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司殿宗門所在,藏得可是真的夠隱蔽!
剛纔林天神識沒有仔細探查。
只是往四周查詢。
一個不經意,就忽略了!
加上。
神識往低下探查,本身強度也會被削弱,不仔細探查,也有可能錯過!
何況眼前的陰司殿,幾乎是將宗門建造在了這深山之下。
林天神識往下探查了接近一百米,竟然才感應到了陰司殿的宗門入口!
這完全就是一個地下魔道宗門!
一路下去。
都是油燈排列,潮溼陰暗,到處都是陣陣陰冷的魔氣在散逸。
神識再往下,便是各種地下道路,如同迷宮那般。
但牆壁上。
隔一段距離,就有着不少的夜明珠,四周都敞亮無比。
甚至不少地方。
還有巨大深坑,直通外邊的天空,形成了獨特的地下花園與草地!
同時還在這等深坑內打造了諸多的殿宇,有大有小!
如此手筆,絕對的驚人至極!
只是。,
隨着神識往下探查。
林天很快探查到了陰司殿的主大殿、。
他臉上一動,跟着收回了神識。
他似笑非笑的朝朱仇看去,冷聲道:“你們陰司殿,似乎是來了客人啊!也正好,與我要說的另一件事,倒是有關係!”
客人?
與另一件有關?
朱仇愕然回頭,有些不知所措。
因爲此時他們都還在蒙圈。
根本不知道怎麼就得罪林天這等存在了啊!
……
與此同時。
陰司殿。
最深處。
一處有着兩三百平米巨大的深坑,太陽斜照着從接近兩百米高的地方落下。
這裡四周都有着草地。
往上。
是地下牆壁的懸崖,上邊有着諸多草木生長了。
這深坑最上邊的入口。
陽光斑斑駁駁。
隱約能看到入口那數人高的高草在搖曳。
四周還有遮天蔽日的林木,將這入口徹徹底底的給掩蓋了!
一般修士。
想要發現的話,可不容易!
而這深坑中間。
則就是陰司殿的大殿了。
此刻在大殿內。
有着幾道身影。
主位上,坐着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看去六十歲左右年紀。
他坐在那,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姿態!
特別是他身上的氣勢,極爲驚人!
因爲他本身修爲很強大!
金丹中期修士!
這,儼然是一個金丹老祖啊!
在他身旁上。
還坐着另外兩名老者。
他們都穿着一身黑色道袍,兩眼微垂,似乎在閉目養神。
可,在大殿裡的另外三四個人,對這兩個老者也是絲毫不敢有所不敬,甚至看着他們,眼裡都流露着濃濃的忌憚與敬畏。
兩個老者,一人修爲金丹初期,一人是假丹期!
他們都是陰司殿的兩位長老,其中那金丹初期的老者,更是陰司殿的大長老!
至於坐在主位上的,赫然就是如今的陰司殿殿主司馬影!
下邊站着的幾人,林天正好認得兩人!
林書寒,還有之前與其返回燕京的師父羅仁!
他們都是無雪峰的修士!
如今。
卻出現在了這裡!
而他們此刻。
都膽戰心驚的站在後邊。
在他們前方,還有兩個人站在那。
最前邊的滿頭鶴髮的是無雪峰宗主樊齊,還有身形消瘦的大長老程鍾!
他們修爲都很強大,都是有着假丹之境!
可縱然如此。
他們在這陰司殿等強大修士面前,卻什麼都不是!
特別是。
眼前可是有着兩位金丹老祖,沒有當場將他們滅了已經是不錯!
“樊齊,見過司馬宗主,見過兩位長老!”
站在前邊的樊齊,對着前邊恭敬喊道。
後邊的林書寒等人,也都連忙見禮。
他們也是剛到這裡不久。
在大殿裡等候多時,終於纔等到了司馬影等人出現!
“呵呵……樊宗主,考慮得如何了?”
司馬影笑吟吟的看着樊齊,笑道。
只是。
這笑容。
落入樊齊的眼裡,卻如同惡魔的笑容!
他渾身泛寒,最後還是硬着頭皮道:“宗主之稱,不敢當!上宗讓我無雪峰離開,到了陰司河一帶駐紮宗門,我等也都照辦了!之前司馬宗主讓我等考慮歸順陰司殿?”
“嗯!之前讓人傳話,就是這個意思!本座已經給足夠的時間讓你們考慮了!”
司馬影點了點頭,道:“我覺得樊宗主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選擇吧?”
話說到這裡。
司馬影眼裡已經是有着無盡的殺機在迸裂。
而樊齊立馬也是感受到了這等殺氣。
他知道。
如果現在他只要拒絕,肯定會遭來雷霆殺機!
那時候。
他們幾人。
絕對要橫死當場!
“我無雪峰,願意歸順!以後我無雪峰,就是您陰司殿的下宗!”
樊齊深吸了一口氣,很是頹然的抱拳躬身喊道。
其他人也跟着躬身,願意低頭服從。
可,話剛落。
司馬影卻是搖了搖頭,冷聲道:“你弄錯了!在我陰司殿這裡,沒有什麼下宗門!只有……奴宗!”
奴宗?
樊齊幾人臉上愣住,滿是不解。
隨後樊齊對着司馬影忐忑的道:“敢問司馬宗主……這所謂的奴宗,何解?”
“很簡單!”
沒等司馬影回話,坐在司馬影左手邊的那位金丹初期修士卻睜開兩眼,聲音滿是沙啞的道:“你們無雪峰以後就是我陰司殿的奴僕!宗門所有修士,都是我陰司殿的奴僕!以後打殺,都得聽從!哪怕就是要從你們宗門用女修士當做爐鼎,也得好好的養着……”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後果只不過是……殺!”
“全殺!”
最後,這老者還殺氣騰騰的補充道。
一番話。
讓得樊齊等渾身泛寒。
站在後邊的林書寒都渾身顫抖起來,背後冷汗直流。
不論是司馬影還是那老者,說話間,都有着滾滾殺機瀰漫。
要不是他咬牙堅持。
可能此時都直接腿軟跪下去了!
怎麼選擇?
樊齊老臉煞白,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陰司殿的修士前往傳話,只是說歸順,沒有說這怒宗之事!
是誓死抗拒到底,還是苟活?
樊齊腦海裡閃過這念頭。
但很快。
他知道該怎麼選擇了!
苟活着!
只有苟活着,纔有機會!
修真界的殘酷,沒有什麼壯烈犧牲或者視死如歸的佳話,只有優勝劣汰和你死我活!
活下來,纔是一切,纔是傳奇,纔有機會讓自己主宰能主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