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狗並不會真正的張嘴說話,他所發出來的聲音不過是靠着神識傳音的方式,而這也只有是真正的修真之人才能聽到。
所以在圍觀羣衆看來,大黃狗就像是瘋了一樣狂吠,不停地朝着陸遠撕咬,而陸遠就好像一隻游魚一般,身子總是能巧妙的躲開大黃狗的狗嘴,同時又在下一瞬間棲身而上,一對肉掌拍在狗背之上,嘭嘭作響。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條狗就好像是用鋼鐵澆灌的一樣,看着那森森尖牙,幾乎每個人的心頭都開始打顫,最開始有人設立懸賞的時候,每個人都層動過心思,如今看來,當初幸好沒下手,且不說憑藉羅家完全就能將自己在天雲市抹除,單是這大黃狗一副鐵打的身軀,就不是自己能動的了的。
陸遠嘴角上掛着一抹微笑,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而且似是有着特殊的興趣愛好一樣,每一掌都是拍在大黃狗的勃頸上,與當初自己敲黑棍時候,一模一樣。
不過,陸遠發現,單單是這麼短的時間過去,大黃狗的實力就強橫了不少,單憑這肉體的堅硬程度,就夠普通的煉氣期修士喝上一壺,而自己也不過是憑藉着天地本源的元氣,才能險險站在上風。
“嗷嗚!”大黃狗一聲痛呼,氣極了面前這個小子,當初在古墓裡就是被這傢伙敲了黑棍,導致自己最寶貝的神農鼎不翼而飛,如今這小子竟然還與當初一樣,每一掌都打在自己的勃頸上。
嘲諷,赤果果的嘲諷!
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鬥,大黃狗也明白,如今的自己根本不是陸遠的對手,這小子修煉的元氣正好可以剋制自己,而且其本身的實力也不弱,在這麼打下去,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
“不打了,不打了,狗爺先饒了你。”大黃狗怪叫一聲,然後噌的一下從陸遠身邊竄回羅胖子跟前,不過一雙狗眼還是不停的在陸遠丹田處打量着,顯然他知道自己的神農鼎就藏在陸遠的丹田中。
大黃狗也很奇怪,通常來說天地神物是不可能被人煉化的,而既然不能被人煉化,也就不存在收入丹田的方法,可是偏偏陸遠就將神農鼎藏在了丹田之中,那滾滾藥氣瀰漫,憑藉大黃狗的鼻子是不會聞錯的。
“這小子,太古怪。”大黃狗冷哼一聲,暗自說道。
陸遠也及時收手,撣了撣身上在戰鬥中沾的狗毛,這大黃狗銅皮鐵骨就算自己也不能將他怎樣,更何況前世的大黃狗與自己雖談不上是至交,但關係卻着實很不一般,陸遠也不想傷害大黃狗,先前也不過是一時技癢,與它練練手而已。
發現大黃狗在盯着自己的丹田看,陸遠無所謂的吹起了口哨,逼道神樹是他最大的底牌,這逼道神樹就相當於在自己的體內鍛造了一方小天地,也可以說成這是自己孕育出來的神物,雖然如今不能和神農鼎這類天地神物相提並論,但卻因爲本源相同的關係,所以可以將神農鼎收納到逼道神樹裡面,兩者相輔相成,互相滋養。
“瑪德,小子,將狗爺的鼎照看好了,等過一段小爺在找你取回來。”大黃狗衝着陸遠齜牙,它甚至懷疑這小子天生就是來剋制自己的。
陸遠神秘的一笑,傳音說道:“隨時奉陪。”
笑話,不論前世今生,到了他陸遠手裡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吐出去的道理,陸遠只想說一句,此鼎和自己有緣。
圍觀羣衆見沒熱鬧看,逐漸散去,幾個人也在李峰的帶領下,來到了天香樓最大的包間。
一路上,大黃狗時不時的看着陸遠,齜牙瞪目,顯然對陸遠很不滿意,一副隨時要撲上來的架勢。
對於這些,陸遠並不在意,到了包間,隨手點了幾個自己愛吃的菜後,就將菜單甩給了大黃狗,前世的他就知道,這大黃狗最愛的就是裝逼和美食,這麼做也無非能緩解一下大黃狗對自己的敵意。
大黃狗用一副你小子很懂事的眼神看了一下陸遠,隨後大狗爪子在菜單上面劃拉起來,不一會就點了幾十道美食。
李峰如今也是修士,先前大黃狗可以傳音他自然也是知道,也逐漸明白過來,這大黃狗怕是一隻修行過的老妖精,所以對於這些也並不在意,不過在場的服務員卻是驚訝的不行,以前只是聽說這隻狗聰明的跟人一樣,卻一直沒能親眼瞧見。
幾乎所有的女孩子對於貓狗這種寵物都沒有免疫力,所以不一會在大黃狗身邊就圍了一圈女服務員,對於這些,李峰也剛要讓他們下去,不過陸遠卻阻止了。
只見大黃狗伸出自己的大狗爪子從羅胖子的錢包裡拿出了一沓百元大鈔,竟然順着其中一個漂亮服務員的領口,一把將自己拿着鈔票的狗爪子塞了進去。
“哇!”女服務員驚叫一聲,不過卻沒有絲毫不滿意,反而是雙眼逐漸開始冒着小星星,這一刻她甚至都快將這大黃狗當成自己的老公來看待了。
羅胖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對這些已經見怪不怪,每一次領大黃狗出來,這隻色狗都要藉機揩油,弄的羅胖子都開始羨慕,覺得自己活的不如一隻狗。
當然,金錢對於羅胖子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只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揩油,又不會被人說成流氓,天底下怕是隻有大黃狗一個了吧?
前世的陸遠就見慣了大黃狗這幅德行,不過那個時代,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它,幾乎所有的女修士都對大黃狗敬而遠之,又因爲它愛刨人祖墳,天底下的男修士都恨不得能將它扒皮抽筋,所以自然沒有如今這麼放肆。
隨着女服務員和大黃狗的玩鬧,桌子上也逐漸被擺滿了,大黃狗屁股坐在椅子上,一隻狗爪子摟着一個漂亮的女服務員,典型就是一副貪官形象。
“好了,我們也該說說正經事了。”陸遠見時間差不多了,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