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固不化!我說了不會教你的,真的要我把你打殘你才安心嗎?要不是看在小黑的面子上,你真的覺得你現在還能清醒的和我說話?鍾老頭子冷冷的盯着我,我沉默的低着頭一言不發。
這是鍾老頭子那麼多次來第一次開口,但是絲毫沒有改口的意思,說實話我心裡有些失落,但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就是逞強自己也絕對不能退縮!
既然黑子叫你爺爺,我斗膽也叫你爺爺了。爺爺,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也許我就是一個混混,但是不是有這麼一句話麼,條條大道通羅馬,我相信自己一定能走出自己的路。我被鍾老爺子壓在牆上,嘴硬的說道。
身後傳來一身冷哼,一轉我的手,劇烈的疼痛出受傷傳來,一瞬間我以爲我的手都斷了,這一刻我才發現瞎子或者是閆皓的擒拿根本就不算個屁!這老傢伙的手段才真的是要命。
我一動也不敢動,我的直覺告訴自己鍾老爺子已經將力道卡在了臨界點,自己要是輕舉妄動,自己的手腕就真的能夠斷掉了。
聽聰明的嘛。身後鍾老頭子輕聲說道,然後一個轉身一腳踢在了我膝蓋上,不是輕輕的踢而是重重的踢了兩下,我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出去吧,我說過不教人了。鍾老頭子這回沒有直接把我丟出去而是勸我了。
我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跪在地上也不管已經麻痹的膝蓋說,爺爺,能告訴我你爲什麼不教人了嗎?
鍾老頭子半天沒說話最後還是準備開口了,起身往我之前的被子裡倒了一杯茶,我趕忙起來坐了過去捧起茶,喝了兩口。
鍾老頭子淡定的說,小黑小時候身子瘦弱,經常受人欺負,我沒忍住就隨便教了他兩手,之後他很有興趣天天都來找我請教,我以爲他只是小隊這種東西敢興趣,做爺爺的那有不喜歡孫子粘着自己的?
知道初中我才知道他習慣了跟別人打架鬥毆,而且我還知道他打架鬥毆的原因是因爲你。
我一陣臉紅,的確當時就是因爲自己受欺負,黑子實在看不慣便和別人打了起來,之後一發不可收拾,整個學校幾乎沒有人能夠幹過黑子。
算了,我也不怪你,這是他自己選的路,就算沒有你,也會有其他人。鍾老頭子這句話讓我鬆了一口氣,他繼續說道,原本我以爲這也沒什麼,初中生麼戾氣重,而且是幫同學出頭而已。但我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去做了一個混子,而且還混到被人逼出江西的地步。
我心裡一陣黯淡,黑子被逼出江西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自己,如果不是大頭的話,他也不會那麼慘,最多換個城市,不用走那麼遠的。
我的茶喝完了,但鍾老頭子並沒有繼續倒,而是淡淡的說,從那以後我便決定絕對不教人這個了,這個社會不是打架的社會,有刀,有槍,有錢,有勢,這裡面隨便拿出一個來都能把我碾死,這也是我爲什麼在這開一家中藥鋪的原因。好了,原因你現在也知道了,可以走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對不起爺爺,也許你說的很對,但是我現在確實很需要一點技巧來自保。這對我很重要,我只不過想要保護我身邊的人也不想我身邊的人爲我擔心,今天打擾了,既然爺爺趕我了我失禮先走了,但是明天我一定還會來的。
老頭子突然衝上來,我這回心裡早有準備一個側身閃了過去,但老頭子的一記膝撞直接轟了上來,明明比我還矮的老頭子,這膝撞竟然直接撞在了我下巴上!
我差點牙齒把舌頭給咬斷,痛苦的朝後面走去,這回老頭子似乎想徹底的想跑去,衝上來又是一腳。
我根本沒有看清老頭子的動作,只是下意思的往一邊躲去,老頭子隨即又是一拳朝着我腦袋打了過來。
嘭!
直接撞在了我右眼上,我踉蹌的走出來,瞎子看着眯着眼問,你眼睛怎麼了?
我摸了一下生疼生疼的,估計已經黑掉了,不然瞎子也會這樣說了。
我勉強說沒事,然後叫他帶我去學校。
到了學校已經快上課了,我向一個女同學借了一個鏡子,看了看,果然已經紫掉了,那個老傢伙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
我看着幾個人笑我,我瞪了一眼過去立刻全都沒了聲音,下午上課幾個老師似乎也注意到了,不過都沒說什麼,我心裡一頓煩躁。
下午打了個電話給表妹也沒理他,叫上瞎子直接叫帶我過去,晚上鍾老頭子剛好打算關門,我立馬衝了進去,然後死都不願出來,被教訓了一頓有一頓,最後我都要爬不起來了,鍾老頭子連大氣都沒喘一下。
過了七點瞎子問我去不去上晚自習,我說不去了,鬱悶的帶着瞎子去吃東西然後問瞎子,你是不是也受到那個老傢伙指點過。
瞎子點了點頭說,鍾老爺子說過我幾句,但並沒有教過我什麼。
操!我罵了一句,這個老不死的。
熊廷兆沒有什麼,只是默默吃菜,我不甘心的要了幾瓶酒,喝了個半醉纔回家,回家後到頭就睡,第二天起來才洗澡。
表妹已經走了,留下一碗她煮的面都快涼了,我隨便吃了點就去上課了。
毫不意外的又是遲到,胸大屁股大的英語老師叫我站在了外面讓我心裡亦真不爽,上課才進去,倒頭又睡,中午還是沒有和表妹一起,叫上瞎子直奔鍾老頭子哪裡。
這一回我剛一進去,一腳就飛向了我獨自,我直接躺在了門外痛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真狠啊!這老傢伙一次比一次狠!
鍾老頭子眯着眼睛看着我說,你昨晚喝酒了吧?
我沒想到他突然說這個,下意思的點了點頭。
鍾老頭子眉頭一皺說,給我記住了,喝酒了的人,沒資格踏進我的店,這一次只是踹飛,再有下一次我保證你躺上一個星期。
我看着鍾老頭子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難道他已經在鍛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