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萱姐,他是不是又拿身體的事,來威脅你照顧我了?”顧悠然擡頭看着有點氣急敗壞的冷凝萱,說出了心中的猜想。
“翎寂不是拿身體說事,而是他身體從小就不好。所以啊,悠然大小姐,你就別折騰他了喂!”冷凝萱微微氣鬱地瞪着她,無奈地說着,“算算算!隨便你們怎麼鬧,我不管了!”
冷凝萱煩躁的一甩頭髮,纖腰一扭,就回自己屋了。
“我哪有折騰啊?他都不理我了!”顧悠然望着冷凝萱的背影,小聲哀怨的嘀咕。
聽到她低聲的抱怨,冷凝萱腳步一頓,轉頭看着她小委屈呆萌萌的樣子。
氣呼呼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直戳她不開竅的小腦袋,聲音裡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丫的!平時鬼精鬼精的,怎麼遇到感情問題,就是一個白癡了?”
“他不理你,會逼着我來照顧你?他不理你,連你平時用的洗頭膏沐浴露,甚至連貼身內內也派人打包送來,就怕你不習慣?他不理你,會大晚上守在樓下,就爲了偷偷看看你?”
“顧悠然,你的腦子是花崗岩的吧?你就作死算了,我也懶得管你了!”冷凝萱連珠炮似地喝完,氣急敗壞地一甩手,轉身走了。
被冷凝萱一頓喝罵,顧悠然心裡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原來,冷翎寂是那麼在乎着她,纔會滿足她所有的要求的!就算多麼的不捨得,寧可一個人孤獨守望,還是放她離開了。
想到那個男人這麼爲自己着想,顧悠然心裡感動不已,又微微升起一絲愧疚。是她太嬌蠻任性了,從來不考慮他的感受,只是一味的仗着他的寵愛,而隨心所欲的爲所欲爲。
顧悠然偷偷撥開窗簾的縫隙,向樓下望去。她此刻,好想好想見見那個讓她心心念唸的男人啊!
突然,顧悠然看到冷翎寂的車裡,有火光在一閃一滅。她的心也像被這點點火光,燒了起來:“你丫的!找死了吧!從來不抽菸,現在還抽上了!冷翎寂,我跟在你沒完!”
想到這裡,顧悠然氣呼呼跑下樓,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冷翎寂的車邊,“砰砰砰……”用力敲着車窗。
冷翎寂剛點上煙,還沒抽上一口,就被一陣急促的敲窗聲打斷了。
他放下車窗,看到一臉怒意的顧悠然,正低頭惡狠狠盯着他。
冷翎寂有些意外,但那雙瀲灩的黑眸微微閃爍着,掩抑不住的欣喜望着她:“悠然……”
顧悠然不看他,把身子探進車窗,直奔他手裡的香菸,用力奪過來摔在地上,用腳尖狠狠碾碎。
她側頭瞪着那個可惡的男人,指着地上粉碎的香菸,惡狠狠地說:“下次,我再看到你抽菸!它——就是你的下場!”
顧悠然看着她氣急敗壞的舉動,明淨深邃眼眸的焦慮疲憊,被溢出來暖暖的笑意給衝散了,卻又故意板着臉看着她說:“我在自己車裡抽菸又不犯法!難不成——你在關心我?”
“誰關心你?我只是……只是愛護環境!”顧悠然懊惱地白了他一眼,紅着臉胡謅起來。
說完,顧悠然覺得自己就這麼跑下樓,還主動關心他,很尷尬!她煩悶的一跺腳,轉身就跑。
人都主動送上·門了,冷翎寂又怎麼肯再放開手。他打開車門,長腿一跨,一把拉住那個又想逃跑的女人:“別走!”
顧悠然象徵性的掙脫了兩下,就乖乖的任他抓着自己,嘴裡還口是心非地說着:“幹嘛拉着我?你不是不管了嗎?”
顧悠然彆彆扭扭被拽進車裡,冷翎寂把她抱坐在腿上,緊緊抱着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呢喃着:“悠然,我好想你,讓我抱抱!你不在身邊,心好累啊!”
顧悠然扭頭看着窩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望着他泛着疲憊的眉眼,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心裡涌起一絲的心疼。
這個傻子,就是那麼能折騰!想我就來看我好了,一定要這麼折磨自己嗎?
顧悠然緩緩側過身,伸手抱住他,低聲柔柔罵道:“你個傻子!想我幹嘛不上來找我?”
“你不是說……看到我就心痛嗎?”冷翎寂唉聲嘆氣地說着,臉卻在她胸口蹭着,眉眼彎彎的偷偷吃着“豆腐”。
“你還真是聽話啊!難道你就準備永遠不再見我了嗎?”顧悠然氣得拽起冷翎寂的耳朵,把那個偷吃“豆腐”人的頭,拽了起來,凶神惡煞地質問。
冷翎寂一愣,從小到大可沒人敢揪他的耳朵,蹙着眉,面無表情地瞅着顧悠然。
顧悠然見他皺眉瞪着自己,心裡一慌,趕忙送開手,撇過小臉,細聲吶吶解釋:“我……我把你當……當小軒軒了!”
冷翎寂一聽把他當小孩子,臉立刻就黑了。猛地捧過她的臉,沒頭沒腦的就狠狠親了上去。本來是想懲罰一下她的口無遮攔,可是她的香甜味道讓他有些語罷不能了。
自從那次親密的肌膚之親後,冷翎寂心裡對顧悠然的渴望,越來越強烈。又經過這麼多天相思的煎熬着,冷翎寂心底的火焰,此刻一下子“呼啦”全燃燒起來了。
感覺到身前的軟軟的小人兒,難得的的乖順,冷翎寂心裡就像熱火上淋上一層油一般,熾熱的火焰升騰而起,燒得他渾身都泛着疼意。
他的吻也變得越來越急切起來,他的手越來越用力地摟緊顧悠然,像要把她揉進身體一樣。
顧悠然漸漸的有些痛,火熱的鼻息一下下噴着她的臉上,耳邊聽着他的呼吸一聲比一聲粗,她也不敢動,乖乖的被他圈在懷裡。
終於,冷翎寂鬆開了她,喘着粗氣靜靜的看着她,渾身帶着蓄勢待發的巨大壓迫力,眼裡的慾望看得顧悠然心驚。
“額!”顧悠然小幅度的往外挪了一點點,可是那硬硬的一大塊還是抵着她柔軟的纖腰上,她有些無措地喊了一聲,“翎寂,我……”
她的說辭還沒出口,冷翎寂心就被她那一聲柔柔的“翎寂”,給叫化了。身體往前一傾,就一口吻住了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