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叫什麼名字?”
“叫冷什麼?”
陳立和王成都迫不及待的追問。
陳立第一次發覺,這麼被吊着胃口,原來也是種享受。
大熊擦了把頭臉上的熱汗,一口喝乾了杯裡的啤酒。
“你們絕對想不到,除了江龍之外,他還跟誰有關係!”
“誰?”陳立和王成異口同聲的問,他們都是練武功的人,聽了這麼多,都對這人充滿了解的**。
“他高中的女朋友其實就是林天明的獨生女兒,他就是林家的乘龍快婿!他就是我輩中的第一人,我輩中的傳說,酷字是爲了他而存在,力量只有他能完美詮釋和演繹,華麗低調是他是的寫真……他就是陳哥——陳依!”
大熊舉着酒杯,忽然化身節目主持人,語氣高亢,激情四射的高聲喊叫着。
陳立的好奇心終於得到滿足了,王成也是。
兩個人一起鬆了口氣。
但是,他們跟笑笑、小媚、阿沙三個女人一樣,很茫然。
因爲他們根本沒聽說過這個字號、這個人。
鬧鐘自顧把九節蝦塞進嘴裡,還沒吞下去就輕飄飄的丟了句話。
“這名字好像女人。”
大熊的額頭寫滿黑線……
“鬧鐘,如果你再敢對我的偶像侮辱一個字,別怪我跟你翻臉——!”
於是陳立和王成懂了,原來這個陳依是大熊的偶像,難怪他這麼激動,難怪他這麼推崇,難怪他稱之爲——神級人物。
難怪他們根本沒聽說過。
於是陳立和王成一起拿起筷子,開始吃菜。
他們的反應讓大熊很不滿意。
“神級人物,你們竟然就、就這麼冷淡?”
王成把九節蝦塞進嘴裡,大口的吞嚥,忙裡偷閒的回答說“好像也沒多牛。陳立也打幾十個,你說的這個陳哥靠關係成名,他自己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龍頭級人物。運氣好,找了個馬子是林天明的女兒。有什麼值得你崇拜?”
陳立點點頭說“我們又不知道飛鷹公司的保鏢和退役特種兵有多厲害。而且,你把他吹的那麼酷,我聽了非常不爽。”
“你們不明白,我告訴你們,他沒有當龍頭是因爲他這個人非常低調,根本對這些沒興趣……飛鷹公司的保鏢和特種兵任何一個都能單挑道上幾十個混混……”
大熊開始絮絮叨叨的解釋,但王成根本沒有興趣繼續聽了,他只顧跟鬧鐘搶奪剩下不多的九節蝦。
陳立聽了,倒是又漸漸升起了興趣。只是他沒想到,追求江湖龍頭的大熊竟然會崇拜這樣一個人。
他懶得讀心,所以直接問了大熊。
大熊的回答讓他們很無語,讓他們很想豎起中指!
“這麼白癡的問題還需要問!如果我跟江龍是兄弟,還把上了林天明的女兒,人生還不得少奮鬥幾十年啊!作爲男人,如果我有陳哥那麼牛逼,將來再也不怕被人暗算、刺殺了啊——”
大熊的回答很欠揍。
但陳立和王成沒有因此喪失觀看武鬥的興趣。
鬧鐘也被提起了興趣。
因爲這是一場不尋常的、不公平的武鬥。
X社的冷麪誤殺了寶華公司的二把手。
雙方眼看要因此大械鬥的時候,林家的林天明出面調停,最後約定以一場武鬥了結恩怨。錯在X社的冷麪,林天明給出的條件非常公道,讓寶華公司無話可說。
如果X社冷麪請的人輸了,冷麪賠命。如果X社贏了,恩怨一筆勾銷,寶華公司不能再提。
武鬥不是一比一。
X社只能請一個人上場,而且不能用武器。寶華公司方面可以安排一百個人同時上場,而且,可以用武器。
這在很多人看來,這樣的決鬥簡直是要X社的冷麪自殺,還拉個上場武鬥的人墊背。但寶華公司不這麼想,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X社會請誰上場。因此寶華公司積極籌備,花費重金從全國各地、以及國外請了許多道上高手。
寶華公司的龍頭還放下臉面,親自上徐記公司,希望請動紫電莫不棄和徐正心幫忙。許諾了種種,爲的就是找回寶華公司的面子、爲二把手報仇雪恨,讓江湖中的人知道,寶華公司不是好惹的!
王成根本不相信X社請的陳哥能贏。
陳立也很懷疑勝負結果,但他更懷疑這個陳哥,會不會也是一個跟他一樣,是有異能的人。
只有大熊對偶像充滿信心。
“陳哥不可能輸,寶華公司再請多少人一起上也不可能是陳哥的對手!陳哥根本不是人,是神!”
但大熊的看法,被衆人自動忽略。
一個把陳哥當上帝瘋狂崇拜的人,根本就沒有理姓。
武鬥的場地在勝震市邊緣臨海的偏僻海灘,距離幾公里的路都是老舊的泥土地,附近幾裡內都沒有村莊建築。
前來看熱鬧的汽車、摩托車等等都只能就近停放。
來看熱鬧的人不少,但也沒有想像中人山人海的情景。
陳立數了數,他們到時,停放的汽車只有三十三輛,摩托車四十多輛。也有許多人明顯是搭乘的士來的,未免回去搭不到車,幾十兩計程車都停在路邊,等着包了車要回程的客人。海灘上的人影,大概估算不會超過五百人。
武鬥還沒開始,但九大勢的龍頭都已經來了。
陳立就在停放汽車、摩托車的地方來回走動着,欣賞各式各樣改裝的車子,順便想看看李霏來了沒有。
天色昏暗,海風陣陣,吹久了,竟然還讓人覺得有些涼。
陳立看完了車,在夜色下海灘邊的泥土路上隨意漫步。
陸陸續續還有人來,那些成雙成對、擁抱牽手着走過去的身影,突然讓他覺得悲涼。鬧鐘從凱子變成了別人的男朋友,本來是想泡個漂亮的玩物,結果泡着個可以愛的美女;人說物以類聚,小媚是如此,大熊和王成的阿沙和笑笑恐怕也差不了多少。那兩個女人顯然以小媚爲中心,必定很容易受她影響。
事到如今,陳立反而成了個可憐巴巴的孤家寡人。
就爲了內心那個似乎很扯淡很不現實的問題——愛情應該是怎樣的?
這個問題他還沒有搞懂。
所以現在,他爲自己的孤單而感到悲涼。
本來這就夠可憐了,偏偏他還看見,夜色中,月色下,有一對十分般配的金童玉女,很有閒情逸致的在漫步着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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