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風雲反問道:“玩笑?我可告訴你我是從來不會開玩笑的,這種任務的難度本身就是適合你自己的行動我纔對你進行安排,而且這只是其中的第一項而已,在這期間你是必須服從於我的!嘿嘿,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張遙能夠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幾乎都能夠被吳風雲所知曉,他四下望了望,發現並沒有目擊者!但是吳風雲這種強大的知曉能力似乎不用人爲的進行觀測,畢竟連自己的手機和劉老爺子的信號都能夠迅速的被屏蔽掉,應該還保留着其他特殊的手段。
老殺手臉上閃過一絲寒芒:“你們難道非要把我逼到這般田地才肯罷休嗎?可惡!大不了咱們同歸於盡,有什麼做不到的呢?”
張遙的心中一陣苦楚,你還想同歸於盡啊,可別這麼誇張,我只是要完成我的任務而已,老大哥你頂多就配合一下行不行?這也太瘋狂了吧。
很顯然,這位老殺手也是被吳風雲一直說追隨和控制,似乎也是擁有和自己一般的使命。而剛纔掉出來的那個玻璃瓶子裡面所盛放的金色的液體是讓張遙有些意外,竟然是如此精純的修煉藥劑!而且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富含如此精純的元氣,到底達到哪種煉藥的境界,才能夠量化出這種東西呢?
張遙淡淡的說道:“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倘若你無法將這東西給我,我們就必須分出個勝負了!”
老殺手看到張遙臉上的那一抹無奈的笑容,似乎在內心當中也是知道了什麼。
“你也是被對方所控制的吧?呵呵,看樣子我們都是命苦的人,但是爲了我們內心當中的契約和自由,就必須要讓對方的死亡當作自己的敲門磚!雖說顯得非常的不公平,但是能夠爲了解脫,一切都值了。”
老殺手長嘆了一口氣,而就在這一刻一股強悍的氣息能量在他體內不斷的分解着,張遙同樣想要爆發出自己的真氣力量,但奈何那一股毒素還沒有完全的被化解,只是自己的丹田充盈着一股真氣,做出防禦倒是可以,但如果是要還手的話,那真的是差些火候了!
劉管家真的是險惡至極……不光是讓自己體內的真氣無法蔓延,多餘的力量要是能夠在最後的那一分鐘積累下來的話,倒也可以成爲一股無法言喻的力量,但是多餘的真氣都是積累在氣海晶石之中,早晚會對其海晶石造成相當大的累贅,他難道是要阻礙自己成爲一名修真者嗎?這真氣的力量必須一點一滴的滲透,但是這瞬息萬變的戰鬥局勢當中,誰給你時間讓你這樣玩呀。
倏——
老殺手從自己的腰包掏出一把甩棍,啪的一聲竟然將甩棍上的一個按鈕撬開,一把帶着倒刺的弧形長刃閃爍着迷離的寒光,這傢伙竟然帶了器械!
老殺手的言語比剛纔要平淡多了,摸了摸自己的內兜:“一切的罪過都是起源於這一瓶藥劑,無數的修真者都是爲了他赴湯蹈火,我已經讓許多人見識到了死亡般的恐怖,彷彿再多一個人也是無妨……”
張遙反而一笑:“這倒是有趣的緊,你以爲一切的情況都是如你所願嗎?就是你把我的命要掉,也照樣會有人進行操縱的!那些幕後的大佬,能耐可大了去呢,可不是你能夠逃就能夠逃走的。”
這話就是在諷刺躲在背後的吳風雲,吳風雲也是淡然一笑,這傢伙竟然還給自己鬧情緒呢,倒也真實的很。
嘩啦一聲,張遙的身體便是向後不斷倒退着,刀鋒擦着他的鼻子尖便是劃過,這老殺手的戰術經驗,簡直豐富到了家幾乎每一招都能夠當作教科書的經驗,讓那些新入門的殺手膜拜。張遙雖然經驗同樣豐富無比,但對於老殺手的手段也是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倘若能夠活下來的話,張遙自然會對此人的身世產生着迷……到底是如何修煉才能達到這種境界呢?
“日級高階,我說老哥,你這樣的戰鬥手段幾乎能夠和日級巔峰的強者一決高下了,但你的招數當中同樣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老殺手猛得抖出一道光影,在絢麗的光芒之下,隱藏着無盡的殺意,但是他的臉色卻絲毫未動:“我的手段中有致命缺陷?你怕不是在開玩笑,想用言語來讓我渙散,簡直門都沒有。”
但就在這時候,老殺手的身體猛的一頓,他非常明顯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勾住了自己的肩膀。
回頭一看的話,竟然是一條鋼線死死地拴住了自己肩膀上的套環。這個剛性如果不是仔細查看的話,用肉.眼根本無法分辨出來!難道說剛纔的近距離攻擊時,張遙竟然下意識之間將周圍的環境當成自己的領域?而且這根線是什麼時候弄出來的,自己連看都沒有看到。
頓時之間老殺手.感覺後脊樑都冒出些冷汗來,這小子果真不是一般人,隨即感受到的痛苦在自己的肩膀蔓延了出來,一滴滴的鮮血從肩膀滲出,被鋼線輕而易舉的磨破了衣服和皮膚,倘若自己的速度再快一些的話,說不定整個肌肉都會被切掉。
張遙笑了笑:“我的目標可不只是躲避你的攻擊,如果論起速度的話,在近距離的範圍內,你是絕對贏不了我的!”
第二根鋼線被張遙斷掉,處於在老殺手的膝蓋部位,已經被攪入了鋼線之中……幸虧他已經停下了自己的身形,倘若再往前跨過一步,誰知道自己會多出幾道傷口呢?
這時候老殺手忽然無奈的笑了笑,眼神當中竟然有一種無法察覺的情緒:“原來你的作戰套路是這樣,你可不只是一個平白無奇的修真者,你是一個真正的殺手!呵呵,能夠爲了將自己的目標限於苦難之境而付出巨大代價都能夠承受下來的勇者,能把你殺掉,真的是我的榮幸!”
這話的意思也便是脫離了一種束縛,這兩個被大佬操縱的人,竟然第一次感覺到了戰鬥的樂趣,這難道是個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