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啓義面頰劇烈地抖動着,他沒想到吳勝竟然如此無賴,卻又無可奈何,只得謹慎地問道:“還請吳先生給個數目,明天中午之前我一併給您打到帳上。”
吳勝想了想道:“別打太多,就打一億吧。”
“啊?”
朱啓義沒想到要賠償唐若薇一億元,不由得張口驚呼出來。
一億元可以夠她買多少件禮服啊,恐怕能把整個屋子都給堆滿,他朱家是有錢,但也不能這樣浪啊!
兩道寒光自吳勝眼中激射出來,神情冷酷肅殺地盯着朱啓義問道:“怎麼,難道朱家主覺得我的要求很過分嗎?”
朱啓義觸碰到吳勝冰冷的目光,瞬間感覺如置身冰窖裡一樣,全身惡寒,連忙揮着雙手急道:“不過分,很正常,非常正常,我現在就讓人去準備,明天中午之前一定會給吳先生打過去!”
吳勝很是滿意地點點頭,他給朱啓義留下一個銀行帳號,然後抱着唐若薇離開朱家。
朱啓義不敢遲緩,連忙派人送吳勝離開。
直至看到吳勝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朱啓義才暗鬆了口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陰戾兇狠之色浮現出來。
“家主,這個吳勝簡直欺人太甚,難道我們真的要給他打那麼多錢過去嗎?”朱啓義的三兒子朱浩鋒走過來,義憤填膺地詢問道。
朱啓義擡手製止他,瞟了眼那倒躺滿地的衛士道:“這個吳勝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你現在立即派人去八卦門,把浩澤的事情向他師傅彙報,務必要請他老人家親自下山,助我朱家一臂之力!”
“是,家主,我現在就去辦!”
朱浩鋒雙手抱拳應了一聲,快步跑出會議室。
朱啓義對王家、劉家發生的事情早有耳聞,剛開始他還覺得這王家和劉傢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軟弱,竟然被區區一個男人給欺上門而屈服。
本以爲王家和劉家早已不復以往的大族風範,不堪一擊。
如今當朱啓義親自面對吳勝時,他才明白爲什麼王樹信和劉正雄兩人會懼怕吳勝。
這個傢伙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不過他們朱家跟王家和劉家不一樣,朱家跟武道門派素有來往,他二兒子朱浩然就被八卦門的師傅給相中帶走教授武道,所以在京城五大家族裡,他們朱家雖然權財比不上其他四家,但他朱家卻是最有實力的,因爲朱家背後依靠着八卦門這個神秘武道門派。
……
吳勝本想抱着唐若薇返回自己公寓,可是他擔心被鍾欣紅看到會引起誤會,於是在附近找了家酒店,開了間房間。
吳勝把唐若薇小心翼翼地放到牀鋪上,然後運氣幫她把體內的藥迷之氣給引出來。
淡淡的白氣通過唐若薇雪白晶瑩的肌膚滲透出來,飄浮在空中。
正當吳勝幫助唐若薇排除藥迷之氣時,唐若薇突然翻了個身,一下把吳勝給壓住,兩條胳膊摟着吳勝脖子,嬌媚動人的眼睛睜開,釋放出迷媚動人的目光,使得吳勝呼吸呆滯,一時有些反應不及。
本來吳勝想要把唐若薇給推開,沒想到她突然張嘴將他吻住,根本不給他絲毫拒絕的機會。
漸漸的,吳勝沉迷於溫柔鄉中,他的雙手開始撫摸着唐若薇光滑的玉背……
燈光曖曖,人影晃動。
說不盡的呢喃之語,道不盡的高亢之聲。
這一夜吳勝也不知道是如何度過的,只知道全身好似浸泡在溫泉裡,那種美妙的感覺簡直無法描述。
直至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在臉上,他才甦醒過來,卻見身旁的佳人已經不見,只留下一張紙條。
吳勝拿起紙條看了看,看到一行絹秀的字跡:
吳勝,昨晚的事情真的非常感謝你,你不必自責,其實昨晚是我心甘情願的,但我也知道我做了一件非常對不起筱穎的事情,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和她,所以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有緣再見。
牀單上依舊殘留着唐若薇的體香,卻是人已不見,僅留下一張紙片。
吳勝嘆了口氣,他把紙片疊好放到口袋裡,起來洗漱了下,準備回公寓一趟,然後去公司裡轉轉。
當吳勝剛走出酒店,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唐振華打來的。
接通電話,唐振華緊張不安的聲音傳過來:“吳勝,你現在在哪裡,現在快到唐宅一趟,若男她出事了!”
吳勝急忙問道:“唐老,若男她出什麼事了?”
唐振華說道:“我也不清楚,反正是感覺很不好,她師傅宗煒塵昨晚過來了,現在還在,但他已經沒有辦法了。”
唐振華說具體事情電話裡也說不清,只能等到他唐宅再詳細說下。
吳勝不敢遲疑,立即攔下一輛計程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唐宅。
唐振華等人都聚在唐若男的閨房裡,臉色十分凝重,唐若寧更是哭的跟個淚人似的,梨花帶雨,惹人無限憐愛。
當看到吳勝進屋,唐若寧起身就撲在他懷裡,失聲抽泣道:“吳大哥,快救救我姐姐吧,姐姐她快要死了。”
吳勝扶着唐若寧的小肩膀,示意她不必難過,然後他來到牀旁,用神識觀察着唐若男的病情。
唐若男的身上蓋着一條白色空調被,臉頰泛着青色,不光是臉龐,她的全身都佈滿青色,唯一還沒有被涉及到的就是心臟部位。
一股奇怪毒素在她的體內漫延,侵蝕着她的血液,一旦攻入心臟,必死無疑。
“宗煒塵拜見師伯,願師伯福……”宗煒塵不敢失禮,急忙抱着施禮道。
“行了,這些門規禮數就免了,你知道若男她身體的毒素是什麼嗎?”吳勝對這種毒素從來沒見過,於是向宗煒塵詢問道。
宗煒塵捧過一個玉盒,盒蓋打開,露出一塊無規則的青色石塊道:“回師伯,若男體內的毒源就是這塊青靈石。”
“青靈石,這是什麼東西?”
吳勝盯着玉盒裡的石頭,覺得它青光晶瑩,甚至還散發着陣陣靈氣,倒也不像是什麼毒石邪石,又怎麼會是毒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