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陸少已經去天京市了?我剛好也打算去天京的,可惜未能同行,這樣吧,我們在天京市見……”
柳昌連續陸峰時候,得知陸峰已經進入了天京市。
與陸峰同行的,還有歐陽少天。
陸峰之所以前往天京,是因爲擔心陸宏遠的安全。剛好歐陽少天說他要去天京參加一個拍賣會,兩人也就一起過來了。
傍晚,歐陽少天和陸峰來到了天京市的一座大廈下,這裡就是拍賣會的地點。
“陸師傅,這場拍賣會可不簡單,但凡有資格參加的人都是江南省的名流。”歐陽少天咂舌道,“而且此次拍賣的東西主要是各種靈藥,據說還有法器。這場拍賣會舉行的相對秘密,我也是仗着師傅的名頭,才弄到了一份邀請函。”
“靈藥和法器,是有些意思。”陸峰呢喃道。
他本意只是打算來看看武道會上的陸宏遠,而武道會明天才會舉行,在此之前如果能在拍賣會上買到一些罕見的靈藥,對他的修煉也有不少好處。
拍賣會場外,早已停下了一輛輛豪車,陸峰和歐陽少天卻是打的來的,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歐陽少天手持邀請函,徑自走了進去。
“等一下,歐陽少天?那位傳說級神醫的弟子?”安保人員有些驚訝,然後看向陸峰道,“這位是?”
“這位是我的朋友,我帶個朋友參與拍賣會,沒問題吧?”歐陽少天道。
“自然沒問題,歐陽先生,請。”安保人員也都是有眼色的人,很恭敬地道。
至於陸峰,卻並沒有被他們放在心上。
在這種頂尖而隱秘的拍賣會上,每一個參加者都身份不低,而陸峰這種看起來就一身地攤貨,明顯就是藉着歐陽少天的身份來見見世面的。
拍賣場內,陸陸續續來了不少貴賓。
歐陽少天的目光時不時掃視着,好像有些心事。
陸峰隱約覺得,他好像不單單是爲了參加拍賣會……
忽然間,歐陽少天在貴賓席一處停留了許久,隨後竟變得有些躲閃,默默低下頭去。
陸峰看到,那裡有一個女人,回頭看了歐陽少天一眼。
那女人看似二十四五歲,身穿一身紅色連衣裙,身材絕佳,面龐雖不算十分出衆,但也是上等了。
“你認識她?”陸峰問道。
歐陽少天欲言又止,少頃後,那紅裙女子主動走向了歐陽少天。
兩人相視一眼,歐陽少天干笑一聲,道:“汪雅姐,你……一個人來的嗎?”
叫汪雅的女人卻是面露譏誚之色,道:“不然你以爲汪曉然會來?歐陽少天,你可真是個癡情種呢。”
歐陽少天的臉色不太好看,道:“汪雅姐,曉然她怎麼樣了?”
汪雅冷着臉,道:“別跟我套近乎,我奉勸一句,你還是死了心吧。汪家,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縱然你日後能成爲你師傅一樣的神醫,也別再打汪曉然的主意了。”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還夾雜着強烈的不屑。
一向紈絝的歐陽少天,此時卻沒有說什麼,只是不知不覺間緊握雙拳。
汪雅輕哼一聲,隨後看了一眼陸峰,道:“這是你朋友?你可真是沒長進,淨認識一些低三下四的人,就憑你,這輩子都攀不上汪家。”
歐陽少天頓時不高興了:“汪雅,你不要太過分,我的朋友輪不到你指指點點。”“嗯?”這時,汪雅驚疑一聲,盯着陸峰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想起來了什麼,道“你是……陸峰?那個蘇吳市平民窟的陸峰?”
“想不到,燕京汪家的人,還記得我呢。”陸峰淡淡地道,只是他的心中,卻並不平靜。
他從未想過,會在此時此地遇到汪雅。
燕京,華夏的國都,還在天京市幾千裡外。汪家在燕京根深蒂固,那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存在。
汪雅語氣戲謔,道:“想不到當年那個傻小子,也能進入這種場合。挺走運呢,能搭上歐陽少天。”
歐陽少天有些怒氣,道:“汪雅,陸峰是我的前輩,是我的老師,你對我不敬無所謂,但不要侮辱我師傅。”
“我侮辱他?”汪雅嗤之以鼻,“五年前我就見過他,一個平頭百姓的兒子,能成什麼氣候?呵呵,想來也是可笑,當年他年紀輕輕,還惦記着青梅竹馬呢。不過現在,陸峰啊,你也算長大了,大概應該明白汪家是怎樣的存在吧?現在你想起少年時候的話,會感到十分可笑可憐吧?”
歐陽少天又驚又疑,難道陸師傅和汪家也有什麼恩怨?
“你們倆還真是相似,同樣跟汪家的女人剪不斷。好在今天只是我在這裡,若是汪家長輩在場,你們怕是要被趕出去。”汪雅呵呵一笑,轉身欲回自己的座位。
這時,陸峰終於再度開口:“一年之內,我會親自去燕京汪家。”
汪雅一臉誇張的表情:“陸峰小子,你開什麼玩笑?難道,你還惦記着當年的事呢?依舊活在夢裡?抑或是說,你妄想跟汪家搭上關係?”
“不爲什麼,只爲見故人一面。”陸峰淡淡地道。
汪雅忍不住笑出聲來,懶得再跟陸峰多說,只當陸峰是在胡言亂語、嘴上逞強。
燕京汪家的大門,又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踏入的?
陸峰若是敢去,恐怕立馬會被打斷腿。
汪雅走開後,歐陽少天看着陸峰,卻是輕嘆一聲,道:“陸師傅也和汪家的女人有什麼關係?”
不等陸峰迴答,他就自顧自地訴苦了起來。
“我和汪曉然情投意合,卻因爲我的身份太低,兩人被迫徹底斷絕了關係,汪家根本看不起我……我雖然醫術不錯,人脈也不錯。但是那些朋友,諸如蘇吳苗老爺子,也只是能在力所能及範圍內幫我罷了,若是我跟汪家作對,誰會幫我?但只靠我一人,恐怕正如汪雅所言,這輩子都高攀不起汪家。”
說完,歐陽少天一臉愴然。
陸峰能感受的出來,這個時常在學校調戲女高中生的傢伙,對汪曉然是動了真心。
“不試試,有怎麼知道你不能讓汪家對你心服口服呢?最後,到底是誰高攀誰,還未可知呢。”陸峰沉默少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