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想害死老子啊,讓你跟吳先生磕頭道歉,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俞輕狂見阮玉林還僵直着身子充愣,氣得他口出惡言,伸手掐着他的脖子,一下子把他的頭給按在木製地板上。
在阮玉林磕頭的同時,俞輕狂也跟着腦袋着地用力磕了下:“主人,我俞輕狂教育無方,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現在帶着阮玉林向您賠罪,希望您能夠看在我們同爲修煉者的份上,饒他不死!”
俞輕狂對吳勝的實力修爲再清楚不過,那簡直是遠超常人的存在啊!
吳勝如果想要殺阮玉林,只需一根手指就可以讓他完蛋,根本不會讓他有逃脫的機會。
既然吳勝讓阮玉林返回無量劍派找幫手,那就意識到他無意要中殺人。
但是俞輕狂不敢保證阮玉林剛纔那一番作死的話不會把他自己給坑了,要知道吳勝想要殺人,完全就是一根手指的事情。
阮玉林見他最敬愛的師叔竟然稱呼吳勝爲主人,着實嚇子他一跳,雖然臉頰貼着地面,但他還是扭頭用詫異的目光看着俞輕狂。
俞輕狂立即朝着阮玉林惡狠狠地瞪了眼,使着眼色,讓他好好地向吳勝道歉。
阮玉林根本不敢違逆俞輕狂的命令,只得極不情願地跪倒在地道:“吳……吳先生,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吧,我保證再也不敢做壞事,我一定會好好修煉,成爲一個負責任的修煉者!”
吳勝端着茶水嘴脣旁,冷漠的眸子掃了眼阮玉林:“你曾經殺過或者傷過多少修煉者,那就扇自己多少耳光,直至數完爲止。”
阮玉林聞言露出驚詫之色,他自修爲達到練氣五段下山至今,一共跟二百餘名修煉者交過手,那豈不是說他要自扇二百多個耳光,這根本就是要他的命啊!
看到阮玉林竟然還在猶豫,俞輕狂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扇了下,惡狠狠地喊道:“吳先生讓你自抽耳光那是對你的寬恕,還不快照辦,難道要我親自動手嗎?”
阮玉林聞言臉色大變,連忙擡起雙手說道:“師叔息怒,徒兒自抽耳光就是!”
阮玉林不敢再猶豫,雙手立即開始抽着面頰,啪啪的清脆耳光聲頓時響徹整個包廂房。
在阮玉林自抽耳光的時候,俞輕狂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跪趴在地板上,語氣顫慄地說道:“主人,玉林是我的無量劍派的弟子,也是我親自培育出來的,我知道他犯下很大的罪孽,得罪主人就是死路一條,但老奴還是懇請主人饒過他這一次,老願意一命換一命!”
吳勝聽聞俞輕狂這番話,心裡頗爲感觸,伸手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攙扶起來道:“俞輕狂,你可知道我爲什麼要懲罰阮玉林?”
俞輕狂連忙低垂着頭說道:“是他自己不長眼,招惹了主人。”
吳勝搖搖頭,示意俞輕狂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錯了,他不是招惹到我,而是爲虎作倀,助紂爲虐,爲了達到一已私慾,甚至不惜跟惡人同伍,這樣三觀不正的修煉者,如果不是看他跟你同爲無量劍派的弟子,那一日我早就一掌轟碎的他的天靈蓋,又豈能讓他逃脫!”
俞輕狂沒想到阮玉林竟然會做出這等歹事,氣得他起腳踹向他的胸口,把他給踹翻在地:“好你個臭小子,我傳給你無上劍術,難道就是讓你做壞事的?”
阮玉林此刻終於明白俞輕狂和吳勝之間的關係,兩人竟然是主人和奴隸!
想到他最敬愛的師叔竟然是吳勝的奴隸,阮玉林不由得全身一陣戰慄,他到底是腦袋裡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會想到讓俞輕狂來替自己出口惡氣!
這下他可真是倒楣到家了,他最敬愛的俞師叔竟然是吳勝的奴隸,甚至還揚言殺他,這使得阮玉林方寸大亂,連抽耳光的動作都有些遲緩。
“師叔,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阮玉林一邊抽着耳光一邊鼻樑一把淚一把地向俞輕狂求饒,但他知道,俞輕狂現在說話根本不好使,真正起使用的人是吳勝:“吳先生,求求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保證不會再濫用修真力,好好修煉,成爲一個負責任的修煉者!”
吳勝瞄着阮玉林自抽耳光的動作,見他的臉頰跟塞了兩個饅頭似的,還有就是他的嘴角勾勒着血絲,不由得挑了下眉頭問道:“告訴我,你已經抽了自己多少耳光了?”
阮玉林顯然是有些被自己的耳光打懞了,半晌沒有反應過來,直至再一次聽到吳勝的問話,他纔回憶起來:“回吳先生,我已經打了一百七十多個耳光了,求求你原諒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做違背良心的歹事!”
吳勝端着茶杯品了口茶道:“行了,別打了,起來吧。”
阮玉林好似聽到赦令般地連忙向吳勝道謝並且站起來,可是由於長時間靜坐的關係,阮玉林剛一站起來就感覺雙腿發麻僵硬要跌倒,還好他及時扶住圓桌,纔沒有令他狼狽趴倒在地。
站在旁邊的俞輕狂見狀暗鬆了口氣,看來吳勝是不準再追究阮玉林招惹他的事情,否則他絕對不可能讓阮玉林安然地活到現在。
待阮玉林的事情解決完之後,吳勝把視線投向俞輕狂,不禁露出驚喜之色:“阮道友,我們自上次分別到現在纔不過兩個星期時間,你的修爲竟然又精進一步,真是可喜可賀啊!”
俞輕狂急忙朝着吳勝抱拳說道:“主人您說笑了,我就算再厲害又怎麼可能會比得過您呢,纔是真正的華夏修真界的第一強者!”
吳勝聽着俞輕狂的誇讚極是受用,他一邊翹着二郎腿一邊品着香茶,嘴角浮現着淡然笑容道:“你的實力精進不少,不如我們切磋兩招,如何?”
想要從築基期後期跨越到金丹期,尋常辦法可能行不通。
唯一的辦法就是跟高手過招,不斷地在極限狀態下催促自己,如果對方是個金丹期高手就更加事半功倍。
俞輕狂滿臉驚喜之色,神色凝重而希冀地盯着吳勝道:“主人,我也想再試試我的修爲,還望主人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