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默然不語的坐在車上。
看來,他這趟見不着那位秘書長了。
緊急事件。
前總門西北方所有月門分部公認的西北第一高手……如今還被心魔寄宿,如此的絕頂高手,GDF勢必會投入最精銳的力量,最強大的陣容。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
聽見許情撥通個電話。
但是,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聽。
“該死。”
許情丟掉電話,繼續開車。
看得出來,許情也很焦急。
這很罕見——由此可見,這位前總門的西北第一高手孤狼,一定是個非常厲害的高手,否則絕不足以讓許情如此焦躁的擔心心魔得到了他的力量。
車子到達機場,陳立和許情直接領票登機。
這時間,恰好有直達勝震市的航班。
否則,許情會把車開往軍方,乘坐軍用機。
勝震市,徐正心爲首、率領的GDF戰士在準備作戰。
調查的結果很快出來。
孤狼原本在西北。
撒哈拉沙漠大決戰後,他或許看出總門不復當初,因此詐作失蹤,徒步走出沙漠,裝作旅客設法回了國。
此後一直隱姓埋名,本來也沒有什麼動靜。
不料最近,他不知爲何,突然離開西北故鄉,在北市尋過一個人——前總門的黑夜之鷹,也就是李霏的丈夫,陳立。
孤狼在李霏的丈夫家裡住了三天,就在今天,他突然帶了兩個李霏丈夫的手下——前總門出身西北月門分部的高手,乘機離開,出發勝震市。
正是由於孤狼異常的行爲,才促使李霏的丈夫聯繫安全局,指出孤狼的身份。
飛機上,許情眉頭不展。
“孤狼的身份其實我早就知道,當年親自帶人去過西北。”
許情悠悠然嘆了口氣,語氣裡不無追悔之意。
“那時候,他父親在撒哈拉沙漠大決戰期間在山上採藥失足墜崖。他母親一直有重病在身,如果當時殺了孤狼,等於把他臥牀母親的命也一起奪走了。再者,孤狼在決戰之後未曾有個惡跡,種着幾畝地,如普通的村夫一樣過活。”
陳立恍然明白,許情爲何會在車上憤憤然說了那句‘我早該殺了他’的話。
“換我也下不了手啊……”
陳立一副唏噓感懷的表情,嘆着氣的同時,胳膊搭上許情的肩膀——許情一指頭戳向陳立胳膊上的穴道、後者立即識趣的收了回來。
“我本該知道人是會變的,不該奢望孤狼能夠永遠那麼本份,永遠不變的人也許根本不存在。孤狼沒有家室,他母親病逝後,思想會發生重大變化一點也不奇怪。擁有力量,卻必須忍受貧窮困苦,看別人其樂融融、他自己卻孤家寡人,長期以往,價值觀會被現實顛覆一點都不奇怪。”
陳立看許情一直眉頭不展,又說了這麼多本不必要的話。
不由猜想,她跟孤狼或許有非常深厚的交情。
“孤狼有多厲害?有你這位前總門情報門第一高手,難道還對付不了他?”
陳立趁機吹捧着許情,不料她臉上絲毫沒有得意自滿的表情變化。
“情報門的武功更擅長執行黑暗中的戰鬥,而不是跟敵人硬拼。對付孤狼,我的武功自保有餘、但想要拿下他,千難萬難。前總門月門的武功專用於戰鬥,其霸道歹毒絕非其它武功可比。孤狼如果沒有被心魔寄宿,我相信他至少還留有分寸,如今被心魔寄宿,必然全力施爲,肆無忌憚。”
陳立不懷疑許情的說法,他早覺得許情不是個誇大事實的人,更不會有許多武修高手好面子、好吹噓的虛榮毛病。
“那麼,你剛纔打電話是找人幫忙?”
“國家機密。”
陳立曬然失笑,裝成自作聰明的得意模樣,故意詢問試探。
“還什麼機密?無非是讓黑夜之鷹出手罷了,能跟孤狼一戰的前總門高手本來就沒有多少,他、當然算一個!”
“你不必試探。黑夜之鷹不會出手,他既非安全局的人,也不是GDF部門的人。怎麼可能參與行動?遇到一點問題就要求助軍事委員、那還要GDF和安全局做什麼?”
陳立變相得到了答案。
心裡把黑夜之鷹的名字劃了去。
既然不是他,那就只有前總門特別戰鬥組組長黑豹和江南月門第一高手千人斬了。
“嘿……這麼說,江南月門第一高手千人斬人在勝震市了?黑豹嘛,你似乎也不知道其真實身份。猜的沒錯吧?”
許情微微一笑。
“沒錯。”
“千人斬……”
陳立喃喃自語。
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立即就想起一個人——立志完成推倒美女千人的宋雨揚。
‘呵,他怎麼看可都不像會是前總門的江南分部第一高手吧……’
正胡思亂想間,許情的工作證又傳出通訊聲音。
“我是徐正心,已經確認,孤狼在勝震市龍西/區南山村租了間民房,下機後會直接前往。情況特殊,個人認爲不宜在他下機後動手,南山村地段偏僻,人煙稀少,在那裡採取行動的話應該能夠把影響和危害儘量降低。”
又是南山村……陳立暗覺跟那地方實在太有緣。
“在南山村的路上吧,孤狼下機後已經是晚上,通往南山村的必經大路晚上基本沒有行人來往,周圍沒有人煙,沒有建築物,比在村子動手更合適。”
陳立對南山村的地理環境非常熟悉。
許情點頭任何,打開對話的功能,轉述了這番建議。
“孤狼租的民房在南山村北面的山上,我想會比途中伏擊更合適。”
徐正心進一步說明制定計劃的原因。
許情和陳立雙雙恍然大悟,便不再建議更改行動計劃。
‘山上……那應該距離大仙道館不遠了,這孤狼真是倒黴啊,這麼以來他連逃的方向都少了個。’
許情這時扭頭。
“蘭依水在大仙道觀吧?下機後如果可以,設法請他幫忙、以防孤狼往大仙道觀逃走,應該可以吧?”
“那可說不準,蘭道長從不參與凡俗爭鬥。”陳立不敢打包票,但事實上,他覺得蘭依水固然不會出手,但也不可能做事孤狼逃到大仙道觀,把戰火引到道觀去。“我儘量試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