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醉意的王成拿着電話走到洗手間接聽。
“搞定了嗎?”
“五百萬,搞定了。”
“送到江麗小區三十五棟D座二十二樓01號房,鑰匙在樓梯道防火門底下邊緣粘着。醫院方面怎麼樣?還能拖多久?”
王成點燃根菸,抽了口。
“鬧鐘又用頭撞了次牆,打點了醫院,再住一個月沒問題。”
“好,其它司機的情況怎麼樣?”
王成抽了口煙,不見廁所有人出入,手擋着電話,小聲說。
“他們家裡都拿了安家費,問題不大,不過經常聯繫我們無非是說求我們想辦法救人之類的話。”
“能撈出來的儘量救,撈不出來的回頭我讓秦陽打點監獄,儘量給他們減刑。”
“大熊覺得這樣一來開支過大,不太划算,他的想法是給了安家費就不用管那麼多了。打點監獄、那麼多的司機和幾十號被牽扯進去的弟兄,一個人按少了說也得個十萬八萬。都給減刑辦下來得幾億啊——”
拿着電話的陳立早料到大熊會這麼想,大多人都會這麼想,尤其大熊常以商人角度計算得失、就更會這麼想了。
“社團凝聚力,就是答應了弟兄們的事情就要盡力做。就算換個角度計算,他們如果都能早出來一年,關口就多多少司機開車帶貨賺錢?幾億,這麼多人不用一年就幫公司賺回來了。”
陳立拿着電話,按着屏幕上資料,查看着。
“人人都說林天明能量大,爲什麼?因爲在林家做事的人出了事情,林天明從來盡力搭救。道上人當然覺得林家能量大,監獄裡關的人,對比之下,個個都羨慕林家的人,別人進去蹲幾年,除了安家費什麼也沒有。林家的人不同,不但有我們社團給的每個月在底薪,還有坐牢補貼,別人蹲幾年是幾年,林家的人頓刑期的一半或三分之二,其它都辦了減刑。所以林家的人出來後,百分之九十九都會繼續爲林家做事,信任感、凝聚力就是這麼來的。”
陳立看着屏幕上的資料。
“林家的人,最近十年中,出事被捕的超過兩千,被林家滅口的只有三個。其它人全都把罪名扛起,這些扛了罪的人的家人,願意爲林家做事的林家安排合適的好差事,不願意的給錢、給資源讓他們做買賣,子女讀書花費一概全包,只要願意出國的,林家就出錢送出國讀書。其中回國的人數超過百分之八十,這百分之八十中,有百分之七十五的自願爲林家做事。”
王成吃驚的瞪大了眼。
“你從哪調查到這麼多東西?”
“人人都說林家勢力根深蒂固,難以撼動。不是沒有緣由,林家爲此的花費難以想象。這種做法非常值得我們模仿,林家能從道上幫派洗白成今天的模樣,不僅是運氣。大熊固然不願意不碰道上的生意,但是,他也不可能抱着單純走道上路的想法。你勸勸他,他不會不聽。”
陳立一口氣說完。
“我最近在做件大事,做完之後,我們社團就真的崛起了——跟大熊說聲,儘快把社團所有的資金都弄進公司賬面,近期我會給他電話,這些資金會一毛錢都不損失的被洗白,而且、絕不會人調查、也經得起警務系統的調查。”
“一毛錢都不損失?”
王成難以置信的瞪大了嘴。
“買外國債券?”
“那叫什麼洗錢,資金幾年都不能動。”
“真的假的啊?這麼牛逼的話我們開洗錢公司算啦!就收百分之十都大把的生意!”
“我倒真想,不過數額太大會有麻煩,僅限於我們公司的資金,數額少的黑錢無傷大雅,數額大了交代不過去。這買賣就別想着做了。”
王成實在很震驚,不知道陳立找了什麼門路,竟然能說出這麼牛逼轟轟的話!
“最好還是你打電話給大熊說吧,這事我聽着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跟他說聲就行了,後天我回一心苑,到時候再聊細節。反正未來一段時間內公司的資金儘管上賬,全都會變成合法收益。”
陳立說完正要掛電話的時候,王成叫了聲。
“喂——有件事得給你說聲,劉偉和秋瀨最近一直想找你,依逝水那天晚上在大王村倉庫玩,被牽連進去了。現在還在看守所……”
陳立不由皺起眉頭。
“倉庫的弟兄應該能置身事外,她一個不在倉庫做事的怎麼會被牽連進去?”
“還不是鬧鐘!他開了箱貨查驗,發現是白粉後就放車上開到倉庫了,鬼知道他怎麼搞的,逃走時匆匆忙忙,掉了一包在倉庫。警察衝進倉庫的時候依逝水撿起來就往廁所跑,但是還沒來得及全都衝進下水道就被個女警給抓住了。她不想連累別人,就說是她在村子裡撿到的,不知道是什麼,以爲是麪粉。”
“她倒敢扛,一包夠槍斃了!”
陳立頗覺意外,人平時如何大膽是一回事,關係到生死的大事時,尤其是依逝水那種在故鄉還有牽掛的情況下,竟然還有勇氣把事情一個人攬上身,的確是不容易。
“她怎麼熬過審訊的?也學鬧鐘撞牆?”
“沒有。硬熬。秋瀨跟她本來關係就不錯,知道她一個人扛起,還硬熬過了警察的審訊後,就幫着劉偉天天來煩大熊和我,說要找你。”
陳立琢磨了會。
“問題應該不大。她過去沒有案底,一直在酒樓做事。反正是鬧鐘惹出來的禍,他的事情不也差多背一包毒品,就讓他承認是遺落在倉庫的就是了,他本來的口供也說那箱子東西是撿來的,後來發覺不是麪粉就想在倉庫廁所衝進下水道。情況也吻合嘛。”
“我也是這麼想,但是你那沒確切消息,我可不敢就讓鬧鐘多背袋白粉。確定沒問題?肯定能成功吧?”
“百分百永遠不敢說,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沒問題。”
王成聽了這話,信心倍增。
“行,我跟大熊說聲……草,你個死裝貨到底怎麼辦到的?突然變的神通廣大,不會是跟政斧合作當了道上維護秩序的假江湖人了吧?”
“別想多了。”
掛斷電話後,徐紅笑吟吟的問了句。
“依逝水也是個被你吃完就甩的女人?很顯然對你餘情未了。”
“錯了,是還沒來得及吃。”
陳立懶得解釋,用乾脆了當、最方便讓徐紅理解和相信的方式回答。
“噢……難怪,那是得盡心盡力,我見過那小丫頭,真是天生麗質,不吃太可惜了。”
陳立把許晴手下帶來的資料輸入基地系統。
“姑娘,趕緊把資料背熟吧,開始做事後我們每天分分秒秒都不能鬆懈!”
徐紅坐在陳立身邊,在旁邊的屏幕上翻閱記憶着關於前總門十七師孃的信息。
總門的資料中,這位前總門的十七師孃是失蹤了,被判定爲、失蹤死亡。
陳立把戒指放到總門系統中解析。
得到的資料顯示,這是前總門仿造的‘皇帝新衣’的贗品。
但是,皇帝新衣是什麼東西,系統中的資料沒有提及,只有資料記錄,前總門中具備擁有皇帝新衣資格的人數,不到兩百個。
陳立估摸如此特殊的東西,一定擁有非比尋常的力量。
因此纔會在異能者搜索部門的資料庫裡查詢不到詳細資料,顯然是一種保密姓。
這個仿造的戒指,能夠讓人如同穿上層完全貼身、柔軟舒服的‘外殼’般,完美的轉變成新的外貌形體。
陳立催動戒指的能力時,頓時變成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身體略顯臃腫、容光煥發、臉色紅撲撲的、精神健康的老頭兒。
據許情的人所說,前總門主、也就是這個老頭兒擁有許多替身,那些替身就是憑藉這樣的戒指能力,變成跟一模一樣、旁人分辨不出真假的影子。
陳立用的這枚戒指,就是其中一個替身過去所擁有。
而徐紅擁有的戒指,是後來仿製而成的。
徐紅看了會陳立屏幕上的資料,不禁皺眉,羨慕不已。
“你這老頭兒裝起來多容易。看我這個什麼十七師孃,爲人飛揚跋扈,又喜歡爭風吃醋;背地裡利用地位貪婪錢財寶物,拉幫結派;在你這個老頭兒面前時,又裝成綿羊般溫順的可人兒……這角色得裝的多累啊?”
陳立看了一會,不禁失笑。
“沒得挑選。這老頭的其他正式女人都死了,沒辦法仿造,除了這個十七師孃最合適的就是十三師孃,但是許情的人說,因爲缺乏必須條件,無法制造十三師孃的變身戒指。你只能委屈委屈了。”
徐紅沒脾氣的繼續看着扮演角色的歷史資料。
“打算怎麼開始?真就我們兩個人行動?”
“我纔沒那麼傻!代磊、許磊和溫朱他們三個不就是現成的好幫手嗎?再給他們洗洗腦、灌輸他們本就是異能者搜查部門的成員的記憶,我們兩個呢就是他們搜尋找到的。本前總門主在對抗魔王的末曰戰鬥時候曾經身負重傷,烈陽派人一直追殺,全靠異能者搜查部門的保護和幫助才能夠養好傷、回到國內。這麼漂亮的劇本不用多可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