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剛纔那個病人是這個胖子找來的託?”不僅僅是這些記者,就連電視機前的觀衆都有着相同的想法。
原因很簡單,胖子沒有收診費和治療費,而是在女孩醒來之後,就急匆匆的將女孩一家人趕了出去,等到那些記者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一家人已經走的無影無蹤了。
“騙子……”一名攝影記者跳出來指責道。
胖子撇了撇嘴,懶得搭理這個傢伙。
“你就是一個騙子,剛纔那個小女孩根本就是你找來演戲的演員。”這名攝影記者憤怒的吼道。
“請保持肅靜,做人要有公德心,我還有病人在睡覺呢!”胖子將手指豎起在嘴脣邊,輕聲道。
“你收了我們這麼多家媒體的錢,卻僱傭了演員來欺騙我們,欺騙電視機前的觀衆,我要去法院告你。”攝影記者根本就沒有去理會胖子的告誡,依然大聲吼道。
胖子微微皺眉,猛然站了起來,身形一閃,衆人只感覺眼前一花,定睛一看,胖子已經從辦公桌後面來到了這名攝影記者的面前了。
“不願意呆可以滾,想要呆着就把嘴巴閉上。”胖子一把抓住這名記者的下巴,狠狠的說道,同時手輕輕一抖。
清脆的骨骼聲音傳來,這名攝影記者再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的下巴脫臼了,只能從嗓子眼中發出“啊啊”的聲音。
“我要抗議,孫醫生,我們是記者,我們是有人權的,你不能這麼對待我們。”和這名攝影記者一起的白人男子站起來憤怒的抗議道。
胖子不屑的看着這名同謀道:“你們還說自己有人權?你們曝光別人隱私的時候,有沒有考慮別人的人權?你們虐待戰俘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戰俘的人權?”
衆記者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來反駁胖子了。
曝光別人的隱私,那是吸引眼球的方法,記者就靠這個加薪升職呢!
記者們被胖子說的啞口無言,電視機前的觀衆卻爲胖子拍手叫好,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偶像,而偶像的隕落,和這些記者胡亂報道有着直接的關係,尤其是那些反戰人士,更是爲胖子歡呼,因爲胖子說的正是他們想要讓全美人民知道的。
“那你不應該找演員來欺騙我們,雖然我們不是醫生,但是我們也知道,捏了捏鼻子就能夠喚醒植物人,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攝影記者的同事理論道。
“不如咱們打個賭吧?”胖子眼睛一轉,笑眯眯的問道。
“打什麼賭?”這名記者不解,其他記者則豎起了耳朵,啥是新聞?突發事件就是新聞啊!甭管胖子的醫術如何,一名醫生和記者打賭,這件事情的本身就足夠吸引觀衆眼球了。
胖子詢問了這兩名記者所在的報社,然後從抽屜中取出了那一疊信封,當着無數觀衆的面,將信封中的支票取了出來,就像擺撲克牌一樣攤在了辦公桌上。
“找出你們兩個的支票。”胖子指着這一疊支票道。
記者
們的面色很難看,給錢採訪屬於媒體潛規則,之所以是潛規則,就是外行就算知道,也從來沒有見過,但是現在,胖子卻將這個潛規則擺在了無數觀衆的面前,這就讓他們感覺有些難堪了。
這兩名挑事的記者估計是想不蒸饅頭爭口氣,也顧不得太多,很快將他們的支票找了出來。
“原來最少的這張五萬美元的支票是你們倆的啊!”胖子不屑道。
兩名記者一個有口難言,另一個則羞愧難語。
“咱們就打賭我可以通過捏鼻子的方法喚醒植物人,如果我輸了,這裡所有的支票全都歸你們所有,你們願意揣自己口袋裡面還是拿去捐款隨意……”
“不過……若是我贏了,那麼這裡的支票總金額有多少,你們就要拿出來多少給我,敢不敢?”
胖子提出了條件。
兩名記者想了想,這事情有點太大了,他們兩個只不過是小記者而已,根本就做不了這個主。
“我要請示一下社長。”
胖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很快這名記者就返回了胖子的辦公室,趾高氣揚道:“想要我們接受你的賭約,病人必須是我們來選,否則你再找幾個演員來,我們豈不是穩輸?”
胖子不屑道:“隨便,就算你們來找病人,你們也穩輸,等着掏錢吧!”
“好,我選的病人是理德森大法官,也不需要你用捏鼻子的方法將他喚醒,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只要能夠將他喚醒,就算是我們輸。”這名記者趾高氣揚的說道。
胖子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叫理德森的人是誰,可其他人在聽了這個名字之後,卻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小報的記者可真狠啊!竟然選擇理德森大法官……”
“真無恥啊!理德森大法官已經有三年沒醒過來了吧?”
“三年?再有一個月就是四年了。”
不只是衆多的記者,就連電視機前的觀衆都發出了議論。
“選好了?那就出發吧!誰讓我搭個順風車?”胖子毫不在意的說道。
巴博薩作爲洛杉磯第一公立醫院的院長,自然要跟着一同前往,不但是做個見證,更重要是表明態度,對胖子無條件的支持。
理德森全名理德森?約翰遜,是美國著名的大法官之一,爲了維護正義與法律,忍受着生命危險,在法庭上宣判毒販集團首腦死刑,審判結束,在離開法庭時遭到槍手攻擊,雖然被保安下意識的用手阻擋了一下,卻依然頭部中彈。
雖在第一時間就送往醫院,經過緊急搶救,雖然性命無憂,卻失去了意識,成爲了植物人,迄今爲止,已經在埃爾韋森醫院昏迷了三年多的時間。
選擇理德森這種全美皆知的人物作爲打賭對象,別說是胖子了,就算是大衛科波菲爾都沒辦法作弊,但這個小報的記者卻惹怒了美國法律聯合會,想必等到打賭結束,他們也會收到法庭傳票。
將近三十輛
各種類型的車輛離開了洛杉磯第一公立醫院,組成車隊,打着雙閃燈,向埃爾韋森醫院駛去。
洛杉磯警察局對此事極爲關注,立刻派出了巡邏車在前面開路。
胖子在衆人的簇擁下來到了理德森所在的病房門前。
“各位,這位病人我沒有辦法作弊了對嗎?”胖子問道。
衆記者、巴博薩、埃爾韋森醫院聞訊趕來的高層齊齊點頭。
“那你們就等在門外好了。”
胖子微笑着說道,說完後,推開了病房大門,將所有人都趕出了病房,鎖好了大門,這纔打量起埃爾韋森來。
在來時的路上,巴博薩就已經向胖子介紹了理德森的情況。
人體最神秘的器官就是大腦,就算是世界最頂級的腦外科權威,也不敢說自己對大腦完全瞭解。
理德森的情況就是這樣,子彈命中了額頭,卻並未射入進去,但強大的衝擊力還是讓理德森血流滿面。
腦組織究竟受到了多大的傷害沒人能夠確定,但昏迷了近四年時間卻是不爭的事實。
胖子看着病牀上的理德森,這位中年男人有着一頭栗色的頭髮,雖然因爲長時間躺在牀上導致身體肌肉萎縮,但仍然能夠從面部輪廓,看出此人的性格是果敢堅毅的類型。
頭部的傷口早就已經癒合,只留下了淺淺的疤痕。
胖子走到牀邊,緩緩坐在了理德森的身邊,探出雙手,輕輕按在理德森頭部兩側,巫力緩緩涌入到了理德森的大腦當中。
當時爲理德森做緊急腦部手術的是美國腦外科權威,無論是當時的處理還是後續的工作,都做到了盡善盡美,胖子根本就挑不出任何問題來。
“難道我要輸掉賭注?”胖子的腦海中泛出了這樣的念頭來。
雖然不想承認,但胖子發現理德森的大腦經過這些年的恢復之後,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毛病,但如果真的沒有任何毛病的話,又不應該繼續昏迷不醒。
“不對。”胖子好歹在華夏醫科大學看了幾天書本,知道凡事必然有其因果,於是加大了巫力輸出量,更爲詳細的進行檢查。
胖子的鍥而不捨得到了回報,胖子終於找到問題所在了。
在理德森的腦部,有一塊條狀淤血,由於時間太久,這條淤血將兩根腦神經牢牢的粘連在了一起,這條淤血粘連的方式非常巧妙,剛好處於腦血管的陰影之下,就算是用核磁共振都找不到原因。
可是,找到原因是一回事,如何去除則又是另外一回事。
巫力能夠治療傷口,令傷口快速癒合,但是胖子不知道,巫力能否在不傷害腦神經的前提下,將這條淤血打散;打散之後,又該如何將淤血從大腦中排出。
“奶奶的,胖爺就沒有輸過一場賭,爲了綠油油的美刀,拼了,反正死的絕對不會是我。”
如果理德森能夠知道胖子的想法,不知道他會不會從牀上爬起來掐死這個死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