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是一愣。
這人這麼這樣啊?
一言不合就罵人啊?
什麼素質啊?
徐明德更是差點被葉秋氣昏過去,指着葉秋怒吼道:“你、你、你,怎麼罵人?還有沒有點點教養了?”
“誰罵你了?別誤會,我可沒說我是你爸爸,我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兒子,我是我閨女的爸爸。”
葉秋登即翻了個白眼道。
這時候衆人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麼個意思,但是轉而一想這人絕對就是故意的,你要是不說誰知道你說的是這個意思。
韓玉竹在哪裡苦笑連連,她當然知道葉秋就是故意的,“爸爸”這兩個字都快成了葉秋的口頭禪了。
似乎葉秋對口頭上佔便宜有一種莫大的執念。
“爸爸只是咩咩一個人的爸爸,你都這麼大了,可以照顧自己了,不要和咩咩搶爸爸!”
咩咩也鼓着小腮幫,不滿道。
葉秋頓時眉開眼笑,這孩子,簡直太會補刀了,簡直就是神級捧哏助演。
在場的人都被咩咩的搞怪給逗得神色古怪,有的都是背過身子肩膀不斷地聳動。
“哈!哈!哈!”
曲靈山可是不在乎什麼,他本身就是方外之人,曠達隨意,他本身在葉秋身上吃癟十分不爽快,但是看到別人在葉秋身上吃癟就是心中大快。
“你就是故意的!”
“怎麼的小子找揍是吧?!”
“草,敢罵我師傅!”
徐明德身後的年輕廚師都是義憤填膺,想要上前圍毆葉秋。
“這年頭,撿錢的有,撿肥皂的有,撿爸爸的頭一回看見。”
葉秋渾不在意,臊眉耷眼的鄙夷道。
“都給我站住!”
徐明德臉色鐵青,伸手攔住自己的徒弟,他雖然自持現在星美用的着自己,有所依仗,但是卻也知道星美絕對不是他撒野的地方,要是真的動了手,恐怕不好收場。
而且徐明德也隱隱約約感覺出有點不對,爲什麼這人這麼說話,而曲靈犀一點的反應都沒有,按理來說現在自己可以說的上是星美的救命稻草啊。
應該是維護自己都來不及,怎麼能放縱這個年輕人這麼辱罵戲弄自己,難道還有別的依仗不成?但是看馮剛的態度卻不像是這樣。
“師傅!”
“師傅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
“是啊,師傅到哪不是人人敬仰,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葉秋卻是沒有在意周圍人的意思,也懶得和這些人多費脣舌。
早上的時候咩咩嫌棄包子不好吃,就吃了一個,現在肯定餓的夠嗆,於是直接把咩咩放到地上,旁若無人道:“咩咩乖乖的在這呆着,爸爸給你做好吃的去。”
什麼?
做好吃的?
葉秋這麼一說,除了曲靈犀,韓玉竹,曲靈山,和馮剛其它人都是一頭霧水。
在演播室做吃的?難道是?
“好呀,好呀,咩咩肚子都要餓扁了,爸爸快點。”
咩咩捂着小肚子,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可愛大眼睛,可憐兮兮道。
葉秋徑直向竈臺走了過去,徐明德和一種徒弟臉色都是一變。
“你要幹什麼?”
徐明德心裡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頓時問道。
“上竈臺當然是做飯了,不然睡覺啊?你這人真有意思,不是要走麼?還在這杵着幹什麼?沒領盒飯啊?”
葉秋疑惑道,然後扭頭看向曲靈犀道:“小曲,把盒飯給這個師傅拿一下,忙乎半天也不容易,不能讓人家空着手走。”
葉秋這話一出口,全場頓時懵的一逼。
領盒飯?
他們都是在娛樂業打滾的人,當然都知道領盒飯是什麼意思,很多羣演龍套都是沒有工資的,只是爲了混一口盒飯吃,後來慢慢就引申爲無足輕重的人的意思。
對於一個裕芳齋的一流大廚,你讓人家去領盒飯,沒有這麼羞辱人的。
徐明德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頓時勃然大怒,指着葉秋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你可別生氣,看你這腦滿腸肥的模樣八成也得有高血壓,高血脂啥的老年病,別再氣大勁了爆血管,我可不周理你。
再說了,誰欺負你了,我這本來就是實話實說,自己縮卵子就別找這個那個的藉口,我來給你頂包你不謝謝我,還這幅樣子,真是不知好歹。”葉秋白了他一眼。
“你!”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我師父好心幫忙,沒想到卻要受這種侮辱!”
徐明德氣的說不出話來,但是一衆徒弟可是都不樂意了。
“聒噪!”
“轟!”
“嗡!”
葉秋被擾的心煩,直接一手拍在廚房的案板上,頓時發出一陣轟鳴巨響,金鐵交擊之聲在演播大廳了久久不停,讓人忍不住捂上耳朵。
所有人都下了一跳,怎麼這麼響。
然後都駭然看見,不鏽鋼桌面上竟然印出了一個偌大的手印,其中手掌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全場譁然!
徐明德一衆徒弟連連後退,完全被葉秋嚇住了,這還是人麼,這完全就是人性怪獸啊,人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力量。
曲靈山眼睛也是一縮,心下黯然,看來這葉秋的實力真的遠遠超出自己,他心裡清楚,自己《降龍伏象功》現在只能做到開碑裂石,絕對無法在鋼板上留下這麼深的手印的,想必葉秋和自己動手的時候應該並未用處全力啊!
“你行就上,不行別比比!”
葉秋搖搖手指藐視道,然後指着徐明德其中一個徒弟反問道:“你行?”
被葉秋點名的人頓時臉色一白,慌忙後退,連連搖頭。
“不、不、不……”
然後葉秋手指平移,指到下一個。
“還是你行?”
“不行,不行!”
下一個。
“你行?”
“不……”
葉秋在徐明德徒弟裡挨個指了個遍,剛纔所有叫囂的徒弟全都滅火了,全都是連連後退,有點膽小的已經退出的竈臺老遠的範圍。
到了最後,在葉秋面前的只剩下徐明德一個人,徐明德欲哭無淚,心中大罵,這一羣白眼狼,把自己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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