車影漸漸消失在鎮口,這才停止揮手。
由於衆多門派修真者的離開,熱鬧非凡的清河鎮漸漸的陷入平靜,然而還有一人需要吳勝去處理。
這個人就是俞輕狂,他在傷勢得到癒合後,親眼目睹吳勝抗擊三道天劫的過程,對吳勝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俞輕狂本身也是築基期後期,依他的天賦才華,日後肯定也會面臨跟吳勝一樣的天罰雷劫。
之前俞輕狂對天罰雷劫並不看得,認爲那不過是一道閃電而已,並不值得大驚小怪。
然而在親眼目睹那三道天劫的威力後,俞輕狂爲自己之前的狂傲無知而羞愧,換作讓他正面對抗那三道天劫紫電,恐怕他會當場被轟成一堆焦炭。
俞輕狂畢恭畢敬地跪在吳勝面前,請求吳勝允許他回無量山,他要潛心修行,迎接天劫那一刻的到來。
吳勝先前向俞輕狂的體內種下一粒魂晶,縱然他不在自己的身邊,如果讓他知道俞輕狂又做出一些爲非作歹的惡事,他照樣可以隔着千里之外讓俞輕狂生不如死。
“那好吧,你就回無量山吧,不過俞輕狂,你可要把我之前說的話記在心裡,千萬不要再爲非作歹,聽到沒有?”
吳勝雖然把俞輕狂打得一敗塗地,但他心裡卻對俞輕狂的天賦欽佩不已,這個人只要潛心修煉,不出時日,他必定也能夠突破至金丹期,面臨跟自己一樣的天劫雷罰。
然而吳勝並沒有察覺到一件事,按常理來說,普通人的金丹期都會迎來一道天劫,而吳勝卻偏偏引來三道,這正是因爲吳勝修煉的並不是道法,而是武道的緣故。
吳勝的修煉心法爲天罡訣,再加上他本身又修煉的是武道,可謂是道武雙修,所以他的丹田期要遠比普通修煉者的金丹期要強大的多,這也是爲什麼吳勝能夠輕而易舉地把築基期後期的俞輕狂給完敗。畢竟身爲築基期後期的飛劍高手,距離金丹期已然相差不多,縱然兩者之間有差距,也不會像吳勝和俞輕狂這般巨大,這顯然已經超出正常範圍。
俞輕狂見吳勝允許他返回無量山,心下自然是驚喜不已,接連向吳勝磕頭道謝,這才起身離開清河大酒店,大踏步朝着鎮口走去。
由於俞輕狂本身修煉的就是飛劍術,所以他的輕功也是不錯,幾個落步就已經走到村口,然後消失在一片樹林當中。
看着一向囂張跋扈的俞輕狂就這麼離開,衆人心裡自然是驚詫不已,視線也紛紛落到吳勝身上,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欽佩和敬畏。
歐陽龍城和宗煒塵兩人也準備起身離開,他們見吳勝的車子因爲天雷劫而遭受毀壞,所以打算載他一同返回京城。
可就在這時,吳勝的手機響起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鍾欣紅髮送來的短信。
原來鍾欣紅從電話裡知道清河鎮發生詭異的天象,生怕吳勝會發生意外,所以就驅車趕了過來。
見鍾欣紅要過來接他,吳勝就讓歐陽龍城和宗煒塵兩人先行離開。
“小師弟,那我就先行告辭了,等回去之後我們再聯絡。”
“小師叔,告辭,您要多多保重!”
歐陽龍城和宗煒塵兩人紛紛向吳勝抱拳行禮,然後分別鑽進兩輛奧迪轎車裡,緩緩地朝着鎮口駛去。
然而就在他們駛出村口時,迎面剛好有一輛警車疾馳過來,跟歐陽龍城和宗煒塵他們的車子擦肩而過。
看到有警車出現,吳勝臉色大喜,連忙伸手朝着警車揮舞着。
藍白相間的警車穩穩地停在酒店門口,隨着車門啪的一聲打開,穿着深藍色警察制服的鐘欣紅從裡面走出來。
在鍾欣紅從警車裡走出來的那一刻,站在門口的衆人皆是眼前一亮,尤其是周青林等年輕人,他們見過不少美女,可是像這麼英姿颯爽的美女警察還是第一次見,不禁睜大眼睛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欣紅!”
看到鍾欣紅從警車裡走出來,吳勝快步迎了上去。
鍾欣紅看到吳勝平安無事,懸在心口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來,揮起小拳頭朝着吳勝的胸口捶了下,沒好氣地嗔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過來參加會議這麼多天,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我看你肯定是在這裡勾搭了一個小美女,然後樂不思蜀了。”
吳勝聞言笑道:“哈哈,欣紅,你可真是會開玩笑,再美的小美女,又有哪個比你更有魅力呢。”
鍾欣紅見吳勝又在說好聽的話,不禁朝他白了一眼,伸手戳了下他的額頭道:“你啊,就知道油腔滑調的,一點正形沒有,說說你這裡的事兒辦完沒有,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們就回去吧,你們公司好像遇到些麻煩呢。”
“我們公司,你是說蘇氏集團京城分公司遇到了麻煩?”
吳勝聽聞鍾欣紅這麼一說,臉色頓時一變,急忙詢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麻煩事。
鍾欣紅也不清楚,她讓吳勝回去自己去找蕭雅沁,她也只是跟蕭雅沁打了通電話,聽她偶爾說些的。
見公司裡遇到麻煩,吳勝當然沒有心思再停留在清河鎮,於是轉身朝着周鴻等人抱拳道別,然後就直接坐進轎車副駕位置上,準備離開。
周鴻等人急忙朝着吳勝抱拳行禮,恭送他離開清河鎮。
鍾欣紅透過後視鏡看到周鴻那些人站在酒店門口,遲遲不肯回去,依舊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裡,就好像吳勝是非常重要的大人物似的。
鍾欣紅雙手握着方向盤,扭頭瞟了吳勝一眼:“我說,那些人怎麼看你的眼神那麼特別啊,你到底做了些什麼事情?”
吳勝雙手抱着腦袋,仰躺在副駕的座椅上,笑嘻嘻地說道:“你男人嘛,走到哪裡都是明星般的耀眼存在,他們用那樣的眼神看我很正常。”
“我呸,你少臭美了,給你點陽光你還真燦爛起來了!”
鍾欣紅當然知道吳勝是個很有能耐的男人,所以她對那些白花蒼蒼的老人對吳勝那般恭敬也並不是太過驚訝,只是她見吳勝在她面前還是這麼臭屁顯擺,她當然毫不客氣地調侃着他。
很快,鍾欣紅駕駛着警車離開清河鎮,踏上返回京城的縣道。
鍾欣紅不時向吳勝詢問着這場華夏國術交流會到底是在交流些什麼東西。
吳勝自然沒有把那些玄而又玄的事情告訴鍾欣紅,只是說他們的國術交流都是在酒桌上完成的。
鍾欣紅聞言立即甩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怪不得他興致勃勃來參加這個什麼國術交流會,原來是跑過來蹭吃蹭喝了,看來這個什麼交流會跟其他會議沒什麼區別,就是一羣閒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然後吹牛皮而已。
“早知道是這麼個會議,我就不讓你過來……”
鍾欣紅對這樣的會議最是反感,因爲她之前就參加過不少這樣的會議,有些埋怨地說道。
嘭!
然而話音未落,突然一聲像是鞭炮般的炸聲響起。
疾馳的警車開始左右晃動起來,鍾欣紅憑着豐富的經驗斷定是車胎爆了。
幸虧鍾欣紅的駕駛技術過硬,很快便將搖晃的車身給穩定住,並且把它朝着路道旁邊緩緩停下。
車身剛剛停穩,還沒等鍾欣紅解開安全帶下車察看,卻見車身駕駛座的一側竟然升了起來,就好像有人從外面直接把車身給掀起一樣。
吳勝連忙扭頭看向窗外,卻是看到一個穿着黑色風景的魁梧男子正出現在窗口,正是他雙手擡着警車座盤,竟然真的把警車給掀舉起來,並且隨時都會被翻個底朝天。
“小心!”
在車身被翻過來的那一瞬間,吳勝一把扯斷安全帶,雙手抱着鍾欣紅,一腳將副駕車門給踹開,直接抱着鍾欣紅從車裡竄出來。
在他們從車裡跳出來的那一瞬間,警車一下子被翻個底朝天,只聽嘩啦一聲響,車窗玻璃全部震碎,無數的玻璃碎片撒落得到處都是。
啊啊——
穿着黑色大風衣的魁梧男子張口一聲怒吼,一拳砸在警車底盤上,竟然一瞬間把警車給砸得一個鐵疙瘩。
鍾欣紅雖然是被吳勝給抱出來,但她反應卻是極快,手法敏捷地摸出手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黑風衣男子喝道:“你是什麼人,舉起手來,不然我可要開槍了!”
黑風衣男子並沒有理會鍾欣紅,嘴角勾勒出一抹冷漠笑容。
只見他右手猛地朝着警車底盤一抓,用車一擡,竟然把鐵疙瘩般的大的警車給整個給抓舉起來,揮手便將警車朝着吳勝和鍾欣紅給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