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顧悠然和風鈴身後,響起一個滿是諷刺的尖銳女聲:“呦呵呵!我家風家大小姐,這是“胃口”越來越大了,連楚家二少也想勾搭了嗎?”
顧悠然感覺到風鈴拽着她的手,正微微顫抖着,她緩緩轉頭看到風鈴低垂着眉眼,緊緊咬着脣,極力壓抑着。
“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你可以隨便睡,隨便玩!但是,楚家二少可不是你褻玩的對象,可不要給家裡招惹麻煩!不然——!哼哼!就算你躲到了r市,老爺子也饒不了你!”
那個尖細的聲音繼續在身後響起,話語裡的尖酸刻薄,狠狠戳着風鈴滿是傷痕的心。
風鈴蒼白的臉轉到另一邊,不想讓顧悠然看到她蓄滿淚水的眼,她不停地眨着,想就此蒸發掉滿目的淚意。
顧悠然瞥到風鈴憋屈的側臉,心中的怒火熊熊而起。對!她顧悠然就是一個護短的人,見不得自己在乎的人難過。
猛地,顧悠然轉過身,冷笑的黑瞳赫然對上,身後那個女人譏笑的眼,冰冷犀利的目光,讓那個女人的眼神沒來由的瑟縮了一下。
“吠夠了沒?沒拴着你,就到處亂竄嗎?你可以在桌子底下找些骨頭啃啃,但是不要到處咬人!”顧悠然冰冷的嘴角勾起,清麗的臉上依舊優雅的笑着,但是嘴巴此刻化作一把無形的刀子,殺人於無形。
“你……說我是狗?”那個妖里妖氣的女人,氣得渾身顫抖,憤然地指着顧悠然。
“你可不要對號入座,侮辱那些可愛的小狗狗!”顧悠然嫣然一笑,調皮地眨着明媚的大眼。
“你——!”那個女人氣得恨不得縫上顧悠然那張比刀子還鋒利的嘴。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悶着聲音咬牙切齒地反問:“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和我這樣說話!”
顧悠然很認真地盯着那個女人看了一會兒,最後皺着眉,一副很苦惱的樣子說:“不好意思!我還真的看不出你是什麼品種?”
那個妖里妖氣的女人,被顧悠然氣得形象全無,大庭廣衆之下,忍不住爆了粗口:“賤——人——!我要縫上你那張尖酸刻薄的嘴!”
“賤人,你說誰呢?你怎麼取這麼奇葩的名字,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喊出口了!”顧悠然笑得優雅,清麗的臉上透着一絲爲難,迴應着那個女人的話。
風鈴一直憋着笑,低頭偷偷看着顧悠然說得那個女人沒有還口之力。
風鈴都快憋出內傷了,拉了拉身邊的顧悠然,萬分辛苦的忍着笑說:“悠……然……,我們走吧!”說話間,就拉着顧悠然的手腕,向人羣裡走去。
“你——給——我——站——住——!我、不、會、饒、過、你、的!”那個女人氣得直跺腳,指着她們的背影,氣急敗壞地說。
“以後再敢找風鈴麻煩,試試!”顧悠然兇狠地瞪了那個女人一眼,又轉過頭,瀟灑地揮了揮手,揚着甜美地聲音說,“我叫顧悠然,歡迎來尋仇!”
“顧悠然!顧悠然!怎麼又是你?”那個女人妖媚的臉上蘊滿了不甘地憤恨,狠狠咬着豔麗妖嬈地紅脣,惡狠狠瞪着那對手牽手離去的俏麗背影。
風鈴拉着顧悠然走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壓抑的笑聲噴薄而出:“哈哈哈……哈哈哈……”
風鈴笑得前仰後附,淚水漣漣,顧悠然皺着眉鬱悶地看着她:“有那麼好笑嗎?”
“……哈哈哈……有……太……有了……”風鈴一手搭在顧悠然的肩上,一手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來。
顧悠然一臉嫌棄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注意啊!鼻涕!鼻涕出來了!”
“什麼?有鼻涕?在哪裡?”風鈴的笑聲戛然而止,連忙緊張地擡手抹鼻子。
“啊——!”顧悠然長長鬆口氣,雙手揉了揉耳朵,終於不要再受“魔音穿孔”的荼毒了。
風鈴在鼻子上摸了又摸,根本就沒有鼻涕,這才知道是被顧悠然給耍了。不樂意地嘟着嘴說:“壞悠然,你騙我!”
“哈哈哈!我有說是你的鼻涕出來了嗎?我明明指的是自己的鼻子咩!”顧悠然笑得一臉的狡詐,單純的風鈴哪是她的對手,只有被耍得團團轉得份。
“哼——!”說不過她的風鈴,扭過頭撅着嘴生氣去了。
“喂——!風鈴!風鈴!楚昊遠來了!”顧悠然望着向她們翩然走來的楚昊遠,急忙扯着風鈴的裙子。
“哼——!你又想騙我!我纔不信你!”風鈴不肯轉過頭,懊惱地低聲哼哼着。
剛纔被一圈人圍着,問長問短好憋悶,好不容易看到熟悉的身影,楚昊遠就找了個理由,從人堆裡走了出來。
“風小姐!悠然小姐!你們也在啊!”楚昊遠清俊儒雅的臉上,一片溫和的笑意,慢慢向顧悠然和風鈴走去。
那溫潤悅耳的男聲飄入風鈴的耳中,心微微一顫,她急忙轉過頭向來人看去。
她妖豔的臉上綻放着欣喜的笑容,驚詫中透着一絲羞澀,瞅了一眼楚昊遠,又緩緩垂下了頭,柔聲打着招呼:“楚先生,你好!”
楚昊遠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才一天時間,這個女孩子就查出了他的名字,心裡多了一份好奇,也多了一份警惕。
“呵呵……!風小姐,身體沒事了吧!”楚昊遠儒雅地微笑着,禮貌地問道。
“嗯!沒事了!昨天謝謝你了!”風鈴聽到他還關心自己的身體,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到嗓子眼,聲音激動得顫了起來。
“你已經謝過很多次了!本來就是舉手之勞的事,風小姐,你再這樣謝我,我都該不好意思了!”楚昊遠淡淡笑着說。
站在一旁的顧悠然,看到兩人還是糾結昨天的事,心裡替他們着急起來。
正好一個託着酒盤的侍應走過,她急忙端起兩杯香檳,一杯遞到風鈴面前,一杯遞到楚昊遠的面前:“相逢即期有緣,再相逢更是難得!喝——酒——!”
風鈴和楚昊遠根本沒聽明白,她這份感嘆是從哪裡來的,都很納悶地接過了她手裡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