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翎寂奪走了顧悠然的初吻,她也就氣了幾天。想想人家如珠如寶地寵了她十年,利用她一次又算什麼呢?
可是,冷家兄妹的那句“小饅頭”,讓顧悠然整整鬱悶了一年。
在這一年裡,她每天喝的水換成了“木瓜牛奶”。一日兩餐喝的湯,不是“豬蹄燉花生”,就是“鮮奶燉烏骨雞”。每天做的運動不是“豐胸健美操”,就是“健胸瑜伽”。
顧悠然發了狠的要彌補先天不足,成爲一個有“傲人”資本的,自信美麗的女人。
一年辛苦的付出,終於有了回報。顧悠然的胸圍從32a,升到讓人豔羨34c。
清晨明媚的陽光,悄然灑進了屋裡。剛洗完澡的顧悠然,站在鏡子前面,看着鏡子裡傲人的柔雪,笑彎了嘴角:“哼——!看你還敢說它是‘小饅頭’!再敢說,我就——,哼——!哈——!”
隨着“哼哈”聲,顧悠然對着鏡子,左手一個左勾拳,右手一個右勾拳就比劃了起來。
“怎麼?他要敢說,你就——,甩死他嗎?”冷凝萱站在她身後,望着鏡子裡不斷洶涌盪漾的“波濤”,戲虐地笑着說。
“啊——!凝萱姐,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顧悠然囧亂地抱着身子,擋住了胸口,飛快地爬到牀上,裹到了被子裡。
“切——!就你那點肉,上手摸摸可以,能甩死個誰啊?”冷凝萱盯着被子裡只露出腦袋的顧悠然,美豔的臉上滿是不屑。
顧悠然被冷凝萱直白的話,逗得滿臉通紅,癟着嘴望着她,懊惱地喊了一聲:“凝萱姐!”
“叫魂啊?還不趕緊穿衣服下樓!白子欣來了!”冷凝萱沒好氣地答着,氣她不爭,又擔心她對上那個“綠茶婊”會吃虧。
甩手把手裡那件白色的裙子扔在了顧悠然面前,望着她那純真懵懂的眼神,無力地搖着頭說:“穿上吧!”
從那次的試探,冷凝萱是徹底看清楚了,自己那個癡情弟弟的心,一直都在顧悠然的身上。只是這個傻傻的女孩兒,能看懂很多人的心,卻不懂自己的。這對歡喜冤家有得折騰呢!
——
餐廳臨花園的落地窗開着,窗簾半掩,隨着花園裡裹着淡淡香味的微風輕蕩。
白子欣的心也隨着醉人的清風微微盪漾着。她啜了一小口咖啡,可愛地歪了歪頭,衝着身邊的男人嬌聲說:“翎寂哥哥,好像一直都是我在嘰嘰喳喳,是不是很吵啊?”
鏤花窗簾中漏過的陽光,拂在她對面的男人肩上,精緻深邃的五官,在光線的明暗裡投下深深淺淺的影。他沉默的時候,簡直如同藝術品雕塑一般。
白子欣迷戀地看着冷翎寂那張驚爲天人的臉,雖然冷傲,讓人難以接近,但是,就是這麼遙遙看着也沉醉不已。
爲這樣一個男人放棄即將修完的學位回國,白子欣認爲相當值得,而且她勢在必得。
忽然,冷翎寂嘴角難得的微微勾起,緩緩擡頭看向白子欣。
他淡笑的樣子,已經是一副顛倒衆生的妖孽相,偏那低沉悅耳的聲音,比那迷人的長相更醉心:“怎麼會?白小姐很有趣!”
聽到冷翎寂的誇讚,白子欣頓時心中小鹿亂撞,嬌羞婉轉地說:“真的嗎?可我爸爸媽媽總嫌我話多!翎寂哥哥,你叫我子欣,好不好?白小姐多見外啊!”
白子欣心裡激動,說着便有些手舞足蹈的俏皮小動作,咖啡桌並不大,陣陣微香的風撲進冷翎寂的鼻端。
他微微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往後靠了靠,這麼個平常隨意的動作,他做起來分外優雅,加上他嘴角笑意淺淺、深深迷人。
白子欣滿面紅暈,心“怦怦”跳個不停,連他沒答應自己也不在意。
這時,一個管家樣的男人走了進來,恭敬的彎腰說道:“少爺!悠然小姐下樓了!”
冷翎寂臉上的表情,忽然淡了下去,側頭對着管家吩咐:“把她的早餐端過來!”
白子欣小口嘬着咖啡,絲毫不動聲色。她知道那個悠然小姐是誰,事實上歸國之後緊鑼密鼓的培訓裡,媽媽向她交代了這個女人的情況,甚至比冷翎寂知道的還多。
過了一會兒,一抹纖細的身影,向他們慢慢走來。
白色裙子是連歐洲都還未上市的最新款,人比那雨後的梨花還要清新明媚。
雖然媽媽給她看了很多這個女人的照片,但真人站到面前,白子欣還是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冷翎寂會十年如一日的寵着她。
白子欣看着慢慢走來的顧悠然,連忙站起身,臉說溢滿了欣喜的笑容,聲音故作歡快地說着:“你是悠然吧!早就聽說,翎寂哥哥有一個漂亮的妹妹!”
顧悠然看到白子欣未達眼底的笑容,嘴角冷冷勾了勾,淡淡打了聲招呼:“你好!”
白子欣以前沒見過顧悠然,可是顧悠然早在三年前就見過她了。顧悠然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忘不了那天的一幕。
那天,顧悠然考了一天的試,心情很煩躁。放學回家,就想去後花園吹吹風。
剛走到後花園的門口,就看到榕樹下的石長椅上,滿臉紅雲的白子欣趴在冷翎寂的懷裡,嬌聲嬌氣地喊他:“翎寂哥哥!”
那聲嬌羞的“翎寂哥哥”,讓顧悠然心裡更加的煩躁起來,轉身就跑了。從那天之後,她再也沒有喊過冷翎寂一聲“翎寂哥哥”。
冷翎寂看了一眼,挨着他坐下的顧悠然,沉聲說道:“她不是我妹妹!”
白子欣有些意外,沒想到冷翎寂連她是妹妹都不肯承認,心裡心花怒放起來。
冷翎寂又慢慢轉過身,看向漾着一臉欣喜的白子欣,低沉的聲音陡然抑揚頓挫起來:“倒是你!你媽媽嫁給我二叔了,算起來,你應該算是我堂妹吧!”
一盆冷水從白子欣的頭頂淋下,從頭頂寒到腳心,慘白惶然的臉垂了下去。她心裡知道這要是和冷翎寂成了堂兄妹關係,那麼她這輩子就再也沒機會成爲“冷太太”了。
白子欣畢竟是被調教過的,失態也就那麼一會兒工夫,她馬上就調節過來了。
白子欣剛纔還惶然的臉上,馬上蘊滿了笑意:“呵呵呵……!翎寂哥哥真會開玩笑,洛叔叔是我繼父,我們怎麼可以算堂兄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