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翎寂緩緩轉過冰冷俊逸的臉龐,泛着深深寒意的深邃墨瞳,望向那個大白天,明目張膽地勾引他的嫵媚女人。
忽然,他莞爾一笑,彷彿一陣和煦的春風,吹落了滿樹粉紅的桃花瓣,溫柔四溢中魅惑萬千。
風鈴癡癡望着冷翎寂美得驚心動魄的笑臉,瞬間像被攝去魂魄一般,連呼吸都忘記了。
顧悠然心裡爲這個被“男·色”所迷惑的風小姐擔心起來。她知道冷翎寂臉上的笑意越深,那個人的下場就越慘。
冷翎寂從來不會動手打女人,但是他卻有千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顧悠然瞅着風鈴癡迷沉醉的表情,想着這樣如花年紀的少女就被折磨死,心裡隱隱有些不忍。何況這個女人,還是除了冷家姐弟,第一個捨身救她的人呢?
哎——!就當還她昨天衝進包廂救我的恩情吧!
顧悠然心裡哀哀嘆息一聲,緩緩站起身,拽着風鈴的手,拖着她向門口走去。
“風小姐,你陪我去買點東西!”顧悠然手裡用了十分力,不管不顧地拉着風鈴向大門口走去。
風鈴墜着身子不肯走,可是她那點力氣,掙不過顧悠然的手。無奈又幽怨地扭頭看着身後,離她越來越遠的冷翎寂。心裡覺得可惜極了,好好的機會就這麼眼睜睜沒了。
“悠然,你幹嘛把我拉走啊!人家還想和冷少聊聊呢!”風鈴嘟着豔麗的紅脣,不滿的抱怨着。
顧悠然拽着一臉不悅的風鈴,快步向前走着,直到出了“冷宅”大門,這才鬆手放了她。
顧悠然撇頭看到風鈴嘟着嘴,臉色臭臭的樣子,心裡自嘲的笑着:顧悠然,你這是多什麼事?把人家從“地獄”門口拉了回來,人家還怨你呢!
“別去惹冷翎寂,你會後悔的!”
顧悠然最後還是沒忍住,認真地看着風鈴,好心地提醒了她最後一遍,就自顧自向前走去。
顧悠然對自己剛纔的衝動行爲很懊惱。從來不是一個多事的人,尤其關於冷家姐弟的事。只要他們沒吩咐她做,她也懶得插手。今天是顧悠然第一次破例。
風鈴不明白顧悠然話裡的意思,小步跑到她身邊,歪着頭問她:“爲什麼不讓我招惹他啊?啊——!悠然,你喜歡他,對不對?對不對?……”
風鈴皺着眉頭一邊想着原因,一邊自顧自地分析着,還一副煥然大悟的樣子,搖着顧悠然的手臂追問着。
“風鈴,我沒有喜歡他!”顧悠然被她纏得沒有辦法,停下了腳步,鄭重地望進她的眼裡,“你知道冷翎寂最討厭什麼嗎?就是女人的糾纏。所以,別惹怒他!”
風鈴怔怔望着顧悠然鄭重其事的目光裡,透着一絲關心,心裡微微泛起一絲酸意。從媽媽去世後,就再也沒有一個人這麼認真、這麼語重心長地告訴她什麼不可以做。
風鈴忍住眼眶裡的酸意,輕輕抱住了顧悠然的手臂,歪靠在上面,柔聲答應了:“好!我不去惹他!”
顧悠然轉頭看了一眼,親暱挽着她的風鈴,心裡有些納悶,她沒想到這個千金大小姐會聽她的話。
“可是,他真的好帥!我好想睡了她啊!”耳邊傳來風鈴無比幽怨的聲音。
“……”顧悠然嘴角微微抽了抽,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奇葩女人的奇葩問題。
“你很喜歡睡男人嗎?”顧悠然只是好奇,她真的沒想問,可是腦子一抽,就隨口說了出來。
風鈴一本正經地思考了一下,神情很認真地說:“其實,我只是喜歡好看的東西!看到長得漂亮的男人,我就想據爲己有!我睡過了,就像我在他們身上蓋了章一樣……”
“……”顧悠然嘴角又抽了抽,這個女人的腦子正常嗎?想法這麼的另類!
顧悠然看着風鈴濃妝豔抹的妝容下,那雙清澈純真的眼,就像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女孩一樣。
或許,她只是誤入歧途了。顧悠然心裡這麼想着,順嘴就提出一些看法:“喜歡有很多種方式,不一定要那……樣!你可以和和你喜歡的男人合影啊,照片可以保存很多很多年,而且隨時可以拿出來看!”
“對啊!這樣更方便呢!悠然,你太聰明瞭!”風鈴熠熠生輝的眼眸裡,閃爍着崇拜讚賞的光芒。
顧悠然滿臉的黑線,這是在誇獎她嗎?可是聽起來怎麼就那麼彆扭呢?
“悠然,看這裡!茄——子——!”風鈴拿着手機舉到顧悠然的面前,她歪着頭靠在顧悠然的肩頭笑得燦若夏花,“咔擦”一聲,把她們拍了下來。
風鈴低頭看着裡笑容燦爛的自己,和清麗的臉上一片茫然的顧悠然,心裡激動不已。這是,她第一張和朋友的合影。她終於也有朋友了!
顧悠然看着風鈴笑得一臉的欣喜滿足,心裡微微漾起一絲暖意。
不知不覺,兩個人就走到了出租車站臺。
“風鈴,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顧悠然一邊對風鈴說着,一邊拉開出租車的門就坐了進去。
誰知道風鈴也跟着她坐了進來,笑顏如花看着顧悠然地說:“我送你去!然後,我再回家!”
顧悠然看到笑彎的眼底閃着一抹堅定,知道自己反駁也沒用。扭頭對出租車司機說:“去‘繁錦莊園’!”
風鈴聽顧悠然說了目的地,很納悶地問:“悠然,你要去找白子欣嗎?你別去找她,昨天的事情一定是她做的。不然,她怎麼會半夜坐飛機去了新西蘭呢?她一定是做賊心虛跑了!”
看着越說越憤憤不平的風鈴問:“你怎麼知道的?”
“昨晚,冷少帶你走了!我就和我表哥,監督了一場慘不忍睹的‘互爆大會’。”
想起昨晚那些下·流猥瑣的賤·男們拿着黃瓜,互相“爆·菊”慘烈場面,風鈴又想笑,又覺得噁心。
“什麼玩意?什麼大會?”顧悠然蹙眉不解地問。
“就是用黃瓜……那裡……”雖然風鈴豪放,但是說到這件事還是羞紅了臉。
“ok!別說了,我懂了!”顧悠然急忙舉起手做了一個停的手勢,讓她換別的話題,“說白子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