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屋裡的冷翎寂抱着顧悠然睡得正香甜。
突然,“嘭”一聲,門被撞了開來。冷凝萱暴躁的聲音,在寂靜的屋裡響起:“顧悠然,你丫的怎麼回事?怎麼有男人的褲子——?”
冷凝萱的暴喝還沒喝完,就看到褲子的主人正撐着身子慍怒的微眯着眼盯着她,不悅的冰冷聲音裡滿是忍耐:“出——去——!”
“翎寂你……”冷凝萱詫異的望着弟弟,忽然之間明白了一切,捂着嘴頭偷笑着帶上了房門,“你們繼續……繼續啊!”
這時,懷裡裝死的小女人終於睜開了眼,推開他橫在她胸上的胳膊,略微一動,下身就痠痛的不像自己的身體。
“醒了?”冷翎寂緊了緊懷裡的她,不懷好意的用早晨……的某物撞了她一下。
顧悠然紅了臉,推開他要去洗漱。冷翎寂顧念着昨晚要了她那麼多次,把她摟在懷裡親了又親,還是忍住。
顧悠然撐着身子爬了起來,一邊探頭向門口望着,一邊懊惱地嗔怪:“都怪你昨晚不走,現在被凝萱姐發現了,叫我怎麼見人啊?”
“怎麼?做我冷翎寂的女人很委屈你嗎?”冷翎寂不樂意地輕哼着。
“哼——!誰要做你的女人!”顧悠然不屑地一撇嘴,緩緩轉頭間,看到他的目光在自己半露的雪白的高·聳上流連。
顧悠然臉“刷”的又紅了一分,她連忙一手擋住胸口,一手捂住冷翎寂泛起情·色的眼眸,懊惱地叫着:“不準看!不準再看!”
冷翎寂纔不管她,長手一撈,將她抱到胸前,循着聲音低頭就吻上那張微微撅起的小嘴。
“唔唔……”顧悠然杏眼圓瞪着,眼前欲·求不滿的霸道男人。她扭着身子,用力掙扎幾下。忽然,感覺身下有個熱熱的東西正在蠢蠢欲動,她急忙閉上瞪大的眼不敢亂動,乖順地任由他吻着自己。
感到顧悠然的溫順,冷翎寂用心吻着她的嘴角也微微上揚起來,溫柔地勾畫她粉嫩的脣瓣,性感磁性的聲音泛起一絲魅惑的沙啞:“寶貝,真乖!”
“嗯——?”顧悠然被他纏綿的吻,搞得暈暈乎乎,緩緩睜開迷離的眼望着他。
冷翎寂愛死她傻傻可愛的樣子,俊逸的臉上蘊滿醉人的笑意,猛地低頭在她小巧的鼻頭,輕輕一咬,又趕緊鬆開,裹着被子從牀上爬了起來。
“悠然寶貝,我先去洗澡了!趕緊穿衣服起來吧!我倒是不在意再愛你一次,就怕等下來闖進來的是那個‘小惡魔’了!”冷翎寂一邊撿起地上的衣服,一邊調侃着說着。
顧悠然揉着自己的鼻頭,氣得抓起枕頭就向門口扔去,氣呼呼吼着:“魂淡!敢咬我!你……你別走,我保證不打死你!”
冷翎寂身子一偏,奪過枕頭的襲擊,拉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顧悠然拿起另一個枕頭本來想再砸的,看到他已經走出了房間,她氣得直捶牀墊,銀牙咬得“咯咯”響,聲音裡滿的暴怒:“冷翎寂,你給我等着!氣死我了!哎——呀——!”
顧悠然洗漱完畢出來,看到只有冷翎寂坐在餐桌邊。
“凝萱姐和小軒軒呢?”顧悠然詫異地問着,坐在了桌邊。
冷翎寂把一碗涼好的粥推到她的面前,聲音淡淡地說:“他們出去吃了!”
“哦!”顧悠然輕輕地應,心裡猜到是冷翎寂怕她尷尬故意支走他們的。他對她的細心,十年如一日的滲透進她生活的每一個細節裡。
顧悠然嚐了一口粥,不涼不燙,像其他給她的東西一樣,都是他安排好了的,萬無一失。
顧悠然心裡歡喜着,但又溢出一絲苦澀。
他對她的縱容和寵愛,讓她感覺自己就像寵物般圈着養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他給什麼她就接着,只是成爲了他的附屬品!沒有自己的理想和未來!
她也曾幻想過未來……嫁給一個有溫暖笑容的男人,做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和他一起攢錢買車買房,生個自己的孩子,然後世事安穩,歲月靜好。
“想什麼呢?”冷翎寂看她喝了一口粥就放下,目光定定的發着呆。
“我……馬上畢業了,想去找工作。”
“我安排你進‘冷氏’,你想做什麼樣的工作?”冷翎寂喝了口咖啡,漫不經心的問。
白色的襯衫解開了三粒釦子,性感的沐浴着早晨的陽光,襯的他越發星目劍眉,俊朗不凡。
“不是……我是說……我想自己去找工作。”顧悠然一聽他又開始安排自己的人生,氣得垂在餐桌下的手緊緊握成拳。
良久良久,才平息了怒氣,心平氣和地把心裡的想發說了出來:“冷翎寂,我……我想獨立的生活,不是按照你的安排。我想找份工作,養活自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不是現在這樣。”
“現在怎樣?”冷翎寂放下刀叉,冷冷的問:“十幾年前你賴在冷家不走。怎麼,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想找到了工作,要搬出去麼?”
“欠你的錢,我會想辦法還你!但是,我還是想試着一個人……”顧悠然低頭想了許久,擡起頭來看着他鄭重的點頭。
“既然你早就這麼想了,那麼昨晚倒是我用債主的身份強迫你了嗎?”冷翎寂冷冷看着她,眼神卻變了又變,醞釀着一場風暴。
顧悠然看到冷翎寂眼裡的冰冷,心裡隱隱泛起一絲疼痛,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蘊着怒氣的聲音,說出來的話也是無比的難聽:“沒有!我們都是成年人,這樣的事情也算正常!但是並不代表你睡了就是你的人!而且,第一次給了你比給不認識的人,我安心多了!”
“安心?”冷翎寂站起身,眼角眉梢都帶着寒意,聲音冷到零下,“要獨立?要找工作?要搬出去?還有呢?”
顧悠然不解的看着他,還有什麼?
“是不是還要找個男人來一場戀愛,然後甜甜蜜蜜的結婚,從此就和我劃清了界限,永遠退出我的生活?”他捏着桌邊,關節泛白,死死的盯着她,青筋爆出,正在狂怒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