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男人側過身讓白蘇三人進門,當他看到白蘇身後兩個美若天仙的女孩時,眼角閃過一絲光芒。
白蘇帶着兩女“大大咧咧”地走進診所,這診所面積並不大,只有診療室和接待室兩個很小的隔間,以至於隔壁診療室裡的談話聲都能很清晰地傳到白蘇這邊來。
接待室裡還有兩人坐在一起,看樣子是一對母女,白蘇看去,有病的是那個母親,腿部嚴重靜脈曲張,雖說算不上什麼大毛病,但是真的很難治癒,怪不得會來這裡求診。
白蘇又擡頭往治療室看去,視線穿過牆壁,看到了室內有一個老太太和一對父子,那個兒子是一個約麼有十幾歲大小,腦袋上正插滿了細針,被那個老太婆做着鍼灸。
“你兒子這是一種罕見的神經性疾病,腦部神經經常抽搐的話就會導致頭痛,而且很難治癒,不過幸好你找到了我這裡,經過我這六個療程的鍼灸之後,小夥子的病就能好個大半,再按時服用我給他配的中藥,很快就能好啦。”那個老太太明顯就是莆大夫了,她一邊往可憐的小夥子腦袋上插針,一邊向身旁的小孩他父親吹噓。
“真的麼,那太好了,我兒子這頭疼的毛病已經持續了好幾年了,每到天氣轉涼就犯病,醫院也查不出什麼毛病,多虧聽說了您這裡,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那個父親聽了之後很是激動,他給這老太婆說着一些恭維的話語。
而外面那一對母女聽了屋內的對話,互相對視一眼,也對接下來的治療產生了更多的信心。
“哼!”白蘇收回目光,心中冷哼道:“真有你的,死老婆子,把普通的鼻炎說成神經性疾病,你的心可真黑啊!”
這時,那個陰柔男託着一個茶盤走到白蘇三人身邊,“三位,前邊還得等一會兒,先喝點水吧。”
兩個女孩都沒有動,在外邊行動一切都聽白蘇的,林羽彤是從小就養成了習慣,而夢欣大姐在上次拍賣會的時候被白蘇訓斥一頓,也知
道了外面的東西不能隨便吃。
白蘇看看這個陰柔男,穿着一身大白褂,衣服下面竟然是挎肩小背心,如此搭配也真夠奇葩的。
“謝謝!”白蘇看了一眼那髒兮兮的茶盤,“不過我們不渴,那邊的大姐和她母親看起來等了很久了,你去給他們吧。”
“那好吧。”陰柔男聽了白蘇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不過又很快壓了下去,對白蘇笑着說道。
“水裡有東西麼?”陰柔男將茶盤端走,並沒有去給那邊的一對母女,沈夢欣見了可疑,悄悄問白蘇。
“沒有,”白蘇說道,“我只是覺得水杯和水都不乾淨而已”
白蘇在同林羽彤聊天的間隙環視這間屋子,好嘛,差點嚇了他一跳。
首先那病人送來的感謝錦旗就掛了滿滿一整面牆壁,什麼《莆神醫妙手回春》、《神醫妙手起死回生》、《感謝莆醫生挽救了我的家庭》.諸如此類。
不但如此,另一面牆上還掛了一些更有震撼力的東西,那是莆老太還有她這個助手在一些公衆場合與政府高官、乃至醫學界名人的合影,還有諸多醫學界的名譽證書以及會員資格證明。
看到這一屋子的“光榮履歷”,白蘇內心汗顏不知,自己那個破診所,還真是什麼都沒有啊,相比之下,還真是“寒摻”!
很快,那個小男孩治療完畢,男孩父親對莆老太千恩萬謝之後,直接留下了所有療程的診金離去,莆老太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讓男孩父親把錢扔在了桌上。
陰柔男見上一位病號治療結束,進去跟莆老太耳語幾句,然後出來領着那一對母女進去了。
兩個女孩等得不耐煩,林羽彤拉着白蘇的胳膊聊天,沈夢欣則是主動跑過去調戲那個陰柔男了。
不過這一個病號沒有讓白蘇三人等候太久,莆老太隨便忽悠一陣之後,連鍼灸都沒用,給那個大媽包了一摞中藥讓她回去泡腿用。
白蘇又是冷哼一聲,
靜脈曲張最忌熱水泡腿,這樣不但不會緩解雙腿的疼痛,而且會擴張腿部血管,讓靜脈曲張更加嚴重,這個醫生果然就是個大忽悠,不管什麼病都是鍼灸加中藥。
這對母女走後,陰柔男邀請白蘇進治療室,白蘇給沈夢婷使使眼色,帶着林羽彤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林羽彤就聞着一股古怪腐敗的檀香味道,她下意識的揉揉鼻子,然後後背上傳來幾道針刺的痛感!
她心中先是一驚,隨即又放下心來,後背上是白蘇修長的手掌。
白蘇一進屋自然就感覺到了這屋子味道的不正常,這是一種很低級的煙毒,人們聞了之後思維會變遲鈍,容易收人蠱惑。
這種東西,在萬寶堂裡很容易就能買到,但是它的效果實在太過微弱。
難怪這莆老太每次要先跟病人東拉西扯半天才開始說正事,原來是在等煙毒生效。
林羽彤雖然實力已經達到外修巔峰,但是這從呼吸系統進入的東西,白蘇還真不好說她會不會受影響,所以提前在她背上輕拍幾下,將煙毒生效的神經通道提前封閉掉。
“兩位,是哪位要看病啊?”莆老太看到進來的兩人,盤腿坐在椅子上,虛着眼問道。
與外面的陰柔男一樣,這莆老太也是隨意的在身上披了一件並不怎麼合體的大白褂,白蘇淡淡笑道:“您好,莆大夫,是我身體有些毛病,拜託您給看一下。”
白蘇也不說明自己是什麼毛病,很不厚道地伸手就把手腕遞給了老太婆。
這莆老太明顯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一隻皮膚乾枯的手按在白蘇的脈搏上,用比白蘇還死魚的死魚眼撇了他一道,“哦?小夥子可有什麼症狀麼?”
你丫不告訴我症狀我怎麼忽悠你!
“哎,”白蘇長嘆一口氣,皺着眉頭說道:“莆醫生,我這症狀可多了去了,首先就是頭疼,從頭皮一直疼到腦仁!這疼起來來啊,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腦瓜子給切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