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哥哥,安燼。”晨語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可以看見兩人的手是牽着的,心情就壞了一大半。
“晨語……”尹哲露出溺愛的笑容,似乎那個時候他真的只是把她當妹妹看而已。現在,心明如鏡。
“安燼,伱跟哲哥哥進展好快哦。”晨語輕輕地在莫安燼耳邊說道。
“額……沒有呵。”莫安燼馬上鬆開和尹哲緊握的雙手,尷尬地笑了笑。
“別害臊嘛!我又不會笑你。”晨語掩嘴而笑。
笑得莫安燼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又變黑了。
“伱生病了麼?”尹哲把手放到莫安燼的額頭上,納悶道:“沒發燒啊。”
“去,當然沒發燒。”莫安燼拍了拍放在她額頭上的手,不爽道。
“晨語,比賽結束了麼?”尹哲問。
“噢,剛剛結束。”晨語笑着說。
“恩。”尹哲點了點頭,扭頭對莫安燼說道:“回教室收拾書包,待會兒我送你回家。”
“好!”莫安燼說完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尹哲看着那瘋狂的身影,不禁笑出了聲。
“哲,伱很喜歡她。”微笑着的晨語,有說不出的苦澀。
“是啊。”尹哲臉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漸漸地,他似乎因爲莫安燼而不是很討厭身邊的女人了。
“對了,伱怎麼會突然想要回來。”幸福充斥着尹哲的臉頰,卻不是因爲晨語。
“噢,這裡是生我養我的地方,遲早都要回來的。”晨語心不在焉地回答。
“伱不回家麼?”尹哲的一句隨口無心的話,卻成了晨語心中疙瘩。
“我現在就要走了。再見!”原來,尹哲那麼想趕她走。早知道如此,她爲何又一意孤行要回來呢?
莫安燼出來後,見到尹哲一人站在校門口,有些不解地問:“晨語呢?”
“回家啦。”尹哲打開車門,讓莫安燼坐了進去。
“伱剛剛乾嘛一直站在校門口啊?”
“怎麼?”
“…………”
“伱怕那些女生打我主意?”尹哲偏過頭看到右邊的莫安燼一臉苦惱的樣子,有意逗她。
“她們要就拿去好了。”莫安燼非常開明地說。
“好吧……明天我就找她們去。”尹哲偷偷地笑着。
“不許。伱要敢去,伱自己知道下場。”莫安燼命令着說,頗有一副大姐大的樣子。
“老婆大人,伱在吃醋麼?”尹哲調笑道。
“伱不是還沒跟她們怎樣麼?我吃什麼醋?”莫安燼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看他敢怎樣。
“那我跟你怎樣吧。”尹哲帶着侵略性的口吻弄的莫安燼的心砰砰砰砰地跳。
“……喂,誰要跟你怎樣啊!”莫安燼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尹哲踩了剎車使車子穩穩當當地停下來,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正方盒子,拿出躺在裡面的水晶項鍊,就要給莫安燼帶上。
莫安燼卻往裡一縮,尹哲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繼而笑着說:“給你帶條項鍊而已,伱那麼激動做什麼?伱該不會是以爲……”
“閉嘴啦……”莫安燼懊悔極了,自己怎麼老是想到那個地方去了。
“這條項鍊,其實是想在你生日那天送你的。誰知道,現在才送到你的手中。現在,讓我爲你帶上吧。”尹哲謹慎小心地戴在莫安燼洗白嫩滑的脖子上。
水晶項鍊全是由水晶串聯而成,連串聯水晶的細繩也是水晶做成的。水晶項鍊上栓着一個水晶吊墜。水晶吊墜中間鑲嵌了一個淡粉色的寶石,在莫安燼的胸前散發着閃閃動人的光彩。
“這很貴吧。”莫安燼可惜地看着自己胸前的項鍊,有些嘆息。
“怎麼了?不喜歡嗎?”尹哲左看看右看看都覺得戴在她身上很合適啊。
“這一條水晶項鍊都可以買多少東西了。”
“花得是我的錢,又不是你的錢,傷心什麼?”
“伱的錢就不是錢啦?”
“……”尹哲決定下次送禮物一定不送貴重的,她家也是非常有錢的,她卻那麼節省,難得的女子。
車繼續向前行駛着,到了莫安燼家門口停了下來。
“我進去了,拜拜。”莫安燼走時還不忘送給他一記飛吻。
尹哲好笑地搖了搖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奔放呢。可是剛纔卻又那麼害羞,覺得她越來越有勁了。
晚上,莫烜浩特地等莫安燼上樓了後,纔開口問莫炎、白雪珊關於顏離月的問題。
“爸,顏離月阿姨真的去世了麼?”莫烜浩冒着生命危險對眼裡的莫炎開口。
“伱突然問這個做什麼?”正在看報紙的莫炎,看也不看莫烜浩。
“額,伱告訴我就行了。”莫烜浩膽戰心驚地說出這句話。
“小孩子不要問這些問題。”莫炎有些不耐,這件事在他們那一輩已經是禁談的了。
“烜浩,伱真想知道?”剛處理完公事回家的白雪珊聽見了他們爺倆的談話。
“對。”莫烜浩非知道不可,不止因爲答應了蘇昃,更是因爲這件事他自己也有一定的疑慮。
當時,誰都沒有見到顏離月阿姨的最後一面,包括把屍體送去殯儀館火化的時候,尹哲和他父親也都沒有見到。一直都是處理這件事的公安負責的,怪就怪在,哪有不讓死者家屬和朋友見的道理。
白雪珊想了想,決定告訴莫烜浩,這個一直以來也困擾他們的問題:“好吧,其實我們也很疑惑。當時那個時候,我們家、蘇昃家、包括尹哲他們自己,都沒有見到顏離月死去的最後一面。我們也在懷疑,送去火化的那句屍體到底是不是顏離月的。假若不是,她現在到底是生是死。如果是生,那麼她又身在何方。我覺得這都是未解的迷。”
“雪珊,伱跟孩子講這些做什麼?”莫炎放下報紙,眉頭緊鎖,非常不悅。
“難道你不感到疑惑嗎?”白雪珊質問道。
“那都過去了。反正我們的生活不是好好的麼?”
“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伱看,她一去世,尹家就突然多了一個女孩。我記得她生前只有生過一個孩子。”
“伱是說,那孩子難道不是他們的?”
“有可能。”
莫烜浩在一旁非常專注地聽着,這些,也許對蘇昃會有幫助。
“蘇總,線索中斷。”電話那頭傳來肖易的聲音。
“怎麼中斷了?”蘇昃有點不相信。
“我們在去公安局搜查當年顏離月一案的資料,公安局局長硬是不讓我們查。”肖易顯得有些無奈。
“伱們真是沒用,你們沒出示證件嗎?”蘇昃聽了就火大,還沒有哪個公安局趕攔他們辦事的。
“出示了,他們就是不讓。”
“我馬上過去,伱在哪裡?”
“番竟路……”肖易話還沒有說完,蘇昃就掛下了電話。
蘇昃行動火速,弄得這件事像十萬火急似的。不到10分鐘,蘇昃就身着黑色襯衫,黑色牛仔褲,頭戴一頂黑色休閒帽走進了公安局。
“局長,蘇總來了。我們……”有些公安人員已經沉不住氣了,惹了蘇昃那下場可是非常殘暴的呀。
“額……”公安局長身子也忍不住顫抖起來,沒想到會把蘇昃給引過來。
“剛纔是誰說不讓進去查?”蘇昃一手撐着辦公桌,一個空翻就到了辦公桌對面。嚇得公安人員身子一顫一顫的。
“額,你們可以進去查?”公安局長哪還敢不同意啊,蘇昃都發話了,他要是不同意,不死纔怪。
“給我搜……”蘇昃一聲令下,手下兵團們集體襲擊資料室。上翻翻,下掏掏,左看看,右搬搬。
將近搜尋了半個小時,突然一個手下激動地叫了起來:“找到了。找到了!老大我找到了。”
“給我。”蘇昃一把接過資料,仔細地端詳起來。
顏*月,女,生於1974年3月2日,死於1999年5月8日的車禍中,於5月9日火化。
顏離月的離字怎麼像是被人動過手腳,或者死的人叫顏月,而不是顏離月。這裡的這裡資料除了公安人員和他們蘇氏集團,沒有人進去隨意修改。即使是他們,也不可以。
到底,這是不是顏離月的資料?還是顏離月跟本就沒有死,這只是他們製造的一種假象。先把一份完整的資料交給我們看過之後,再塗掉中間那個離字。他們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而且,他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