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然擡頭目露兇光,關你屁事!本小姐吃自己的!
蘇寶兒隨手一個巴掌拍在她頭上,不滿地瞪她:“什麼眼神啊,你這是!吃人嘴軟,曉得伐?”
這麼帥氣溫柔大方多金的男朋友哪裡找啊,這丫頭還瞪人家。
顧悠然心中憋屈啊,什麼損友哦,欲哭無淚。
散席後,顧鍾勳陪蘇寶兒去洗手間,他們就在大堂裡等,風鈴走到窗邊去接電話,冷翎寂和顧悠然坐在沙發上。
“喏——!給你。”冷翎寂遞給顧悠然一張發票。
顧悠然看着上面的金額,肉痛地閉眼,牙齒咬得“咯咯”響:“你丫的夠狠!晚上別想上本小姐的牀!”
“今晚,我是不上的!你家姨媽來光顧了!”冷翎寂一臉的有恃無恐地笑。感情是知道她大姨媽來了,纔敢這麼挑釁她的哦!
“冷董!冷大小姐在這裡宴客,叫你等會兒她!”一個經理過來畢恭畢敬的對冷翎寂說。
“嗯!”冷翎寂點點頭。
經理走後,顧悠然錯愕的問:“他叫你什麼?冷董?”
冷翎寂點點頭,一隻手搭在沙發上,一隻手握着她的髮絲在手裡玩。
顧悠然頓時臉上一片陰霾,“啪”的打掉他的手,氣惱地問:“你是這裡的老闆?”
“之一。”冷翎寂實事求是,“冷凝萱讓楚家也入了股!”
顧悠然跳起來,指着他惡狠狠質問:“那爲什麼不能打折?”
冷翎寂拉下她,繼續撥拉着她的頭髮,不緊不慢的回答:“因爲——沒有收錢。”
“那這是什麼?!”顧悠然生氣地揮動發票,又長舒了一口氣,嚇她一跳,還以爲好幾個月工資就這麼沒了。
“發票啊——我不用付錢是我的事,你還是要付錢給我。”
“爲什麼?!”顧悠然又怒又驚。
“你去買單他會不會收你錢?”
人家憑什麼不收啊?顧悠然點頭。
“吃飯付錢,天經地義,是不是?”
顧悠然點點頭。
“今晚是請你的朋友吃飯,對不對?”
顧悠然又點點頭。
“說好了是你請客,是這樣吧?”
“不對!”顧悠然防止被他繞暈,一字一句聽得格外認真,這下抓住破綻,立刻大叫起來,“明明是說你做東的,爲什麼最後又反悔了?”
“我說的是,我做東,你請朋友吃飯。我是這裡的老闆,算是東家吧,你請朋友吃飯,可不是你付錢啊!”
靠,這個魂淡男人,文字遊戲玩得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你……”顧悠然氣得半死,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不就好了,你該付的錢就是要付的。我只是先替你買單,至於他收不收我錢,與你無關。”冷翎寂自認爲解釋清楚了。
顧悠然怒髮衝冠,偏偏他說的都對。
冷翎寂看着顧悠然暴怒的樣子,莞爾一笑,伸手像摸小狗一樣摸摸她的頭,聲音裡滿是可惜地說:“老婆,你說,當初我要把整個‘冷氏’集團給你,你偏偏不要,非要做個秘書!現在每個月賺的錢,都不夠付一頓飯錢的。”
“你的心在滴血吧,是不是後悔極了?”冷翎寂眉眼彎彎,笑得格外的欠揍。
“我——呸——!誰是你老婆,再這麼喊我,我就……我就揍你——”顧悠然氣呼呼地舉起小拳頭,在冷翎寂鼻子低下揮了揮,作勢要打。
風鈴掛了電話走過來,看顧悠然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冷翎寂笑得十分得意,就知道這兩個人又在膩味了。
“打電話催催寶兒啦,上個廁所都這麼久。”顧悠然狐假虎威地出氣。
“急什麼,等冷凝萱下來打個招呼再走。”冷翎寂揉揉她腦袋,被她躲開,索性長臂一伸一把把她拉過來,徹底的揉亂她的長髮才罷手。
風鈴瞅着冷翎寂懷裡的顧悠然,耳邊響起柔腸百轉,情意深深,讓人聽得心碎的那聲“小美女姐姐”,心猛的一窒,臉色微變,微笑弧度變得有些牽強。
“我不等了!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顧悠然嘟着嘴,不肯放人:“說好了今晚陪我的,你忽然有什麼事啊?”
想想那個爲情所傷的可憐男人,風鈴沒好氣地對她說:“你有冷大少陪着不就好了!”
“誰要他陪,我只要你們陪我!”顧悠然掙脫開冷翎寂的懷抱,上前纏住了風鈴。
景浩那裡醉不行了,風鈴擔心他會出事,一秒都不想耽擱,偏偏顧悠然憋了一肚子委屈,不肯放她走。
就這樣拉拉扯扯,電梯門一開,出來一大羣人,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年輕男子眉目清潤,修長俊朗。
風鈴望着向她們翩然走來的楚昊遠,暗自嘆口氣,用力掙脫開冷翎寂的束縛,低低招呼了聲,“我走了!”就急急忙忙離開了。
——
“我不認識什麼三哥,我不要陪他喝酒!”
一個醉醺醺的絕世帥哥,被一高一矮兩個粗壯的漢子,夾在腋下,拖拽着往包廂走去。
“嘿嘿嘿!一回生,二回熟。你去見了我家鄭三哥,不就認識了嗎?”
矮胖漢子奸詐地壞笑說着,和旁邊的粗壯大漢對視一眼,兩人擡着景浩走得更快。
“米婭啊,這個包廂裡的可是一個富貴的主兒啊,人長得俊俏,人品還是一等一的好呢,你可要好好服侍哦!”
花姑扭着水桶腰在前面領路,時不時轉過頭叮囑身邊,穿着黑色禮服身材姣好,面容清雅秀麗的頭牌公主。
“花姑呀,你可真會框我。和鄭三哥過來的,有什麼好人呀!”米婭嘟着粉嫩的脣,不屑地嬌聲反駁着。
“哎——!這次你可錯怪花姑我了。這個林家大少爺,我還真的沒見他帶哪個女孩子出去過呢?他和鄭老三可不好相提並論的!人家怎麼說,也是幹正當生意的呢!”花姑對林旭讚許有加,不住地豎起大拇哥誇他。
切——!什麼好人啊,他弟弟林朔就是個花心的貨,能跟鄭老三混一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米婭心裡極蔑視的哼着,嘴裡還是揚着甜美清脆的聲音附和花姑:“對吶!對吶!花姑說的是啊!”