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師兄帶着他們五個人上了飛舟,在前往萬華宗時便跟他們說起了此次的情況。
“煉器最強的門派是金縷門,其次便是光月宗。以往煉器大比前十的名單裡,至少有七人是出自這兩個門派的,別的門派則是來分剩餘的三個位置。”
“咱們仙來宗論起修煉,那是面對誰也不虛的,但是提起煉丹煉器就要氣虛一些。往前數三次大比,就只出過一人拿過一次前十而已,實在不值一提。”
“所以你們也不用有太大壓力,重在參與就行了,多學多看,爭取回去之後能有感悟和收穫。”
孫師兄相貌並不出衆,小鼻子小眼睛,笑起來顯得十分精明。
可跟他們說話時卻是很溫和,字字句句都在開解他們,生怕第一次參加大比的他們會未戰先怯。
拿不到名次不怕,若是被打擊到從而受了挫折,影響後續的修煉,那可就麻煩了。
“我們一定會努力的,爭取拿個名次,爲我仙來宗揚名。”焦程手握成拳,咬牙說道。
少年人意氣風發,不甘平庸,總覺得門派的一身榮辱都繫於自己身上,勢必要做一番大事不可。
孫師兄看了看他,笑而不語。
有上進心是好事,對於自負的天才們來說,受點打擊可能比拿到榮譽更加有用。
人外有人,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人都是一定會受挫的。
既然這樣,不如早點看清一切,也好及時做出調整不是?
不過……
孫師兄悄然打量了一下寧知水。
寧知水正安然的坐着,並沒有受他們這些話影響,一副泰然處之的樣子。
若說有人會受挫,他倒挺希望那人會是寧知水。
寧知水前些時間被捧的太高了,大陸上不少人都在談她,又是陣緣人又是黃級法器的……這未免令人心憂。
要是失了心智,太飄飄然,那就有可能導致其停滯不前,未免損失慘重。
寧知水當然是天才,這個毋庸置疑,可是比她強的人也不是沒有。
就比如前幾天那位被瘋傳的寧會長,只比她大一歲卻已經能煉出玄級丹藥了!
也不知道寧知水有沒有因此受到打擊……
孫師兄心中十分好奇,但是礙於師兄的面子,卻不好直接發問,只能自己在心裡瞎琢磨着。
“孫師兄,這次比試最被抱以厚望的弟子是誰?”有人好奇的問。
“是啊,誰是最可能奪魁的人?”另一個弟子也問。
孫師兄挑了挑眉,“奪魁啊?那的確是有兩個人,一個是金縷門的倪莊,另一個是光月宗的林子凌。其中倪莊還是金縷門門主餘沾的侄女,並得他親自教導,被視爲最有可能奪得第一的人。至於林子凌,他家學淵源,又拜師於光月宗的三長老,從小便是名聲遠揚,也不可小覷。”
仙來宗的人一聽這兩個名字,眉頭都皺起來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兩人的確是名聲在外,他們一點也不陌生。
這樣一想,衆人的壓力就更大了。
尤其是焦程,一路上眉頭就沒有舒展過,很顯然是把他們當成了假想敵。 與這些人的擔憂和緊張相比,寧知水就顯得十分坦然了,仗着有師兄護法,一路都很安心的閉目修煉。
直至到達萬華宗。
比試於明早開始,今晚各門派弟子都會到達,在此休息一晚,韜光養晦。
除了弟子外,各派也可能會有掌門、長老等人前來觀賽,並當一當裁判。
但是這些有身份的人就不會提前來了,他們會明早開始前再來。
仙來宗會來的人當然就是大長老了,一個是因爲他本身就是煉器大師,另一個自然是因爲徒弟寧知水在。
被安置好後,寧知水修煉了一夜,並在早上時和別的四人一起前往山門。
她和焦程不對付,但是很有默契的,兩個人並沒有在這裡爭吵的打算,最多隻是相看兩厭,互不搭理。
準確的說,寧知水對焦程沒有什麼不同,只是焦程單方面的避開她,刻意不與她交流。
所有人到山門站定,然後就看到了萬華宗的掌門——那位黑臉壯如山般的大漢,盛朝林。
除此之外,金縷門的餘沾門主也來了,並且站到了盛朝林的旁邊。
這兩人一人壯碩一人纖瘦,一人糙壯漢子一人精緻美男,站在一起時實在是對比強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一些大門派的掌門或長老,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合仙宗的掌門了。
那是一位貌美到令人失語的女修,肌膚皎潔如月,身穿火紅紗質裙衫,手臂和大腿瑩白隱現,十分勾人。
美自然是美的,也很有誘惑力,卻並不顯得低俗,相反還有一種若隱若現的距離感。
寧知水已經知道小姨沒來,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朝着合仙宗那邊看了看,然後就看到了四位外形十分出衆的男修女修。
合仙宗篩選弟子的一個標準就是容貌秀麗,醜的人是進不了門的,而他們的功法似乎也在隱隱之中提升人的氣場,所以修煉之後只會顯得更加美麗出衆。
也不知道小姨現在得美成什麼樣子……等到比試結束自己就去看看她好了。
煉器大比一共要比上三天,只有最後一天纔會讓他們完整的煉製一件法器。
畢竟煉器過程漫長又枯燥,而且有失觀賞性,所以前兩天比的東西就比較有趣味一些。
像是第一天考兩關,第一關考的東西是比較基礎的,需要在紙上答題。
第二關是改制法器,即變廢爲寶。
第二天是“合成”,即抽取一些半成品零件,並把它們煉製成一件能用的法器。
到了第三天,需要根據題目完整煉製一件法器。
每一關都會淘汰不少弟子,一旦失手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盛宗主把比試規則說了一遍,聲音非常的洪亮。
隨即,便讓所有參賽弟子入座,然後開始第一關。
發下來的紙是空白的,題目由所有前來的“裁判”們現場口述出題,弟子們則需要在紙上寫上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